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加入雪舞派

“血牌令?”妙慧一直沒怎麼出聲,這會兒卻是失聲驚呼。

妙照道:“什麼血牌令,簡直是鬼扯。”卻突然覺出不對,轉眼看向妙慧:“師姐,你聽說過血牌令。”

吳不賒也是眼光一亮,他的感覺中,那個血牌令極為神秘,江湖中聽到的人好象都很少,所以周一鳴甚至都不敢解釋,因為沒人相信,就如同吳不賒現在說地球是圓的,不可能有人相信一樣,難道妙慧知道,或者聽說過?

妙慧眼光低垂,好一會兒,抬頭看吳不賒:“周一鳴真的中了血牌令嗎?他是怎麼跟你說的,中了血牌令是什麼一個情形?”

“師姐。”妙照有些惱怒的叫了一聲,不過她知道妙慧的性子,萬事愛在心裏盤算,不到蒸熟了捂爛了,不會拿出來,便也轉眼看著吳不賒。

“周大哥說是十多年前中的血牌令,但不知令主是誰,他隻說中了血牌令,令主可以在千裏之外遙製於他,讓他殺人吸血,周大哥害怕自己變成吸血狂魔,所以不願出手,因此為蒼鬆子師伯所棄。”吳不賒把周一鳴說的,大致轉敘了一下。

妙慧聽他說完,並不吱聲,卻又垂目看著自己腳尖,妙照急了:“師姐,你聽說過血牌令是不是,到底是怎麼一回-----。”

話沒說完,卻急促咳嗽起來,妙慧忙道:“你坐下來,先運氣把藥化開。”

“你急著我,我哪裏心思運氣。”

妙慧瞪她一眼:“你先坐下。”

妙照坐下,妙慧卻又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是,師父跟我說過,江湖中是有這麼一個血牌令。”

妙照又急了:“師父為什麼沒跟我們說。”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

妙照還沒明白:“好笑了,我跟著師父三十多年了,幾年前的事難道我不知道。”

妙慧瞟她一眼,歎了口氣:“那會兒祝師妹剛進師門不久,師父又練功岔了氣,自己有些兒擔心,有意讓我接掌門戶,所以一些事就跟我說了。”

“哦。”妙照這下算是明白了,掌門弟子比普通弟子知道的肯定要多一些,然而隨著祝憶蝶的堀起,紫衣尼多了一個選擇,下一屆的掌門未必就是妙慧,所以妙慧就不好說,免得給師父留一個不好的印象,但這時又不得不說,妙照自己想不清,卻還是個急性子,若平時也算了,這會兒偏偏受了傷,不跟她說清楚,她無心練功,這傷隻會越來越重。

“真的有血牌令,那周大哥的冤屈不是就可以洗雪了。”吳不賒喜得幾乎要跳起來了,紫衣尼功力高,威望大,她若站出來說一句,鶴門七枝沒人會懷疑。

“是有。”妙慧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但這事很難說得清楚。”

“為什麼?”吳不賒妙照同問。

“這事過於詭奇。”妙慧仰首望天,眼中盡是迷茫之色:“確如周一鳴所說,令主可以在千裏外遙製牌奴,那是怎麼做到的,我想不清楚,師父也說不清楚,所以這事---。”

說到後來,她又搖了搖頭。

吳不賒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血牌令真的如此神秘,甚至如紫衣尼那樣的人物,也隻是聽說而無法想清楚其中的根由,想不清,紫衣尼肯定也就不會說,更不可能站出來給周一鳴這個別派弟子做證——她拿不出證據啊。

“江湖上怪事多了,隻是他鬼鬼祟祟的大家不知道,一旦揭開來,估計也就是那麼回事。”到是妙照想得開,一句話就帶過了,卻問吳不賒:“你叫周大哥,周一鳴也不是你師父,怎麼會傳你醉鶴?”

“是這樣,曾前輩對白羽派有成見,不想再回白羽派了,創立了醉鶴後,想收周大哥做弟子,開創醉鶴派,可周大哥中了血牌令,本身的功夫都不能用,還學什麼醉鶴,所以不願意,他沒學,當然也不能收我做弟子,不過曾前輩委托他全權處置。”

說到這裏,吳不賒略停了一下,看一眼兩尼,這裏他要設個機關,掌握主動權,道:“他把醉鶴譜給我,跟我說,讓我自主決定,兩個選擇,一是開創醉鶴一派,那曾前輩就是創派師祖,我就是醉鶴派的掌門大弟子。”

他說著又停了下來,看兩尼的反應,妙照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卻又猛地一舒:“自創醉鶴派,那也是可以的,鶴門七枝,還不是這麼來的,隻要承認是源出鶴門就行了,這樣一來,隻要能站住腳,那就是鶴門八枝了。”

她先前對曾病酒不認師門的事反應頗為激烈,這會兒卻主動支持,吳不賒暗歎:“這師太,性子還真是梗直呢,有什麼說什麼。”

這種人吳不賒見過,什麼都是就事論事,從不對人,這種人很可愛,但有時也很討嫌,而且最容易得罪人,反是妙慧一聲不吭。

“第二個選擇是,我也可以攜醉鶴譜回歸鶴門,但曾前輩明確跟周大哥說過,不能回歸白羽門。”這當然是吳不賒加的,曾病酒本來是白羽派弟子,如果說要回歸,自然先回歸白羽派,那就沒有餘地了,而吳不賒要的是回旋自如。

妙照哼了一聲,沒說話,妙慧更是老樣子,靜默無聲,吳不賒感覺中,她就象一座深潭,你若不往裏麵丟石頭,潭水永遠清靜。

吳不賒道:“我能感覺得出周大哥的意思,他是想我帶醉鶴譜回歸鬆翎派,但鬆翎派如此對待周大哥,我卻是替他不平,所以我是下定決心,鬆翎派是無論如何不回去的,剩下的就還有五派------。”

“那你幹脆加入我雪舞派好了。”口臭女孩於蘋搶先開口,但這會兒吳不賒一點兒不覺得有她有口臭,他要的就是這句話啊。

“是啊是啊。”

“就加入我雪舞派吧。”

“反正你不是喜歡祝師叔嗎?加入我派,嘻嘻。”

於蘋開了頭,眾女弟子一時都興奮起來,紛紛插言,單芳懷中的小白狗本來有些兒狗眼迷蒙,昏昏欲睡,這時給驚醒了,它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也來湊熱鬧,汪汪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