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酒菜極為美味,起碼呂守道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菜肴,而且酒也不錯,完全配得上這麼華貴的場所。
呂守道可謂是大快朵頤,他的飯量在吸收金色指骨中的生命源力後就增加了不少,美味在場,豈能不吃個飽?而且又不用花自己的錢。
趙日天自從得到呂守道的信息後,就一直把呂守道當做自己的最強大的對手,所以也對呂守道格外關注。看到呂守道的吃相,趙日天張大嘴,心中不禁想到:“他是沒有吃過飯嗎,這都是第三碗米飯了。”
而且這米飯分量很足,普通壯漢一碗就飽了。可是呂守道連吃三大碗米飯還是沒有飽。
扒拉進最後一口米飯,呂守道滿足的歎口氣。這種飯量十足,胃口極好的感覺太好了……
呂守道放下空碗,就要讓小二盛第四碗米飯,卻看見眾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特別是那兩個小丫頭,表情誇張,張大嘴,一臉驚訝。
“呃,隻是腹中過於饑餓,所以忍不住多吃了些……”呂守道不好意思的笑著。“小二!”
“哎,來了,客官……”
“再去盛一碗米飯……”
“啊?客官真是好飯量這都是第四碗了吧。”
“嗬嗬,小二哥哥倒是記得清楚,不錯,這就是第四碗了。大師傅做的菜實在太好吃了,忍不住多下了一些飯。”
“得嘞!您稍候,馬上給您盛飯……”
“多謝小二哥哥了。”
雨果也是一臉呆滯的看著呂守道,實在想不到他那瘦弱的身子是怎麼吃下這麼多飯的。
呂守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這兒的飯菜實在太香了……”
趙日天有些摸不準呂守道了,於是笑道:“我趙日天服了!”
“趙日天?師哥的名字不錯哦。”
“嗬嗬,哪裏哪裏,我自幼父母雙亡,這個名字是師傅起的。”
“來,師哥,為了這麼好的名字,我呂守道敬您一杯!”
果然在酒桌上最易拉進關係,前一刻還是競爭對手的幾人,現在卻是把酒言歡,相談之間絲毫不見火氣。
赫柏見呂守道談吐不凡,除了趙日天可以和其相提並論外,另外兩名得意弟子竟然插不上話。頓時興起愛才之心,暗道此次比鬥即便獲勝,也要博得對方好感,不能仗勢淩人。
冷峰見呂守道舉止有度,除了飯局上吃相難看些,並無其他冒犯之處,不由得為墨雲師哥收下一個好弟子感到高興。
這頓飯局果然讓赫柏大為破費,最後一結賬竟然足足要十枚中品靈石!要知道在普通酒店,一枚中品靈石就夠大家吃三天了。
赫柏雖然心痛,但是還是佯裝不在乎的付了錢。
眾人向鬥靈場走去。鬥靈場在雷雲坊市的中心。
雷雲坊市因為是三國共同管理,法度嚴明,秩序很好,商家的信譽也算公道,所以不少人來此淘寶。
街上摩肩接踵,雨果似乎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景,取出麵紗蒙住絕美的容顏。那兩個小丫頭倒是很開心,這兒瞅瞅,那兒看看,若不是礙於雨果,二人恐怕就要買買買了。
呂守道發現這裏的商品跨度很大,從低級到高級物品都有,最高的甚至可以滿足金丹期的購買需求,這已經是公共坊市的極限了。金丹期修士若是想要購買和交易所需物品,必須通過大修士自主集結的地下交易會。
眾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鬥靈場,不曾想這裏正在進行一場戰鬥。
“唉,古武流派果然還是不行啊,不用符紙,不過度依賴法寶,緊靠身體和武技,便是道法精深,也是不敵手段齊出的修士啊。”一名老者看著場中的戰鬥感慨到。
旁邊有數人附和。
呂守道一驚,“古武流派?這又是什麼?”當下定睛向場中看去。
隻見一名長胡中年人在和一名白須老者對抗。
一方是各種絢麗的符紙和道術,一方卻是平平淡淡,緊靠速度和身體或躲過,或用籠罩白芒的拳頭擊破,這二人的戰鬥想必已經持續了有一會了,那長胡中年人臉上大汗淋漓,處於明顯的下風,但是那白須老者也不好過,法力近乎枯竭,若不是手中符紙極多,恐怕就要認輸了。
雙方又互攻一陣,那長胡中年人,突然停下腳步,眼看就要被漫天的道術淹沒,長胡中年人深吸一口氣,身體膨脹數圈。
那白須老者心中驚異,難道好友要自爆?
他和長胡中年人相交深厚,經常比鬥。他有時也嘲笑對方死腦筋,現在修仙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那長胡中年人還是認他的古武那一套。雖然雙方交戰次數不少,但是二人的勝率卻是五五之數,不分上下。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古武在某方麵的強大。
長胡中年人自然不是自爆,而是正在使用他掌握還不熟練的一門體術。
長胡中年人突然仰天怒吼,吼聲直衝雲霄!
一道聲波向白須老者衝擊而去,聲波無形無體,白須老者沒有半點反應,直到臨身,他身上的防禦罩頓時分崩離析!
老者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聲波如此厲害。
如果長胡中年人脫掉上衣,就可以看見他身上的肌肉竟然是成一條條豎條狀,而且不斷蠕動!
白須老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第二波聲波有悄然無聲的襲來,他的冥想防禦罩直接自動激發出來。白須老者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長胡中年人的這招如此詭異。
眼見冥想防禦罩出現不支的跡象,白須老者來不及多加思考,全力注入法力。可是防禦罩還是逐漸破碎了,白須老者身子頓時暴露在聲波之下。
白須老者睜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他的身體在聲波來臨之際竟然引發而來共振,瞬間將他的五髒六腑摧毀!
白須老者靜靜的立在那裏,場外的人看的出奇,這長胡中年人隻是仰天怒吼一聲,那白須老者怎麼像見了鬼一般,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許久未動。
長胡中年人終於停止大吼,他慢慢俯下.身子,一臉痛苦。為了發出這一招,他的肌肉纖維幾近全部斷裂!
白須老者猛然噴出一口血霧,就此仰麵倒了下去。
長胡中年人見白須老者身隕,再也支持不住,也是倒了下去。不過勝利結果也出來了,白須老者身死,而長胡中年人雖然重傷失去戰鬥力但是畢竟是勝利者。他倒在地上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終於……又證明了一次我的路是正確的!古武——此生所追求的,無悔的信仰……”
呂守道見這場戰鬥詭異的結束,讓呂守道對所謂的古武更加好奇。“不知道君越師兄的槍術是不是古武,有機會一定要問問。”
眾人對這場戰鬥同樣不解和驚訝,不明白怎麼長胡中年人一吼,那白須老者怎麼就敗了呢?難道這就是古武?許多人對古武的印象不過是一群老傳統,老封建的冥頑不靈之輩,甚至是一群莽夫,對於現在追求華麗的術法和威力強大的法寶,好比一個鄉下佬一般。現代修仙對古武是看不起的,從本質上就抗拒。
雖然古武不與時俱進,但是其中一些術法強大不下於現代術法。
雨果說道:“好強大的古武術法,竟然可以造成真實傷害!”
“真實傷害是什麼?”呂守道疑惑的問道。
雨果說道:“就是無視所有防禦,直接對機體產生的傷害。”
呂守道不禁駭然,竟然還有無視防禦的傷害,如果遇到這種傷害那不是幾乎就可以確定自己的敗亡了嗎?
看到呂守道的驚駭,雨果笑笑,說道:“放心,真實傷害雖然強大,但是傷害小,隻能損傷氣血。一般不會對性命產生直接的決定性的傷害。”
呂守道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心中對真實傷害依然忌憚。
冷峰對著眾人說道:“好了,我已經申請對戰了,你們誰先上場?”
呂守道無所謂,他一定是要第一個上場的。於是上前一步,走出隊伍。
那赫柏手下的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趙日天對著其中一人點點頭。那人走出隊伍,對著冷峰說道:“前輩,晚輩第一場!”
冷峰看看呂守道又看看此人,點點頭,說道:“那麼二位師侄入場吧……”
呂守道和那人走到蒲團下,盤腿坐在其上,一道強光閃過,二人的身影出現在場中。
“在下黃岐山,請教道友的高招!”那人朗聲說道。
“不敢不敢,還請黃道友手下留情!”
這黃岐山也有行氣中期的修為,隻見他取出一個古怪的法器,這是一件圓環,其上有奇特的符文,不停的吞吐著黃色的光芒。
呂守道喚出國殤劍,凝神戒備。
“好了,開始吧!”冷峰大喊道。
國殤劍一閃即逝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向黃岐山電射而去。
卻見那黃岐山不慌不忙,隻是把圓環往胸前一束,圓環內遊走著奇異的能量,其上的符文逐漸激活,一道青蒙蒙的光幕出現圓環內。
飛劍直刺入圓環,卻好像如入泥淖,陷進其中無法自拔。
“五行明鎖!”圓環隨著黃岐山的一聲輕呼,爆發猛烈的光芒,陷入圓環的飛劍竟然被鎖住了。呂守道拚命掐訣可是飛劍紋絲不動,不由得呂守道心中駭然。
黃岐山鎖住國殤飛劍,也是不好受,臉上一陣蒼白。平息了一會兒,黃岐山拿出幾枚黃色的透明圓珠,其中隱有霹靂閃過。這竟然是幾枚掌心雷!
呂守道還在掐訣,從國殤劍上反饋的信息,隻要再努力片刻這禁錮就要破除了。可是此刻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對麵傳來。
呂守道看清那黃岐山手中的圓珠,頓時大吃一驚,他來不及細想,尖刺防禦立刻放出,一麵由無數六邊形組成的防禦罩牢牢守護住呂守道。
黃岐山猛然拋出一枚圓珠,圓珠直接向呂守道射過去,速度極快,難以躲避。
呂守道拚命往尖刺防禦注入法力,處在尖刺防禦的保護下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似乎世間沒有什麼攻擊可以擊破它。事實也正是如此,圓珠擊中呂守道的尖刺防禦,引發一陣劇烈的爆炸,無數電流亂竄,一時間煙塵飛舞難以看清場中景象。
雨果和那兩名小丫頭緊張的看著,她們可是對呂守道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待煙塵消失,眾人看著場中的景象不由得一呆。隻見呂守道完好無損的立在原地,而那黃岐山卻滿臉痛苦的蹲著地上,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
失去主人的灌注法力,國殤劍終於掙脫了圓環的禁錮,立刻向受傷不淺的黃岐山飛去。
黃岐山吐出一口鮮血,尖刺防禦的反傷讓他受傷頗重,而且還是內傷。黃岐山不甘心的嘶吼一聲,一尊金色法相顯現出來,金色法相一把抓住國殤飛劍,無懼飛劍的鋒利。
呂守道沒想到黃岐山還有反抗餘地,眼見飛劍被抓住,呂守道口中輕呼:“禦劍如嶽!”國殤飛劍突然膨脹數倍,變成一把巨大的光劍,並且散發萬道劍氣,那金色法相慘呼一聲,變得千瘡百孔。
黃岐山眼中狠色一閃而過,深吸一口氣,體內法力猛然向丹田中的一個金色印記撞去!這印記正是操控金色法相的術法之鑰。
金色法相怒吼一聲,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其中的悲憤卻讓觀者深有同感。
金色法相離體而出,向呂守道衝去,猛然將國殤劍向呂守道擲去。
待來到呂守道近前,金色法相渾身一漲,然後猛然爆開!
一聲巨大的爆炸將呂守道籠罩其內,呂守道好像漂浮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的小舟,尖刺防禦擋在第一道防禦,僅僅片刻便被恐怖的衝擊力撕破。然後是冥想防禦罩,也是僅僅阻擋了數息。恐怖的衝擊力仍有餘威的向呂守道衝擊而來。呂守道倒飛出去,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呂守道隻覺得身體好像被一個巨錘擊中一般,可是他的身體防禦力已經可以抵擋住築基期等級的普通攻擊了。所以看似吐了一口血,但是受傷並不重,隻是皮外傷。
待漫天煙塵落下,呂守道慢慢站起來,渾然無事,雨果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呂守道為什麼沒有桃神樹枝,但是想必他自有想法,隻要能贏下比鬥就可以。
此刻黃岐山隻剩有氣出無氣進了,呂守道操縱飛劍在對方脖頸上一抹,結束了這場比鬥。
黃岐山從蒲團上站起來,連招呼都沒有和呂守道打,就直接向赫柏他們走去,低聲對著趙日天等人說著什麼。想必是把剛才戰鬥所獲得的信息告訴趙日天他們。
當呂守道走下場地,那兩名小丫頭大喜的拍著手掌,“耶,贏了!”
呂守道對著雨果說道:“雨果前輩,幸不辱命!”
雨果一笑,說道:“沒想到呂小道友的身體防禦力竟然如此之高,恐怕不下於一般的築基期修士了。”
“獲得了一些機緣罷了。”
“那麼下一場比鬥呂小道友可不能大意,據我推測,下一場肯定是那趙日天!他可不是易於的角色。隻要能再贏一局,那我們就贏了!希望呂小道友再接再厲。”
“是!我一定會小心的。”
趙日天聽了黃岐山的話,心中不禁直往下沉,具有反傷防禦罩,而且劍法修為不低,身體強度堪比築基期,這些每一樣都可以讓一名行氣期進入強者之列,沒想到這些都集中一人身上,倒讓身為對手的趙日天一陣陣苦笑。他對赫柏說:“長老,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隻能說盡力而為!”
“我不要你盡力而為,我隻要你全力以赴!”
望著赫柏嚴峻的神色,趙日天想到門派對於自己的種種,神色一緊,堅定的說道:“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冷峰朗聲說道:“那麼第二場比鬥開始!雙方請入場!”
呂守道麵色輕鬆的走到鬥靈場。他的對手果然是趙日天。
盤腿坐在蒲團上,一陣神魂分離之感,二人的意識體進入鬥靈場。
呂守道對著趙日天拱手說道:“還請趙師哥手下留情……”
“哪裏哪裏,我倒是要呂道友不吝賜教。”
“戰鬥開始!”冷峰大喊道。
趙日天一出手就是一大批冰刃,這些冰刃不僅具有外功,而且還有不俗的法術攻擊,是趙日天的招牌術法。
呂守道一看這麼多冰刃如同蜂群般向自己襲來,頓時臉皮發麻,也顧不得保留實力,拿出桃神樹枝一揮,一麵可以防禦五行道術的五彩防禦罩形成。冰刃擊中隻不過是泛起道道漣漪,而呂守道也能感覺到盈能術法在不斷積攢能量。
趙日天不打算打消耗戰,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法杖。
在當今修仙界,法寶奇多,各種奇形法寶也不勝枚舉。這法杖就是奇形法寶的一種,完全摒棄了外功,隻追求極致的法術攻擊,這法杖可以對法術攻擊起到一個很好的增幅作用。更別說這還是三合派掌門為了此次比鬥專門賜予趙日天的。威力比一般的靈寶更有甚之。
趙日天握住法杖,強大的信心彙聚,他有自信憑借這法杖擊敗所有同等級敵人。
他已經無限接近行氣後期,底蘊遠比呂守道剛進入行氣中期深厚的多。
趙日天一揮法杖一隻冰鳳出現場中。冰鳳啼鳴一聲,向苦苦支持五彩光幕的呂守道飛去。
呂守道看見冰鳳,心中想這個底牌看來不能在藏著了,於是神念在靈獸袋上一卷。一聲嘹亮的啼鳴,一隻青色大鳥出現場中。小青看到那隻冰鳳,也沒有用呂守道指揮直接撲上去和冰鳳鬥在一起。
這法杖所召喚出來的冰鳳實力足有鑄基後期,雖然比小青高出一級,但是小青卻是真正含有青鸞血脈的靈獸,而冰鳳隻不過是法力凝聚而成,這一相鬥在一起就落於下風。
趙日天沒有想到呂守道竟然還有一隻靈獸,這對於趙日天無疑是一個壞消息。可是如今他也隻能拚盡全力了。
趙日天再次揮舞法杖,又是一群冰刃向呂守道飛去。五彩光幕承受了不下千道冰刃,已經到了極限,這一波冰刃再次襲來,五彩光幕再也支持不住,潰散開來。而呂守道已經及時放出尖刺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