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堂的諸位,又見麵了,幸會。”
林牧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掩飾,所以其餘人也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森羅堂堂主聞言,心中一喜,將鄭柔支開,自己上前迎接,身後的一眾森羅堂高層都是跟在他的身後。
林牧微微一笑,森羅堂堂主想要借勢,他也不介意。
既然對方執意如此的話,那就趁機將森羅堂堂主和他綁在一條船上好了,這樣的話,目前就多一個盟友。
遠處的一些勢力看見森羅堂這邊竟然是又有一名修行者加盟,頓時引起了不小騷動,森羅堂堂主本身的實力便是強勁,在加上手中的法寶,已經是禦氣巔峰的戰力,現在又多了一個能夠禦劍飛行的修士,森羅堂的實力一下子就暴漲起來。
“此人是誰?之前沒有見過啊!”
一名幫會的首領詢問著身邊的人,但是身邊人幾乎搖了搖頭,之前的情報之中並未出現這林牧的身影,林牧就好像完全是橫空出世一般,讓人始料不及。
“幫主,這個人的畫像我倒是好像在哪裏見過......等等,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就是那個被昊炎穀下追血令追殺林牧!”
忽然那個幫會首領身邊的男子眼睛一亮,猛然認出了林牧,隨著追血令不斷下達,林牧的事跡和畫像基本上已經挨個傳遍沿途關口城池了。
龍淵關身為一座大城,林牧的畫像和消息傳過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隻是他們也是遠道而來,處理的事情比較多,不能一下子就記住而已。
“多半就是他了,和畫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聽說這個林牧之前和森羅堂似乎是有所衝突,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跟森羅堂堂主在了一起!”
“那又如何,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還能翻天不成?”
那名幫會首領聽完身邊人所說後,冷哼一聲,沒想到林牧的目光猛然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頓時心中一顫。
這名幫會首領本身並未有著對抗強大修行者的實力,隻是盟內有著一名禦氣八層的高手,正是這名高手,才讓他的幫會有著今天的地位。
幸好林牧的目光僅僅是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是轉移開來了,不然的話那名幫會首領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子,現在那禦氣八層的高手可不在他的身邊,要是林牧出手的話,他的身邊根本就沒人能夠擋的住。
“那邊是青虹幫的勢力,青虹幫可以說是森羅堂的老對頭了。”森羅堂堂主也注意到了林牧觀察的方向,毫不避諱地說道,若是能夠讓林牧出手解決掉青虹幫的話,在他看來那是自然再好不過了,到時候青虹幫的靠山就算是要找人麻煩,那肯定也是找林牧。
“幫派糾葛我暫時不想摻和,堂主,那裏就是潛龍溪了吧,什麼時候可以過去。”
林牧目光望了過去,隻見清澈的水麵上還有一個懸掛在空中,長達上百丈的鐵索吊橋。
“沒錯,那就是潛龍溪。異象要到晚上月圓才會現世,現在不是時候。而且待會真動起手肯定不是在水下,而是在橋麵上,那鐵索吊橋同時隻能夠承受最多八個人的重量,若是超過八個人的話,怕是會崩塌。”森羅堂堂主一手負於身後,對著林牧說道。
林牧心中微震,同時上場不能超過八個人,這個條件還真是有些苛刻。
現在彙聚過來的,光是林牧能夠感應到的修行者就超過了八人,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江湖一流勢力在這裏,組成起來的陣容也都是相當不弱。
“時候還早,林少俠先坐著休息一下吧。”
森羅堂堂主說話間手一招,就有一人直接是搬了一張椅子上來,放在了林牧的身後,林牧看見後微微一怔,隨後坐了上去,之前他可沒想到山頂上竟然還有人給自己搬凳子。
修行者帶凳子還好說,凳子可以和丹藥一樣裝在儲物袋之中,畢竟儲物袋內有乾坤。
但是這些尋常的江湖人基本沒有那種特殊的儲物袋,帶凳子隻能夠用力氣搬上來,江湖人光是登上這麼高的山就已經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了,還要帶著分量不輕的凳子,那就更累了,所以這也看出森羅堂堂主的用心。
林牧坐下之後,並沒有打算和森羅堂堂主繼續交流的意思,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之中搜索者。
現在這裏已經是聚集了不少的高手。
在場的修行者很大一部分都是散修,可實力不俗,好幾個的修為都在禦氣七八層的水準,戰鬥力雖然未必有林牧這麼高,但如果聯手還是可以給他造成威脅的。
驀地,林牧還看到了一支不一樣的隊伍,雖然人數稀少,但是卻吸引著這裏大部分目光,而其中一人林牧也是認識,赫然是通靈閣的荊繡。
荊繡的師父許盛此刻並未出現,興許是留在了通靈閣。
這一行人之中,最強的一個是禦氣八層,荊繡次之,再之後就是一些江湖武者了。
說起來武道也是一個相當玄奧的道法,若是能夠精通的話,不會比修煉靈氣靈力這個門道差多少,也就是傳說中以武入道甚至肉身成聖。
但是那條路太難了,看樣子跟在荊繡身邊的江湖人也多半是來湊數的,沒有達到那種超凡境界。
片刻後,林牧的目光便是從荊繡的身上掠過去,在尋找一個人。
林牧有預感,在這裏那個人一定會對自己出手,一名優秀的刺客,是不會放棄這個絕好機會的。
除此之外,林牧也是發現了不少人似乎都在打著自己的主意,有部分修行者時不時朝著自己這裏撇過來。
對此林牧而也是暗自冷笑,那些人若是真的不怕死,他也不介意下死手。
這一路來反殺的高手也不少,連昊炎穀的定陽真人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中,麵對這些人又何懼之有?
.......
如此過去了好幾個時辰,當天上的陽光被月華所取代,垂耀在潛龍溪的水麵與鐵索吊橋上,那些鎖鏈頓時發出了奇異的聲響,仿佛某個異象的預示。
在這些聲響落下後,就有一些修行者忍不住當了先鋒,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