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搖搖頭，周文手掌輕輕一擺，這些碎片便全都出現在了其原先各自所在的地方。
“聖上不去看嗎？”
周文的模樣，明顯對於這些碎片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觸。
“感覺不用看，所以就不看了…”
沒由的感觸，沒由的覺得不用看，周文，目光看向了興奮的攥著一堆藥方的藥平。
“那個天寧研究的怎麼樣了？”
“研究進展穩步進行，對於先天神通有了一些直觀的認知…”
“隻需讓幾個懷孕的婦人做作實驗的話，我想咱們大周很可能會控製先天神通的產生…”
藥平話音一落，所有人麵色微微一變，隨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各自恢複如常。
抬眼撇了藥平一眼，周文麵無表情道：“但凡事物都會有陰陽兩麵，我本身掌控的便是陰陽之力，對此領悟最深…”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讓我見到大周的黑暗麵，論黑暗，沒有人比我還要黑暗，即便是小李子你也不行！”
唯一殘留的獨眼被渲染成了漆黑，一股如同是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的漆黑，從周文身後湧現。
黑暗之中充斥著血腥，暴戾，瘋狂，自私，貪婪，腐朽，種種負麵情緒，大殿之中眾人光是稍稍一感知，眼睛都紅了起來。
“聖上息怒，大周哪裏有什麼黑暗啊，全都是藥平隨口一言，別聽他胡說…”
被周文特指的小李子麵色一苦，急忙跪了，垂首不敢妄動。
“我沒有生氣，隻是跟你們展現一下我心中的惡…”
“是人都會有惡，平日裏這些惡都不會顯露出現，隻要我理智尚且存在一天，便永遠不會顯露…”
“因為有心中的良善與之時時刻刻爭鬥，也會一直戰鬥…”周文話音一落，眼睛一閉，不在說話。
眾人以最快速度將一應古物全都分整，出現在了能將其最大利用的神將們的手中，做完這一切，聞幕琪來到周文身旁，推了周文一下。
“還跟個孩子似的…”
“小孩子心性才是最好的，起碼什麼都不懂，也不會有那麼多難受，與無奈…”
……
“天寧，我們要去一趟，真正的天外天，看你的啦！”天運殿之中，所有人距離天寧的距離都有些微妙。
“哼！”
冷哼一聲，天寧漠然道：“我可以幫你們開啟真正的天外天，前提有一點，必須讓我離開…”
“還殺你爹嗎？”藥平也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藥平說了也不算，好奇道。
“凡夫俗子已經不配做我父親了…”嘴角上揚，天寧半仰著腦袋，孤傲之色盡顯。
“我是人上人~”
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在天寧身前憑空出現的光幕之上，一個老者小心翼翼的拚湊著身前一堆破碎的木塊。
堪堪將碎片拚湊成為一個馬的形狀之時，老者臉上流淌的一滴眼淚，砸在了馬頭。
如此輕的力道，木馬都承受不住，散碎成無數塊，崩潰四散。
“裝腔作勢…”
眼底的輕顫被天寧臉上傲然冷漠掩蓋，獰笑道：“想用這種方式騙我再次將他當做父親？”
“智障，你為什麼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心玄說話間，屈指一彈，一瞬間天空出現足足三千多個光幕。
每一個光幕都有細微的差別，能看出時間或是地點的變換，然而老者卻一直是那麼一個老者，所做的事情也一直在拚湊著無數碎片。
“你起碼就一個爹有點問題，老子一家上下近億人全都他媽的神經病，老子還不是用自己的努力一直同他們對抗…”
一腳將天寧踹飛，心玄手掌一揮，光幕破碎，甚至都沒有給天寧在想多看兩眼的機會。
“大戶人家啊！”第一次見心玄發飆的眾人，眾人不禁朝心玄豎起了大拇指。
“但凡我爹像天橫這種有稍稍悔悟，我都不會離開…”
“等著我用實際行為，狠狠的扇他那張老臉…”
輕哼一聲，心玄也沒說自己的勢力到底是啥，抱臂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天地無相，眾生萬相，也不知這天到底是眾生，還是單純的就是蒼天…”
意有所指的說完，周文目光投向了趴在地上都沒有任何掙紮的天寧身上。
“你爹也還不錯，起碼當初在天外天，生死不知的情況下，還知道將你送走，而沒有選擇將你留下，其帶著神碑離開…”
“天外天開啟之後，諸天萬界都會有感應，所以我沒成為人上人之前，並沒有開啟…”
坐在地上，天寧垂著腦袋，目光盯著地麵：“起碼我現在的修為達不到單純的隻為各位開啟一個缺口…”
“有沒有限製？”
周文最喜歡的便是有人被自己改變的轉了性子，放棄了原有的堅持，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笑意。
“憑我現在的修為，最多隻能允許天香境的修士進入其中…”
“準備一下，然後開啟吧！”
“好！”
天寧說完，轉身朝外走去，身上冒出白光，化為一道長虹，激射而去。
“如果沒有那一團紫氣改變的話，人上人性格上的自私缺陷，絕對不會使得天寧，原諒其父親…”
目視著天寧離去，在場眾人竟然誰也不怕天寧會逃跑，藥平一臉驚異：“紫氣實在是太神奇了！”
“紫氣乃是眾生念力所化，眾生之念，便是天地之念，以此推算，眾生才是真正的蒼天，真正的大地…”
“我也是這樣認為…”
相視一笑，心玄提議道：“既然此次又會是萬界全部進入天外天，咱們也一同前往…”
“本該如此…”
每個人臉上都揚起了笑容，聞幕琪笑著握住周文的手掌，柔聲問道：“你沒問題吧，我聽好幾個姐姐說，你並不能離開神宮，不然便會消失不見…”
“我再次許願試試…”
緩緩站起身，周文仰天吼道：“二十五年收複荒域換取此行可否？”
氣運界通體一顫，直接拒絕了周文，上次不過是對於周文的一眾獎勵，怎麼可能允許周文如此得寸進尺。
“一日…”話還沒說完，周文便被一擁而上的神將趕緊捂住了嘴。
“聖上，一日收複整個荒域這般誓言萬萬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