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小姐,我們叨擾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就此別過。”歐陽抑看著水依依麵上的輕紗,笑道。
“小兄弟很有意思,我記住了,再過幾年,你說不定真能加入我們的行列,”經過陳峰之時,薑武拍了拍陳峰的肩膀,嘴角擒著淡淡笑意,“哦對了,如果你能參加兩年後的五門會武,說不定我們就能夠在擂台上較量一番。”
陳峰眼睛眯了眯,雖然對方掩飾的很好,但是他仍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兩人話裏的敵意,不過,兩年以後的五門會武是麼……
跟我有什麼關係,陳峰冷嗤一聲,他才不至於為了和人爭鬥就去拚死拚活的非要去什麼五門會武。
人群目送著薑武和歐陽抑兩人離去,這兩人話裏的意思夠他們震撼和玩味許久,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都記住了一個嶄新的名字——陳峰!
一個能夠讓歐陽抑吃個小虧,讓薑武發出兩年之後五門會武之時再行較量約戰的名字,同樣這也是一個讓玄機閣懸藍山掌管水依依高度讚揚的名字。
“依依小姐,告辭了。”事到如今,陳峰自然是無法在這裏待下去,隻能是告辭。
“後會有期。”水依依一笑,輕揮素手,“似乎每次有陳公子你在的時候,我玄機閣總要發生一點爭鬥。”
陳峰等人從玄機閣中走出,卻是發現程智已經不見了蹤影。
“誰知道他去哪兒了,”吳毅撇撇嘴,“我們別管他,當時叫著他一起才是一個失誤。”
“也是,走吧。”陳峰笑了笑,陪著袁建吳毅等人繼續逛著,挑選這可供購買的寶貝。
一直到夕陽西下,陳峰等人才是回到神武宗的住處,開始修煉調息。
“我一直以為凝神訣沒有多大用處,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是發現其中的用途,如果不是我一直以來修煉凝神訣,絕對無法在今天與歐陽抑的爭鬥中僵持那麼久。”陳峰說道。
“廢話,”天童翻了翻白眼,“能夠被九重天宗都是特意用密文加密過得內容,那裏會有什麼凡俗之物。我跟你說,這二號令牌上的內容你一定要好好研讀,每一門武技都不能掉以輕心。”
陳鋒點點頭,覺得天童說的卻是在理,九重天宗當年乃是威壓大陸的第一宗門,能夠被他所重視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差。
“不過,等我晉升凝氣七重,恐怕還有一段不小的路要走,現在當務之急是馬上就要開啟的懸藍秘境,我還是先琢磨一下這禦獸心經到底怎麼用,這一門武技實在是有些特殊。”
夜色低垂,各大宗門的區域已經是被夜色所籠罩,漸漸的趨於安靜,但是四大宗門之外的區域,卻依舊是燈火通明,熙熙攘攘。
“請問是陳峰陳公子所在麼?”就在此時,陳峰的帳篷之外,卻是有一名女子壓低聲音說道。
“是我,你是哪位?”陳峰睜開雙眼,他一直在打坐調息,一點聲音都能夠吵醒她。
“我是玄機閣侍女悠藍,我家小姐請您過去一趟。”
悠藍?陳峰眉頭一皺,悠藍正是當時他昏迷之時,一直照顧他的玄機閣侍女,他拉開帳篷幕布,果然是看見脫去玄機閣製服裝扮的悠藍。
“陳公子。”
“你家小姐找我什麼事?”陳峰問道。
“我不知道,他說你去了就知道。”悠藍卻是忽的掩嘴一笑,“陳公子,我家小姐可從來沒有對男子如此親近過,半夜還特意讓我來叫你,囑托我不要別人看到。”
陳峰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是他自己卻清清楚楚,水依依之所以對他與別人不同,主要就是因為她將破解蒼天問道碑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
如今這半夜叫自己前去,估計也是跟此事有關。
“我知道了,待會我會過去。”陳峰說道。
“小姐說,她在玄機閣頂樓等你。”悠藍說道,然後便是自己離去。
陳峰回到自己的帳篷中收拾了一下,就是駕駛飛舟,前往玄機閣。
“嘿嘿,小子,那小娘們不是看上你了吧?”天童笑嘻嘻的說道。
“看上你了。”陳峰直翻白眼,天童又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還在這裏裝糊塗。
陳峰駕駛著飛舟,徑直來到玄機閣頂樓,才是注意到玄機閣的頂樓原來是一處露天的看台,上麵竟然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花草,甚至還有水池假山、小亭流水,赫赫然一個小型花園。
“陳公子,請坐。”夜色之下,花草水榭遮映下的小亭中,水依依正是沏著一杯香濃的茶,臉上的輕紗隨風舞動,姿態動人。
“依依小姐這次叫我所為何事?”
陳峰過去坐下,在這個小亭中一邊可以看見頂樓上的花草水榭,另一邊則可以憑空而望,看見下方熙熙攘攘的鬧市。
隻不過這頂樓相對較高,隻有細細聆聽,才能聽見下方隱隱約約的喧鬧聲。
“今天白天的事情,陳公子是不是很恨我。”水依依將一杯香茗遞到陳峰麵前,“如果不是我的那一句話,歐陽抑和薑武根本不會為難你。”
陳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提起這茬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叫我來,難道是給我道歉?”
“不是,”水依依含笑搖頭,“我隻是想讓公子明白,不遭人妒是庸才,公子既然有著相應的實力,為何不展露出來,獲得相應的待遇。”
“歐陽抑和薑武兩人固然強大,但是也並非是各自宗門中最強的弟子,公子麵對他們沒有信心麼?”水依依笑問道。
水依依沒有等到陳峰回答,反倒是站起身,在小亭子中緩步走著,陳峰這才注意到此時水依依並未穿長裙而是一條露腿的短裙,腿部線條相當順滑,隻是看到就讓人相信觸感絕對絲滑。
“公子想要變得更強,就要有更強的踏腳石,歐陽抑和薑武就是我為公子挑選的踏腳石……”
陳峰的眉頭皺了皺,踏腳石,好光明正大的名頭,不過這種解釋也未免太過牽強:“我不想聽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這次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吧?”
水依依一笑,輕歎口氣:“公子果然是個耿直的人,當時在玄機閣中公子就把賬算的很清楚,要麼以破解石碑作為我救命之恩的回報,要麼有所吩咐必不敢辭……難道公子就這麼想還清我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
“那你還想要怎樣?”陳峰皺了皺眉頭。
水依依禁不住啞然失笑,她發現陳峰明顯不解風情,要是一般男子會不會放棄破解問道碑的“酬勞”尚且兩說,而就算是放棄也是欲擒故縱,好與自己產生更多糾葛謀取好感。
但是陳峰倒好,不光是要幹淨利索的要一清兩段,甚至在自己百般暗示的情況下猶不察覺,反倒是認為自己有更多的祈求,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