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真相總是太傷人
嬤嬤嚇了一個激靈，回過頭看時，正好看到墨傾婉正在捂著自己的左臉，不過她的臉色沒有半分悲傷，反而是帶著笑容，看起來更加瘋狂可怖。
嬤嬤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口，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姚青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看著自己顫抖的手，聲音發顫，急忙去摸墨傾婉被打到的臉，“婉兒，娘不是故意的，娘實在是太生氣了，你千萬不要記恨娘。”
“娘，婉兒沒事的，娘的手勁還比不過父親的萬分之一，婉兒連父親打的幾巴掌都能夠承受，娘的這一巴掌就像撓癢癢似的，根本傷不到婉兒。”
墨傾婉麵上冷笑。
姚青蓉眉頭深深皺著，目光中帶著不敢置信，“你說，老爺他打了你？”
在墨連城心目中，墨傾婉就是人間的白月光，平時連大聲說話都不肯，更別說會對她動手。
“娘，你難道沒有看到女兒臉上的浮腫嗎？”墨傾婉冷哼一聲，“你現在果然連女兒都顧不上了。”
姚青蓉這才看到墨傾婉臉上腫得厲害，她連忙出生將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嬤嬤叫過來，“嬤嬤，這真是老爺打的嗎？”
嬤嬤點頭，目光不過從莫清婉的臉上掃了一眼，隨後便蜻蜓點水般移開，半天才吐出來一個字，“是。”
“娘，你現在寧可相信一下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女兒的話了？”
墨傾婉目光冰冷，帶著幾分瘋狂。
聞言，姚青蓉麵上帶著幾分心虛，不敢直視墨傾婉的雙眼，“婉兒，是娘沒有想到。”
“娘，父親為何會打女兒嗎？”墨傾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因為女兒求她救娘，父親那麼愛惜自己羽毛，自然不肯，便將氣撒在女兒頭上。”
姚青蓉沒有說話。
墨傾婉接著緩緩開口道，目光咄咄逼人，“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和女兒一起將府中的那兩個小賤人趕出去，讓父親將你抬為正房。”
她說完，房中便一片沉默。
良久，姚青蓉才開口，“讓我好好想一想罷。”
墨傾婉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便開口道，“女兒不著急，不過，娘一定要想清楚了。”
說完，墨傾婉便從姚青蓉的房中退出來，她相信，姚青蓉一定會給出一個她滿意的答案。
本來就腫著的臉上，因為又加了一巴掌，正在隱隱作痛，她眼睛眯著，眸底一片陰鷙。
房中，姚青蓉正在同嬤嬤說什麼。
墨傾婉聽到她們二人的話，便頓住腳步。
姚青蓉在問嬤嬤，“嬤嬤，你有沒有覺得，婉兒最近變得有些心狠手辣。”
墨傾婉心裏冷哼一聲。
她心狠手辣？姚青蓉隻怕是沒見過世麵，若是想要成為人上人，這點手段算什麼？上位者哪一個手上不是沾滿鮮血，到底是婦人之見，頭發長見識短。
墨傾婉知道嬤嬤心思比較縝密，若見她還在門旁，肯定不會說實話，便往前走了兩步，離門遠了些。
不過腳步還是稍緩，聽著嬤嬤的回答。
嬤嬤似乎還有些顧忌，看了一眼窗外沒走遠的身影，斟酌著語句道：“姨娘，其實二姑娘說的也沒有錯，老爺確實做的過分了些，若不是禦史大人出麵，姨娘這會子隻怕還在牢裏蹲著。”
之後的談話，墨傾婉便聽不到了。
“什麼？”姚青蓉麵色陰沉，“你們竟然還去見了禦史大人？我不是吩咐過，一定不能去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