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長期閉關,很少過問家族之事,今天不知哪門神經被抽,竟然破門而出,二話不說就叫人將那鐵麵怪帶來,還說繡球不必拋了,就他。
這話可急壞了家人,特別是金喬喜。選婿是父母主意,可是選中的人要合乎心意才行呐!就算容貌不出眾,實力也要超群,可是這鐵麵怪,容貌醜陋,不醜陋帶著麵具幹嘛?實力更是不堪,不,說實力完全不配,他壓根就是普通人。
如此夫婿,金喬喜不情願,金家更不情願,無奈,這是至高無上的爺爺的決定,無人敢反駁。
金向風慈祥一笑,隻是安慰一句,沒有過多言語,“喜兒,暫時委屈你了。”話畢便對恭立身旁金家家主金滿盛說道:“滿盛,速速準備拜堂成親,不可耽擱。”
金滿盛很不明白,想勸說老頭:“父親,這......是不是太急了,他......不過是常人。”他不太敢忤逆父親意思,隻能說得斷斷續續。
金向風不怒自威,“你懂什麼,速速準備,我要親自主持。”
話都說得那麼堅定了,金家人還有什麼好說,隻能照辦。
再說彭小邪,懵了又懵地被帶到幽靜閣樓,幾名家丁手腳相當麻利,幾下便將之脫個精光,然後沐浴,再穿上大紅袍衣。
自始至終,金家人都沒有殺意,更沒有其他歹意,他繃著的心才稍放,可是一看到家丁如此做法,他更懵。
心想:我一個外人,幫忙洗什麼澡?還穿大紅衣,作甚?
幸好家丁並沒有將他的鐵麵摘下來,否則就大糗,這樹皮臉太影響他外表。
接著,他被揣帶到大堂。大堂張燈結彩,彩帶滿布,好一派喜慶的景象,不過顯得有點倉促,還有家丁在擺弄燈籠。
而後,一老者氣派不凡,背手踱步,徑直來到中央主座就座,目光銳利。其他人尾隨而入,兩人分作老者兩邊,其他人兩排就座。
“這......”彭小邪似在夢遊,心想,這是要隆重接待他嗎?此刻的他何德何能?先不說形同常人,就算以前凝界境實力,也不足以得到老者親臨對待,他可是融界化域強者,從隱隱散發出氣息來看,比邪穀那中年人更恐怖。
片刻,隻見一全身紅衣包裹,頭戴紅色紗巾女子在兩侍女的扶擁下走了進來。
“什麼?”看到這裏,彭小邪還不知發生什麼就是傻瓜了,女子紅衣,他也紅衣,這不是成婚嗎?
他被成婚了,還顯得那麼莫名其妙,可憐他親生父親都未見過就被成婚了,真是人生悲哀。他想過反抗,可行嗎?恐怕,就其中一侍女就將之放倒,邊陲小鎮武者實力完全不是清風鎮武者可比。
他看不到女子容貌,可那婀娜身段,顯出她絕不會太醜。
“好,好,趕緊拜堂。”老者說話了,沒有一人敢反駁。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一切顯得那麼順理成章。
“送入洞房!”
很快,彭小邪兩人便被帶走,接下來應該就是大宴。
可憐的彭小邪被折磨那麼久,滴米未進,就被推進洞房,他要罵娘。外麵歡天喜地,盡情暢飲,他卻要麵對未知妻子,莫名其妙得來的妻子,。
“怪物,滾到一邊去,別碰我。”女子開口,微微怨氣,但聲音甜美。
“好!”彭小邪絲毫不反駁,連忙退到一邊,尋個椅子坐下,心道這樣也好,這莫名其妙的婚事來得太突然,他反應不過來,何況,他也不能莫名其妙地和不明不白的女子有關係。
女子正對彭小邪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會亂來,便徐徐扯下紗巾,露出姣好麵容。
彭小邪看之微微動容,此女容貌上乘,可比歐陽茜等人。
雖說是洞房花燭夜,兩人並沒有實際夫妻關係,連話語都不多,金喬喜更沒有問夫婿的姓名。
第二天一早,沒有人問彭小邪昨晚情況,更不問他的來曆,便催促著他往一個地方趕。
來到金家,一切都顯得那麼莫名其妙,彭小邪很不習慣,便被人拉扯到一處瀑布下。此地真是飛流直下三萬尺,轟隆的水聲夾雜著”啊啊“人的叫喊聲,分外嚇人。
隻見瀑布下,十幾人正扛著鐵板接受著迅猛而下的瀑布,瀑布衝擊力太恐怖,就算這些年輕人修為不俗,也受不了,能抗住的發出叫喊,抗不住的被衝到水潭,好不狼狽!
”去吧!“彭小邪被催促。
彭小邪見之心中驚駭,要是能調動修為,他倒不怕如此衝擊,但他不能調動源元,如何能受得了?
“快去。”見彭小邪遲疑,那人再催促。
無法,他隻得扛著比較輕便鐵板,往衝擊力比較小地方站去。
“丫丫!”就算衝擊力小,他也扛得滿頭大汗,幾次被衝下深潭,狼狽極了,幸好不是太危險地方,倒也未受傷。
“是男人嗎?是的話就來這裏。”正抗擊著恐怖瀑布衝擊的金家弟子見到彭小邪那麼慫,譏諷說道。
“就是嘛!還小姐的夫婿,連最基本的衝擊都不敢,慫包。”
也怪不得他們如此說,金家小姐天賦極高,人也長得標致,是多少年輕俊傑心儀的對象,偏偏,好的不選,卻選一個常人,如何叫這些子弟服氣?
在這實力至上世界裏,沒有實力就是廢物。
彭小邪無奈,真不是他不想,而是,丹田裏的東西實在不給力。
無法,他隻得往前挪幾步,接受更大衝擊,幾番之下,衝擊力太大,他完全抵擋不了,此次衝落深潭,身上傷痕累累。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他還是毫無突破,依舊在那個位置。
時間一天天過,十天了,還是那個位置,幸好衝落深潭的次數逐漸減少,付出代價是傷痕累累。
時間過去了半個月,金滿盛走向金向風閉關之地。
“父親,那鐵麵小子就是廢物,你怎麼選他呢?這樣下去,咱一脈遲早會滅亡。”
金向風沉默,神色凝重,來回踱步。
見金向風不回應,金滿盛急了,“父親,金無常已經悟出極瞬風,這樣下去,一年之後的皇儲爭奪我們毫無勝算,如果金滿天獲勝,咱們隻有滅亡一途。”
金向風還是在踱步,眉頭蹙起,他並沒有接著金滿盛的話題,而是問:“許家姑娘欣欣情況如何?”
“父親你......”金滿盛氣極,家族一脈麵臨困境,父親還考慮那瘋癲之人,不過還是回答:“瘋癲越陷越深,恐怕再無希望。”
“哎!可惜了,咱們害了她。”金向風仰天長歎一口氣。
“父親,咱們的希望都寄托在喜兒的夫婿和暢兒的未婚妻身上,但一個廢物,一個瘋癲,已經無任何機會,怎麼辦?”金滿盛急切問道。
“怎辦?嘿嘿!你說怎辦?”金向風反問。
“重新再選。”金滿盛小心看了父親一眼,說道。
“重選?”金向風冷笑,“怎麼選?隨便到街上撿一個?”
“這......”金滿盛無話可說,思索一會,怯怯道:“許欣欣乃極風標所尋,欲重選,很難做到,但鐵麵小子無任何風標認可,應該可以吧!”他說得毫無底氣。
雖說沒風標認可,但那是父親所選呐!重選那不是質疑父親?
“嘿嘿!無任何風標?不然......”金向風回答得很模糊,令金滿盛聽得莫名其妙。
“好了,今天話題到此為止,不可對外多說,鐵麵小子你要多督促,十天之後讓他進風龍之境,至於許欣欣,你多派人手尋找歌者。”
金向風吩咐,毫無回環餘地,金滿盛隻得無奈接受。
“還有,朝廷恐有變故,我要離開,這段時間你要嚴防,別讓金滿天毀了咱根基。”
聽了這話金滿盛臉色一變,連忙問道:“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要知道,邊陲小鎮金家乃金向風一脈秘密基地,更是培養年輕一輩地方。對外宣稱,邊陲小鎮金家乃沒落家族,實際上不然。
金向風一脈不是沒有強者,但都在皇朝,留守這裏的融界化域強者究竟有沒有,連金滿盛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如果金向風一走,金家就危險了。
“遲早的事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