“這是什麼?”
在場眾人頓時吃了一驚,剛剛從這冰山之中衝出個這幾頭怪物看起來分外詭異,而且一個個麵目凶神惡煞,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恐怖而酷烈的氣息,似乎就好像是自己的天敵一般,僅僅隻是見到就感到萬分恐懼。
“這些都是妖族中人?牛妖和馬妖?” 這個時候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六大聖地的長老也是無法辨認出這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但是他們畢竟是經驗豐富,本能的覺得剛剛衝出的這幾頭怪物實力絕對非同小可。
“什麼牛鬼蛇神,給我破!”趙立的劍勢此時更加猛烈,目標所指由冰山轉向的這一群惡鬼。
而在極致酷寒之下,就算是這一群牛頭馬麵的速度也是被迫降低,但是卻是仍舊朝著趙立靠近,那一道道足以凍裂金石的寒氣卻是根本就奈何不得他們。
“!@¥%……u0026*” 一群怪物嘴巴快速的開合,似乎是在說了些什麼,但是卻根本什麼都聽不見,這好像純粹在喃喃自語一般。
“是那種東西!”楊森心頭頓時一凜,先前他在和陳峰交手的時候,就是曾經隱隱約約的感受到有種怪異的東西,手持鐵鎖,不過當時似乎僅僅隻是一道幻影,但是現在竟然已經凝成了實體!
“趙兄,不可輕敵,這些東西有古怪!”楊森出聲提醒道。
趙立的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這東西有古怪,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連窮究冰徹寒鬥氣都是無法解決的對手,不過眼見著這麼一群怪物衝上前來,他的身形也是急速後退。
對方來曆不明,而且這劍陣,也是極其詭異,他可不想輕易沾染,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然而就是在這麼一個刹那之間,卻是見到那一群怪物,突然之間眼睛同時變得赤紅,就好像是在黑暗中的一盞盞紅燈籠一般,散發出烈烈光芒,手中拿著的鐵鎖,竟然齊齊揮出,鋪天蓋地朝著趙立籠罩而去。
但那些鐵索的頂端更是帶著一條尖銳的鉤子,閃爍著烏黑的光芒,隱隱之間散發出一陣陣攝人肝膽的氣息,刹那間,趙立的呼吸也是有了幾分凝滯。
就好像此時此刻,整片空間都被禁錮了起來一樣,他的身形竟然連動也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詭異的東西!”趙立頓時心中大駭,現在他是真正的感到了恐懼,那這一片鐵鉤的攝拿之下,就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一樣,
而麵對著這種恐怖而又強大的力量,他竟然沒有任何一點可以應對的手段!
“不!不!”趙立話語間有了幾分驚恐,透過那一陣烏黑的亮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運,一個無比極其淒慘的命運。
“窮究冰徹寒冰盾!”
刹那之間,無窮無數的寒鬥之氣在他的身前凝結,竟然化成一實體盾牌攔在身前,
“哢嚓!”
那一片烏黑的鉤子全部都集中在那一麵寒冰盾牌之上,而後者也沒有堅持太久,頓時碎裂開來,不過確實攔住了絕大部分的黑鉤,僅僅隻有一道直接勾在了趙立的肩膀之上,扯下一塊血肉來。
“啊!”一股極致的疼痛,仿佛會直接作用於靈魂上一般,讓趙立也根本忍受不住,叫了出來,而與此同時,漫天漫天的寒鬥之氣急速收縮,朝著趙立的身體內湧去。
“刷刷刷——”
但是事情卻沒有沒有那麼簡單,那一群牛頭馬麵見到一擊不成,竟然又再次擲出手中鐵索長勾,竟然勾中了那寒鬥之氣!
場麵中極其怪異的現象出現了,那一片即將退回去的寒冰氣流,竟然被鐵鉤勾住了!
“刺啦!”
寒鬥之氣承受不住,直接被撕下了將近一半才是回到了趙立的體內,而被扯過來的那一片寒鬥之氣,則是沒入進了那一座銅爐之中。
那裏麵本來就是激蕩著無窮無盡的寒流,此時,得到了窮究冰徹寒鬥氣的補充,刹那之間竟然直接炸裂開來,漫天的冰山刹那粉碎,蕩然無存轉變而成的是充斥於天地之間的慘白寒流!
寒流湧動天地之間,發出嗚嗚嗚的聲響,也不知道究竟是風吹過的聲音,還是在裏麵有著惡鬼在哀嚎,極致的酷寒直衝雲霄,就連天空中的雲氣也被冰凍,“啪啦啪啦”的砸下冰雹來!
趙立的臉色變得無比鐵青,在他的手上更是有著大片的凍瘡浮現,顯然,就算是他,也在這一陣寒流之下受了傷,此時更是一個腳步踉蹌,直接到退回了六大聖的弟子之中,身形才勉強站穩腳跟。
“你偷走了我的寒鬥氣!”趙立死死地盯著陳鋒,想要將這個場子找回來,但是他既沒有把握出手能夠勝的了陳峰,也抹不開麵子去找他他去討要,隻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將這個苦果吞下去。
窮究冰徹寒鬥氣固然威力絕倫,但是卻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進行凝聚,丟失一點就少一點,這一下子趙立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寒鬥氣,他的這方麵的實力也要隨之下降。
“好一座劍陣!”
弈劍山莊長老眼睛死死地盯著陳鋒,“哢嚓”一聲,竟然將椅子的把手捏成了粉碎,同時右手一抬,化作一隻滾滾劍氣激蕩的大手,一把就把那寒流抓了個粉碎。
“噗——”
陳峰頓時如遭重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形站立不穩,搖搖欲墜,先前所受過的傷此時更加嚴重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就好像要從中間斷成兩半一樣。
一股股真氣從他的背後的傷口上冒了出來,身軀的破損,強力的催動真氣,突如其來的重傷,讓他原本圓滿無缺的身體,此時就好像是變成了一個破了洞的木桶,開始泄漏。
“峰哥!”水依依頓時驚叫一聲,整個心都是揪了起來,她想要衝上前去,卻是駭然發現自己的身軀已然被禁錮在椅子上,再也動不了!
“父親!”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親所做。
“比武過程中,你一個女孩子,急衝衝的跑上前去做什麼,我玄機閣的臉都被你一個人丟盡了!”玄機閣主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如果不是因為水依依牽扯到了一件大事的話,他現在早就想一掌拍死她。
一股股濃濃屈辱和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水依依終於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她就像一隻螻蟻,就像是一個稻草人,隻能任由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