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遁山下魏家。
家主魏峰來回踱步,誰都看出他的焦急。
“報家主,殺害少主的人消失在黑水潭,無人知其蹤跡。”一下人來報,魏峰一聽,怒氣衝天。
“多派人手給我找,必須要尋到他。”魏峰臉目猙獰,“敢殺我兒,我必斃之。”
“是!”下人匆匆離去,這時,一兩撇胡須儒裝中年人步出,問道:“家主,是否要請老家主?聽聞此子可砍媲美半聖的金鱗鱷,實力了得,不是我等能對付。”
魏峰擺手,眼中盡是不屑,“人雲亦雲罷了,不足為慮,隻要他敢出現,我就能殺了他。”他頓了頓,解釋:“他能殺掉吳魂師,乃手中簫的功勞,能滅了金鱗鱷,乃眾強實力,隻要我等搬出江湖規矩,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家主要怎麼做?”儒裝中年人有所悟,問道。
“聽聞吳魂師的師尊乃鬼仙境,就是媲美聖者,吳魂師慘死,他已經氣匆匆前來,不日便抵達我魏家,隻要我們許些利益,報仇不就是輕而易舉。”魏峰陰鷙說道,眼中全是怨毒。
“高,就算我們不出麵,此子也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又一人前來彙報,行色匆匆,臉色滿是憂慮。
“什麼事兒?快說。”魏峰顯得不耐煩。
“稟家主,據潛伏珍寶軒的探子彙報,閆雷要對我魏家下手。”
“什麼?”魏峰和儒裝中年人一驚。珍寶軒龐然大物呐,有著聖者坐鎮,根本不是魏家敢惹的。
魏峰思前想後,根本想不到什麼地方得罪了珍寶軒。
“聽說,乃,乃少主得罪了珍寶軒的貴客,才惹來橫禍。”那人小心回道。
“得罪貴客,便要對我魏家動手,珍寶軒也太霸道了吧!”魏峰轉身,臉色很難看,繼續踱步。
“家主,要不要我先去緩和一下,拖延時機,等待那人到來。”儒裝中年人提議。
魏峰雖怒氣衝衝,卻極其冷靜,深思一會,“這是其一,咱們不能全指望吳魂師的師尊,聽聞金宗洪熙可是對金豔溪關心得緊,想必那天金豔溪對那小子的關心誰都看在眼裏,傳到洪熙的耳裏是一定的,咱們可拉上驕子派,暫時為其效勞,說不定還能對珍寶軒來個震懾。”
“畢竟驕子派連勝者也不敢惹。”
“妙,太妙了,如此一來咱們就可以搞好和驕子派的關係,如果咱魏家有人被看上,豈不是一步登天?”
魏峰點頭,心中冷笑不已,他隻說其一,不說其二,暫時效勞是一定的,但,何嚐不是魏家搭上金宗的好手段。
隻要他在金宗有一定勢力,誰人還敢覬覦魏家,珍寶軒也不敢。
不久後,他屏退儒裝中年人,來到密室,拿出那張古樸獸皮,獸皮上密密麻麻記錄著些東西,有字,有路線。
“別人都說我魏家實力低弱,不敢和各方爭霸,便蜷縮龍遁山偏僻之地,嘿嘿!殊不知,他們那裏知道龍遁山的隱秘,龍遁龍遁,不是空穴來風。”
“可惜我魏家多少強者葬身其中,至今才有點眉目。”
“隻要我尋得秘境,獲得大機緣,敢和金宗抗衡又有何難。”
“聖者之路已經被攔截,無人再能晉升,傳聞金陵棋關內有著感悟之地,可誰又進去了?聖者坐鎮年代,半聖隻能苟且偷生,我要成聖,我魏家百年來的探索,就讓我來受益吧!”魏峰獰笑,拿著獸皮仔細地端詳。
是夜,魏峰身形一閃,在密室消失,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向著龍遁山逸去,手裏很小心地拿著那張獸皮,沿著那獸皮上或新或舊標出的路線,小心潛行。
珍寶軒,龍遁山下拍賣場,閆雷父子默然相對。
“父親,你是否想好了,他不過才具備半聖的實力而已!”閆鬆問道。
這些天陸續有人來逃奔,奉他為主人,說是龍遁山上有人示意,那人便是彭小邪,這令閆鬆心中微微不安,這也是考驗嗎?可是考驗來得太匪夷所思,難道成為別人的主人就能考驗他?
還有,他嗅到了一股發展勢力氣味。要知道,任何新生勢力的產生都必須要經過死的考驗,他乃一常人,無力麵對考驗。
“鬆兒,他能瞬殺靈魂力量者,憑借的不僅僅是尋常武力。”閆雷臉色凝重,說道,“而且,我從邪地帶回的陰邪之物你可煉化?效果如何?”
他笑了笑,已經察覺到兒子已經在通脈境有所建樹,相信不久就能成為正式武者。
“煉化了,效果甚好, 不出一個月便可成為武者。”這還是閆鬆最保守估算,按照如此情況,恐怕半個月就能邁入。
這就是他所打聽到的噬敗體,隻要能量足夠,一蹴而就也不為過。
“有人故意封閉久遠信息,不過我還是打聽到一些可靠信息,聽聞久遠時代韓穹就是噬敗體。”閆雷說到這裏,內心激動不已。
“韓穹,傳聞早已飛升之大能?”閆鬆兩眼瞳孔一縮,驚喜道。
“就是,現世間,大陸已經是殘破的大陸,根本無人能飛升,而韓穹卻能做到,可見他的強大,而強大根源很有可能是噬敗體,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你修煉太晚,那是相對而言,對於漫長的修煉歲月來說不足為提,所以,無論我閆家將來如何,珍寶軒會得罪那些強者,你切記要緊靠彭小邪,這才是閆家永世立於不敗的根源。”
“還有一點我沒告訴你,韓穹有兩大徒弟,莫夜和簫文,他們雖然沒有飛升,卻成為兩大恐怖存在。”
“父親,這不是說,我有著成為絕世強者的潛質。”閆鬆聽到聞所未聞的信息,而是這信息皆是驚世駭俗,一時內心驚喜交加。
“不錯,再不濟也會是聖者,當然,你師兄就不止了,他年紀不過四十,卻已經可殺半聖,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武者,隨著修為提升,壽命也會呈幾何提升,四十隻是青年而已。
“父親,我要通過師兄的考驗,盡快成為門人。”閆鬆之前動搖的心得以平息,還變得特別堅定。
“必須的,閆家可以沒有,但你必須要通過考驗,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閆鬆望著閆雷滄桑的臉,心中不是滋味,為了他,父親豁出去了。
“魏家必須要滅,因為他得罪了你師兄。”閆雷堅定地說。
“那需要打擾爺爺嗎?”
“不需要,魏家最強者不過半聖而已,我有把握殺之,怕就怕魏峰這陰險之輩,他武力不怎麼用,心思卻不少。”
閆鬆站起來,望著閆雷深思的表情,說道:“那事不宜遲,咱們盡快行動。”
“不,魏峰太狡猾了,你師兄風頭太勁了,等待我的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