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是日月魔窟的人!”
“魔門三巨頭之一!”
“此人我認得,正是日月魔窟,掌教座下大弟子,公孫耀陽!相傳他一身日月魔功鬼神莫測,實力雖和上仙一樣,處於璿璣後期巔峰,可日月魔窟功法,著實詭奇多變,也不知上仙能否招架!”
“哎~怎的偏偏這時候惹上硬茬,咱們失蹤的兄弟,還能不能找回來啊。”
身後,眾人早已炸開了鍋,可卻沒有一人,膽敢上前。
很顯然,公孫耀陽的大名,足以震住這些江湖小派。
隻是,今日的葉凡,早已非昔日可比。
抬頭,冷眼相對:“你想怎樣?”
心中一片冰冷,絲毫不掩飾靈力,太極玄勁不斷運轉,葉凡周身的空氣也跟隨靈力開始旋轉,形成無形漩渦。
“好,好強的靈力~這就是璿璣後期巔峰的實力?”
“似乎不僅如此,我師尊的實力,也有璿璣後期巔峰,可與上仙相比,明顯遜了一籌。”
“不過,這公孫耀陽似乎也不是善茬,你看他麵對如此靈力,竟然都麵不改色!這都是些什麼妖孽?”
正如眾人所說,葉凡的眼前,公孫耀陽還是保持單手依門姿勢,他的長發隨風飄舞,失去了長發的遮掩,他白皙完美的麵頰展露無遺,更顯妖豔。
一個大男人,這有些犯規了。
看著那比女人還白皙的皮膚,葉凡一陣雞皮疙瘩。
不過更讓他吃驚的,是公孫耀陽竟能在此靈力下,麵不改色。
對麵,公孫耀陽的眼,還是盯著葉凡,他的翠色的眸子,如同碧波潭水,看不出情緒。
片刻後,他的嘴角勾起,目光又開始躲閃,恢複那沒正經的模樣:“小哥何必如此激動,我不過開個玩笑,我攔下你,隻是想請你喝壺酒。”
說著,將手中酒壺晃了晃,直接塞到葉凡手裏,人便晃晃悠悠走進店門。
“嘿嘿,怕了!”
“不過,麵對兩位上仙,他能麵不改色,也是屬實不易,要換了我,恐怕連腿都要軟。”
“瞧你那慫樣!”
“你啥時候手不抖了,再來說我慫!”
身後,各派弟子紛紛鬆了口氣,用偌大的嗓門掩飾心中的恐懼。
葉凡卻沒時間安撫眾人,他必須盡快找到失蹤弟子。
可誰料,步子還沒邁出,眼前,又是一行熟悉的裝扮。
“為何都擠在門口?”來人一襲白衣,身上繡有寶蓮圖案,正是蓮花宗!
開口的女子麵色莊重,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應該是德高望重的前輩。
“您是……”葉凡上下打量著女子,卻是從未見過。
誰料,女子的身後,卻是鑽出一個熟悉的麵龐:“葉小友,這是我師尊,寶蓮尊者。”
不是蓮真一是誰!
蓮真一的師尊?
感情是嶽母大人!
不不不,蓮花宗掌教!
口誤口誤。
好在,這些話,葉凡隻是想想,沒能說出口。
因為門派大校的關係,所以蓮真一隻能回到宗門,以蓮花宗大弟子身份出戰。
這也是她沒能留在水舞宗戰鬥部的原因。
“嶽母?”誰料,寶蓮尊者卻是猛地蹙眉,雙目在蓮真一與葉凡之間來回。
無形間,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從表臉尊者身上傳來,葉凡隻覺得一陣胸悶。
臥槽!
嶽母會讀心術!
呸呸呸,掌教!我到底在想什麼?明明什麼都沒發生,掌教也不是蓮真一生母,你嶽母個錘子哦!
“原來什麼也沒發生,這位小哥可真是心思活躍。”
寶蓮尊者頓時麵色放鬆,如山的壓力也瞬間收斂,葉凡又能正常呼吸了。
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讀心術?這也太逆天了。
“心若明鏡,便能照見世間萬象,是謂——明心見性,葉小友慧根深種,想必能夠理解吧。”
原來是明心見性。
葉凡曾在佛經中看過類似記載,明心見性之後,佛性不受牽絆,五眼六通盡數顯現,其中一通為他心通,便是讀心術無疑。
隻是沒想到,竟真的有人能修的此通。
葉凡隻字不言,可寶蓮尊者已盡知他心中所想,連連點頭稱讚:“葉小友果然博學多識,若是有機緣,我很想與小友一起談論佛法。”
“寶蓮尊者厚愛。”葉凡低頭拱手。
二人算是打過招呼,寶蓮尊者便帶著眾弟子進入客棧歇息。
臨走前,蓮真一遠遠揮手。
葉凡點頭相送。
身後,再次炸開了鍋。
“沒想到葉上仙和蓮花宗也關係匪淺!”
“你看看那蓮花宗的女弟子,跟上仙眉來眼去的,明顯就有故事嘛。”
“可蓮花宗不都是修習佛法,尼姑啊!這關係,有點兒小刺激。”
“你是不是傻,人家隻是念佛,又沒禿!誰說不能婚配的!”
身後再次亂作一團,沒有一點兒緊張感。
葉凡覺得,他們應該早已忘了,自己的同胞還在水深火熱中。
重重咳嗽:“諸位,在不救人,可就來不及了。”
說罷,跟著靈力痕跡,大步前行。
“我真該死,差點兒忘了兄弟們!”
“還不快跟上上仙!你擋我路了!”
……
一路疾行,不知不覺,葉凡早已遠離龍都,來到城郊荒地。
前方,是一座矮山,山下一座廢棄茅屋。
而作案者的靈力痕跡,卻偏偏消失在茅屋之中。
葉凡遠遠看著茅屋,心中頓覺不對。
“狐墨,你怎麼看?”
狐墨:“此事必有蹊蹺。”
葉凡點頭:“沒錯,小小茅屋,明顯裝不下諸多被劫走的弟子,可除了這茅屋,四周又沒有別的藏身之所,更沒有空間波動的痕跡。”
“是啊,沒有空間波動,意味著此處並非別有洞天,那麼諸位作案者,到底將眾弟子藏在哪裏?”狐墨細細分析,片刻後,雙目猛然瞪大,“難不成,他們已經慘遭毒手,埋屍於此?”
也不是沒有這可能。
葉凡心情凝重。
失蹤之人,不僅有水舞宗諸位可愛弟子,更有與他一同出生入死的紅蝶。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不可謂不沉重。
不過,直覺告訴他,事情絕沒有這樣簡單。
至少,紅蝶這妮子,福大命大,絕不會就此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