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治愈,都簡潔而高效!
典空當然知道,這是大道之力,直接作用與理,無視世間規則。
可即使如此,也還是有極限的。
因為底層的大道,無法影響高層的存在。
“這到底是為何?他使用的大道,雖然層次也很高,大約六七層左右,可即使如此,也該有一個極限才是!葉小友如今的身體強度,應該早已超越這大道可以掌控的範圍!”
典空全身都在震顫,頭腦飛速運轉,可即便如此,也還是百思不得其。
不過,葉凡當然不會會就此停止,典空知道,但凡他認定的事,哪怕天崩地裂,也一定會完成。
不知為何,每每想到此處,典空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絲安然。
多少次血和淚的洗禮,葉小友都是這般挺過來。
多少次看似絕不可完成的難題,他都能奇跡般解決……
如此想著,典空心中一片安寧。
盡管他還是想不通葉凡身上發生的事,可他忽然覺得,這已不重要了。
一瞬間,他突然覺得,這才是葉凡,該有的樣子。
……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憂。
遠方,極遠的遠方。
虛空之中,隻有一片黑暗。
這裏,是天玄大陸的某一處,卻不屬於天玄大陸的任何一處!
這裏,是鬼霞的內心世界。
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女人,手持聖潔長劍,靜靜坐在無盡虛空之中。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裏,甚至就連她自己,也忘了自己在此的目的。
可她卻記得自己的名字。
唯有這個名字,刻在她的心底深處,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劍靈明!
這是她的名字。
也不知多少個歲月,她早已看慣了世間沉浮,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的心緒起伏。
然而,那早已淡忘的往事之中,卻有一雙如劍的眸,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劍靈明雙目恍惚,塵封多年的記憶,竟又開始蘇醒。
那個目光純粹的男人,一身劍骨,仿佛本身便是一柄利劍!
她本以為,經曆無數歲月的她,若是開口,說出的,定是她自己的名字。
可偏偏,她沒有說出劍靈明三個字。
而是嘴角微揚,癡癡道了四個字:“那個小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苦笑搖頭:“都多少年過去,又轉世多少個輪回,竟還是這般不省心,這般作踐自己的身體,若不是因為你天生劍軀,又和天劍之識的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光靠那凡人的大道法則,你恐怕早已經脈俱斷,半身不遂了。”
“如此天賦,竟這般不識好歹,劍乃百兵之君,怎可這般輕賤?你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
自言自語著,劍靈明的眼中,竟透出些許慈愛,像是在看年幼的孩子。
而對她而言,如今的葉凡,也的確和孩童無異。
許久,她長出一口氣:“罷了,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如何作踐,也輪不到我來教訓,好在,你這一柄劍,足夠強大,以一個孩子的身手,就算百般蹂躪,也不會崩折。”
“就讓我,繼續守望你的一切。”
……
葉凡還在繼續,他的不斷感受到力量的提升,早已樂在其中。
直到天色漸晚,夕陽西下,漫天的紅霞照在大地上,將院落染成如火的的顏色,葉凡才終於驚醒。
“不知不覺,竟已練了一日!”
沉浸在一件事中,時間便仿佛被偷走一般。
等葉凡回過神時,竟已是夕陽西落。
“今日無意間,竟發現如此絕妙的方法,待選個時日,教給水舞宗諸位,皆時我水舞宗,必能立足於亂世江湖!”
“對了,還有這親自鍛造的健身房,也要加以改造,擴大規模,讓所有的水舞宗弟子都能使用!”
定下這些目標後,葉凡滿意離去。
……
天玄大陸,無盡蒼穹之上,白雲飄然之巔,無盡的空間裂縫將整個天玄大陸籠罩,仿佛黑雲壓頂。
可藍玄策卻知道,這哪裏是什麼黑雲壓頂,而是這片蒼穹,就是虛假的存在。
不過他來到下界已有千年,早已接受這般荒謬的事實。
千年來,他按照神秘古冊裏記載的魔族秘法,吸收無數強者的神魂。
然而,對於修為的進步,他的麵上卻無欣喜:“下界螻蟻,即使是整改大陸的巔峰,也隻有百會後期的修為,連神界的一隻螞蟻都比不上!”
頓了頓,他雙手背負身後,站在雲巔,居高臨下開口:“不過,好在我有先見之明,我早知爾等羸弱無力,所以,我才讓白婉兒下界,以神道傳承之力強行提升你們的修為,這才總算造就了無數百會境的神魂供我吸收,總算略有所得。”
“隻是……”藍玄策雙眉緊蹙,“隻是千年來,為防動靜鬧得太大,被上界大能發現,我也隻能對一些無腦野獸出手,強行提升它們的境界,為我所用。”
“可這些,根本不夠!”藍玄策雙拳死攥,額頭青筋暴起,“無腦野獸,終究是爛泥扶不上牆,即使境界提升至一方世界的巔峰,神魂之力也還是弱的可憐!我吸收了整整千年!卻還是停留在最初的人神境,這樣下去,還要等到何時才能出人頭地?”
藍玄策仰天長嘯,仿佛在感歎這上蒼的無明。
然而,就在他恨命運不公之際,一個窈窕若仙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藍玄策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的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可又不得不控製情緒:“跟你說過多少次,出現在我麵前時,必須打招呼!這難道不是基本的禮貌?”
“是是是,基本禮貌,進房間要敲門。”來人,正是白婉兒,她身子往前一送,便撲在藍玄策懷中,“都老夫老妻了,還分的那麼清楚,這片天地,可不就是你的房間?當然,也是我的。”
白婉兒雙眸含情,一眨不眨盯著藍玄策的眼。
後者心中雖是嫌惡,不過千年來,他也多少習慣這個女人。
更何況,白婉兒身居高位,絕不是現在的他能夠開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