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還不謝謝大伯,大伯這不是聽說你需要酸漿草,這是特地給你找了這麼個機會,黑古家族的人說了,除非你答應嫁過去,否則的話,酸漿草一概不外流!”白古傑森說道。
“沒錯,酸漿草乃是煉製黑古丹的主藥,珍惜無比,除非是黑古家族成員,否則概不外流,” 而此時卻是見到一個身形有些駝背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眉毛發白,但是周身卻裹著黑毛,正是黑古家族的黑古吳雙。
“呀,這就是琥珀賢侄女……哦不,嘿嘿,果然是標致無比。”黑古吳雙雙眼放光,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琥珀。
“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小娘子了?”黑古吳雙對著白古傑森笑道。
“哈哈哈,應該應該。”白古傑森爽朗的回應,心中卻是冷笑不已,老二雖然是打的好算盤,但到頭來卻全為我做了嫁衣裳。
琥珀的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父親為了救治母親已然是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才是得到這一塊還魂石,如今可不能因為僅僅缺乏一味靈藥就功虧一簣。
但是想要得到酸漿草,要麼自己選擇妥協,要麼陳峰哥哥就要進入危機四伏的蠻荒之地尋找酸漿草的行蹤,想到一路向陳峰對她的照顧,琥珀知道自己不能再依賴陳峰了。
但是要自己嫁給一個比如自己父親年紀還大的人,實在,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陳玄的心中升起一絲惱怒,他早已經看得出來,再沒了白古傑瀾的庇佑之後,琥珀本身又表現不出足夠投資的價值,所以白古家族中人已然將其視為玩物,作為交換利益的犧牲品!
還冠冕堂皇,美其名曰替你著想,簡直是恬不知恥!
“琥珀,你還在想什麼,趕緊答應啊!這件事情,老爺子也是同意的,你信不過我,難到還信不過你爺爺?”白古傑森說道。
“酸漿草也不隻是黑古家族才有,這些事情我們會自己想辦法,就不用你操心了。”陳玄直接說道,他對於白古傑森虛偽的樣子實在是恨透了。
“你是什麼人?我白古家族的家務事,輪的到你插嘴!”白古傑森皺眉道,一個區區人類武者而已,還以為因為送一個廢物半妖之魂回家,就能蹬鼻子上臉在自己麵前囂張?
“你又是什麼人,我跟琥珀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插手?”陳玄冷眼相對,如果不是因為忌憚白骨家族兩大凝氣八層的強者,眼前的這個家夥,哪能如此蹦躂。
“你……”白古傑森頓時惱怒不已,就要大打出手,當著外人的麵竟然被如果人類武者頂嘴,簡直讓他毫無威信可言。
但是想到自己如果在這裏和那名人類武者動手,無疑會顯得自己更加不堪,白古傑森隻能按壓下動手的想法,語氣有幾分陰沉,顯然帶上了威脅之意:“哼,琥珀終究是我白古家族的人,要做決定,你是她自己做決定,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哎,琥珀可能還需要想一想,我們要多給她一些時間。”黑古吳雙故作大方的說道,似乎早已經認認定琥珀必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哼,今天當著黑古家族的麵,不跟你這個異族人一般見識,還有你琥珀,你就好好想想到底應該如何做出選擇?”白古傑森說道。
“等一下!”琥珀卻是忽然說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讓陳峰去冒險了,她咬了咬牙,“我願意嫁做這,這位老爺的小妾。”
黑古吳雙年紀比自己的父親還大,嫁過去隻能做妾。
“好!”黑古吳雙哈哈大笑,“你願意嫁我了絕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是你得酸漿草的唯一途徑,不過,你要是嫁過來,可不是做妾,是媵妾。”
媵妾!
陳玄聽到這個詞語就經不住火冒三丈,在男人的妻子之中,正妻的地位無疑最高,其次便是妾,最後就是這所謂的媵妾。
媵妾根本不是妾,實質上乃是侍奉妻妾丫鬟下人,是男人發泄欲求的工具罷了。在婚禮的儀式上,娶正妻才用大紅,娶妾則用粉紅,而所謂的媵妾,根本沒有任何儀式!
而且媵妾在家中根本毫無地位可言,如果能夠得到老爺的寵幸,這會被妻妾針對報複,那如果得不到寵愛,那麼就形同下人。
“簡直是欺人太甚!”陳玄的目光幾乎可以殺人了,他的拳頭狠狠的攥著,幾乎已經按捺不住要出手的衝動。
而琥珀也是一下子愣住了,在她的認知中,做妾已然是最壞的結果,但是沒想到等待她的卻是與下人一般無二的媵妾!
“哈哈哈!”黑古吳雙反倒是笑了笑,“什麼欺人太甚,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琥珀既然還沒想好,那我就過幾天再來。”
黑古吳雙有恃無恐,他知道除了黑古家族以外沒有任何地方會有酸漿草,琥珀想要得到這一味靈藥,就隻能來求他的可憐!
“哼,現在給我裝清高,等你嫁過來的時候,就是讓你變成一條母狗!”黑古吳雙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毒辣,“還有你這愚蠢而可笑的白古傑森,哼,現在你還能和我平起平坐,等再過幾天,你就隻能在我手下哀嚎……”
陳玄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終於知道,這白古家族根本從頭到腳就沒有把琥珀當人看,既然如此,那這個該死家族也沒必要待下去了。
“琥珀,收拾東西,我們走。”
陳玄不久之後就要出發前去蠻荒之地的黑背狼族去尋找酸漿草,而如果將琥珀自己一人留在白古家族之中,勢必危險重重。
“我,我我我還想考慮一下……”琥珀低下了頭,囁嚅道。
“考慮個屁!”陳玄直接叱道,“這麼根本就沒把你當人看,你還要自己尋求妥協?做人能這麼沒骨氣?”
“收拾東西,走!明天我就出發去蠻荒之地,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琥珀緊緊的捏著衣角,淚水嘩嘩地流著,終於是被陳玄說服。
“陳峰哥哥,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報答你。”琥珀執拗的自己背著母親,剛才陳玄背後說道。
“嗬,什麼報答不報答,你能夠變得越來越強大,才是對我最好的報答,記住,你不需要去從於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靠我們的手,一樣能得到!”陳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