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給南宮玥使了使眼色,又指了指天狼盟人手中的圓盤,南宮玥即明白陸離是對著能夠創造出保護罩的寶物起了興趣。
二人眼見物理攻擊無法洞穿保護,便隻能換換策略,另想他法。
南宮玥高舉銀槍,一招天雷破空從天而降,直擊向天狼盟人,天狼盟人第三次使出寶物,升起保護罩。天雷與保護罩相接後不斷消耗著保護罩的靈氣。另一邊的陸離自然也沒有閑著,催動靈氣,一招水火難安陡然擊出,這水火難安中蘊含著水火兩係法術,實為煉氣境秘術師所能使出的最高境界功法。水、火、雷三係功法共同擊在保護罩上,保護罩的厚度便一點點減弱。
那天狼盟人眼見手中寶物似乎無法抵敵陸離和南宮玥的三係攻擊,便也不僅僅利用寶物的力量,自己的運用靈氣,維持著保護罩所需的靈氣。
三人同為煉氣境,實力本就不相上下,天狼盟人雖有寶物加持,卻需急劇消耗靈氣,雖兜中裝有一些靈石,卻在陸離和南宮玥的夾擊下無法吸取靈石中的靈氣,故而不多時便難以支撐。
天狼盟人也似乎發現陸離對他手中的寶物很是在意,當下提起最後的靈氣向後翻滾了數丈遠,強撐著氣息道:“若是放我一馬,這護體羅盤便歸你們了。”
南宮玥冷笑道:“這種實力,也敢與我等為難,真是好勇氣。”
“哼,你們以多敵少,算什麼英雄好漢。”那天狼盟人有些憤憤不平。
南宮玥和陸離很是困惑,又不是突然多出幾人,四個人一直在明處走,是這天狼盟人始終在暗處觀察,非要出現以一敵四,卻不知為何在不敵後卻又以此作為失敗的借口。
四人倒無意於這天狼盟人的性命,且這天狼盟人也並不知道四人的真實身份,便不存在泄露其潛入冀北城的說法。所以還是獲得這護體羅盤要重要的多,當下便答應了天狼盟人的交易。
天狼盟人走後,莫延懊惱地走上來:“你們這些秘術的較量,我絲毫插不上手,真是讓人不痛快。”
南宮玥和陸離都爭相要教莫延秘術,莫延雖然表示出了興致,但卻苦於沒有時間。眾人返回帝都後大概諸侯同盟軍就要進軍了,那時候莫延作為虎賁軍的少統領,有極大的可能隨軍征戰,到那時戰事吃緊,哪裏還會有什麼時間學習秘術。若是得勝之後,天下歸於太平,似乎更沒有必要學習秘術了。
因此眾人也隻是說說,並沒有付諸行動的意思。
倒是葉青在一旁低聲說著:“每次你們對陣秘術師,都容易被我拖累,我倒是很想學學秘術,不知是否具備這素質?”
“喏,這護體羅盤是陸兄拚命奪下的,若是陸兄不介意,不如送給葉青作為自保。”南宮玥順水推舟,把陸離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於是便隻有莫延不太滿意,同樣不會秘術,為何南宮玥和陸離都想著葉青而忽略了他。
陸離很想對莫延說你一個大小夥子哪裏需要旁人記掛,當然話到嘴邊卻也隻能硬生生憋了回去。隻有葉青看著陸離的傻樣噗嗤笑出了聲。
四人又有說有笑地返回了驛館。
翌日清晨,魏國大將軍魏牧早早便等候在驛館門口,眾人皆感歎魏大將軍的守諾,陸離四處張望,他本以為魏良洛會身著便裝暗地隨魏牧前來送行,但遍尋四周未發現魏良洛的蹤跡後陸離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難道這魏良洛並沒有帝君在乎他那般在乎帝君?這一點也不是陸離所能想清楚的,若是日後有機會和這魏良洛再次相見,想必他會一問究竟。
魏牧發現了陸離四處張望,便衝著陸離拱手道:“陸少俠可是在尋國君,國君昨日得到你們帶來的那個神奇之物便抓緊時間修煉起來,今日無法相送幾位,還望見諒。日後若有機會再來冀北城,定會好生招待,以彌補今日的怠慢。”
這魏良洛竟如此在意自己的修為,這倒是陸離萬萬沒想到,他本以為這魏良洛會感動於帝君的深情厚誼,悟透修為境界皆為虛幻,兄弟情義才是真情實意。但目前來看這些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亦或者這魏良洛有過什麼特殊的經曆,故而才對修為境界有著很深的執念。所以當得到那夢寐以求的聖靈珠,才會第一時間去探尋其中的秘密。
“無妨,貴國國君日理萬機,自然不必為我等費心。隻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等深知魏大將軍實為天下豪傑,日後再見,恐怕隻能是各位其主,刀兵相向,還請魏大將軍莫要手下留情。”南宮玥拱手相拜,說得倒也是情真意切。
魏牧也回禮道:“魏某生平對兵法研習頗深,始終苦於無施展才華的空間,如今諸侯國同盟與帝都即將開戰,雖說戰亂禍於百姓非我等所願。但既然戰事無可避免,我等為將者自當竭盡全力,早日平息這戰亂。能在戰場上見識二位少將軍的風采,與龍牙虎賁相對敵,是魏某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此,別過,諸君,珍重。”
這場麵一下子燃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鬥誌,書中言道亂世出英雄,而在千年的平和治世之後,東陸曆史上第一次亂世即將到來,亂世之前英雄豪傑間的惺惺相惜似乎更助長了亂世的幾分悲壯。
風蕭蕭兮冀水寒,壯士一別難再見。
今日少年成名時,天下萬民盡開顏。
四人並沒有接受魏牧相送至魏國之外的安排,因為幾日來,四人一直對魏國北部的天塹海向往有加,既然冀北城距天塹海僅需數日形成,便正好趁此機會前去瞻仰一下天塹海的雄壯。陸離雖然心中對天塹海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但也不想壞了其他三人的興致,於是便暫時取消返回帝都天啟城的行程,四人四馬,奔赴天塹海,極北之地寒冷異常,所性魏牧為他們備好了禦寒衣物,倒不至於像進入冀北城之前的路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