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性本賤。
越是做舔狗，就越是掉價。
倘若藍玄策當真軟飯硬吃，舔狗沒有底線，借機上位，便會徹底在白婉兒心中，失去吸引力，成為毫無價值的備胎。
他知道的，前世身居高位的他，幾乎是從女人堆裏一路走來，他太了解這些規則。
藍玄策緩緩道：“此地為斷界，乃人神二界之分界，絕非人力可以打破，即使對於神界而言，也需要五大家族頒發許可令，集結高位強者，合數十位強者之力，才能在斷界打開一道為期不長的空間裂口。”
聞言，白婉兒語氣變得認真：“此話不假，斷界乃是上古造化，鬼斧神工，即使對於神界而言，也是難以逾越的桎梏，不過，你為何提起這個？”
一瞬間，藍玄策目中有冷光閃爍，可隻是一閃而逝，很快恢複常態。
他淡淡道：“可是我卻聽說，這斷界之中，其實並非無路可尋。”
“咦？”聞言，白婉兒的聲音變的驚奇：“這，我似乎也聽長輩提起過，不過，這似乎……”
白婉兒欲言又止。
藍玄策當然知道原因，因為這斷界的通道，乃是神界最高機密！
隻有五大家族的高層，才有機會聽說。
很巧的是，白婉兒雖非高層，卻耳濡目染，有機會接觸這等機密。
藍玄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和白婉兒秘密相會時，趁其趴在自己身上安眠時候，以迷魂之法探得。
可是今生的他修為低微，即使白婉兒熟睡，他用此法，也難以得到準確信息。
遂才會旁敲側擊，進一步探聽消息。
而白婉兒的答案，也讓藍玄策確定，此地斷界，定然有秘密藏匿的空間裂口！
“下界……”
藍玄策嘴角輕揚，“當然都是些卑微螻蟻，可卻也隱藏無數隱秘。”
他知道的，來此天玄之巔，守衛這斷界之層，早已經過五載歲月。
這五年來，他不止一次見識過這斷界的奇妙，而最讓他心神振奮的，還要屬他機緣巧合之下，發現的隱秘洞窟。
那是怎樣一個玄奇的洞窟？
洞穴之外，感受不到任何神力，看起來，就如同雜亂石堆裏的縫隙一般，若非他無意中失足跌落，恐怕他永遠也無法發現這個地方。
這，也是此洞窟，一直未被眾神發現的原因。
這一點，藍玄策萬分確定，神界眾神，當然沒有發現這洞窟，否則如此驚天之秘曝光，神界早已大亂！
他依稀記得，當年的他，發現這洞窟的曆程。
那是一個平凡的夜，平凡到，他甚至記不清那是何年何月。
他和往常一樣守夜，同往常一樣隨地解決，就算是神，也是需要方便的，隻要吃，就會拉，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可誰料，正當他排出滿腹的汙穢，一身輕鬆站起時，卻是腳下一滑。
毫無預兆的，天旋地轉，整個人後仰跌倒。
他甚至，差點兒一頭栽進自己拉出的汙穢之中。
他本想以神力禦空，擺正身體，脫離頭頂散發異味的窘境，可事情，卻賓菲他想象的那般！
他的眼前，竟是一片開闊！
那竟是另一片天地！另一處空間！這裏，儼然是一處神秘洞窟，直入地下。
他終於還是以神力禦空，停住了下墜的身體
他拉出的汙穢法，也不見了蹤影，應該是留在了外麵。
洞外，洞內，竟是兩片天地！
這世間，還有如此玄妙之地？那是怎樣的空間神道之力，才能破開神界如此堅固的空間，在此開辟一片洞窟？
藍玄策今生即使修為低微，也能夠明白，這能破開空間的神道之力，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吞了口吐沫，稍稍平複心情，才點亮隨身攜帶的火折，小心翼翼走入。
洞穴不大，很快他便走到盡頭，那裏隻有一具屍骨，屍骨之上，沒有任何神力。
藍玄策甚至都懷疑，這死去的屍體，到底是一個神，還是下界毫無神力的人？
在這神界之中，即使是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也多少會沾染神界氣息，有些微弱神力才是。
更別說，還是一個神的屍骨！
即使實力再低微的神祇，他的屍骨，也定然會凝聚無數神力，永不消散！
可偏偏，這一具屍骨，沒有一絲一毫的神力殘留。
“難道，這是下界的凡人屍骨？也對，此處是斷界，恐怕機緣巧合下，會有一些螻蟻穿過空間斷層……不，這絕不可能！”
藍玄策心中推測，可很快便推翻這個結論。
斷界如此堅固，就連高位眾神想要打通空間裂縫，都無比艱難，哪裏會有什麼巧合，能讓下界之物跑上神界？
可是，眼前這毫無神力的屍骨，又該怎樣解釋？
帶著如此疑問，藍玄策走向那具屍骨。
可誰料剛走兩步，便見寒芒一閃，胸口劇痛，竟已被貫穿！
“這，怎可能？”
藍玄策沒感到任何神力，他隻感覺到痛處，感覺到傷口的冰涼，那是銳利的劍鋒散發的惡寒。
毫無疑問，那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劍。
可是，連神力都沒有的劍，如何能夠貫穿他一個真神的身體？
這不是藍玄策能夠想明白的。
他的呼吸越發艱難，肺已被刺穿，他根本無法動彈。
可奇怪的是，正當他覺得自己要死的瞬間，胸口的劇痛頓時消失，他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哪裏有半把劍存在？
再輕觸傷口，皮膚完好，哪裏有傷口的影子？
“這難道是……”
一瞬間，藍玄策終於明白，那不是神力，更不是劍氣，而是劍意！
無需借助神力，便能讓他一個神祇，看到如此真切的幻象，這是怎樣高玄的劍意？
這屍骨的主人，生前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到底是人還是神？他的屍骨，為何沒有一絲神力？
又是誰，將他安置於此？
問題接連轟炸，可以藍玄策的見識，還無法解答這一切。
可是心中好奇之心，卻無法讓他停下腳步。
此生身居底層的他，比起身死，他更害怕一事無成。
這屍骨的主人，能夠觸發如此劍意，必然是莫大的機緣，他絕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