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此題，難度增加。”武田接著問道，“三級陣法《九香迷情陣》，不布陣原理及要點。”
“九香迷情陣，乃是實實在在的邪道陣法，為名門正派所不齒，此陣以九種迷香為陣基，而這九種迷香，無一不是藥性極烈，即使單獨使用，都可讓一般修行者意亂情迷，完全喪失底線，更何況九香其出，並且布陣使用！”
頓了頓，葉凡長歎一口氣，“不過，即使此陣為人不齒，可前輩既然要求我讀完，我自然得盡心學習，此陣暗合九轉之道，行九霄臨淵陣紋，要點在於迷香的采集和製作，對藥學有一定要求。”
“啪~啪~啪~”武田不禁鼓掌稱讚，他的眼中透出精光，仿佛發現了寶藏，“好！答得好！這才幾天時間，你竟真的將這些陣法圖冊全部看完！真的太了不起！”
可是，接連回答兩個問題，葉凡心裏卻隱隱覺得不對，為何前輩問的陣法，都不是什麼正經陣法？
似乎都是用來行歡作樂？
他不禁問道：“前輩，那些陣法之中，還有許多正氣淩然的精妙大陣，諸如《九龍鎖仙陣》《靈劍誅神陣》，都是一等一的上古大陣！為何前輩偏偏問一些……”
“那當然是因為，這些陣我最常用，也最為了解。”
葉凡捂臉，我早該想到的。
……
萬事不可一蹴而就，盡管葉凡離陣道突破隻有一線之遙，可就是這區區一線，便要花去普通人數百年時間。
“該教的都教給你，接下來請自行領悟。”
武田道貌岸然，一本正經說道。
“我勸你不要太過分。”葉凡強忍著揍人的衝動，努力讓語氣心平氣和。
誰想武田卻捧腹大笑：“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你能將那些陣圖讀完，我以為你當場就會發飆，然後我就會告訴你，那是開玩笑的，怎可能真的讓你讀完，你這孩子，真是不經逗，哈哈哈~”
所以？
是真的在逗我？
葉凡的拳頭越攥越緊。
“少俠息怒。”
武田先是滿臉堆笑，而後又少有的正經起來，“不過少俠在陣道上的天賦，實在讓我大開眼界，我縱橫中原數百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奇才！兩天不到看完那些陣法圖冊，還能盡數領會，這得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吧？”
“前輩過獎。”葉凡無法公開係統的事，而且，係統並非萬能，“我倒是覺得，讀的太快並沒有好處，我已體會到四級陣法的瓶頸，若不能在陣道上有所領悟，恐怕會終生止步於此。”
聞言，武田點頭：“是這樣沒錯，也正是如此，我才讓你自行領悟。”
那要你何用？
這次你還在逗我？
葉凡的拳又開始捏緊。
誰料武田正色：“這次我沒開玩笑，大道領悟，我隻能引導，不能代勞。”
所以你的引導就是扔一堆書不管了？
葉凡突然覺得，讓這貨做陣法教官是此生最糟糕的決定。
武田兩手一攤：“我也不想這樣，當年我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並沒有更好的方法。”
“那行吧。”
葉凡也隻能妥協，但他心中卻明白：
並非武田沒法引導，而是葉凡給出的籌碼不夠。
怎麼看，武田也不像這般慷慨之人，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將畢生心血傾囊相授。
而要讓葉凡以水舞宗無數女弟子為籌碼，他當然也做不到。
至少，賺來大量高級陣圖，葉凡已知足。
“聽聞前輩對劍道亦有研究？”
葉凡開口詢問。
他當然不會甘心，不從武田口裏榨出點什麼，他可就賠大了。
為了武田的劍道陣道，他已連褲頭都已賠進去。
不，不是葉凡賠，而是典空。
此番行動，也算是為了給典空討回點兒尊嚴。
“略知一二。”武田也還謙虛。
可這番拘謹的說法，其實也是在暗示，他不會傾囊相授。
看來，還得再加籌碼。
葉凡拱手笑道：“前輩過謙了，我這裏有兩把繳獲的短刃，我覺得不錯，是稀釋珍寶，特來請前輩過目。”
“有好劍？”武田雙眼頓時一亮。
葉凡手一番，兩把烏黑利刃已出現在他掌中。
“好劍！”隻一眼，武田的雙目便雪亮。
這還是葉凡第一次看到，他會對佳麗以外的東西感興趣。
看來有戲！
葉凡將雙刃遞出。
對麵，武田眼中盡是貪婪，他的兩手已開始摩擦，卻沒急著伸手，口裏嫌棄道：
“如此好劍，你怎能直接用手觸碰？還不快放下！”
葉凡滿麵茫然，將兩把黑刃放下。
武田急的跳起，大叫道：“你是不是傻，誰讓你放這了？”
所以到底要怎樣？
“新手真是笨手笨腳。”武田一臉嫌棄，先掏出潔白的帕子將手擦淨，又將白帕折疊，小心包裹劍刃，緩緩捧起。
麵對絕色佳麗，他都沒有如此細心過。
而且，如他這樣一個邋遢老男人，身上竟隨時藏著如此幹淨的帕子？
這讓葉凡想起前世的一句話：對待武器，要像對待情人一樣。
葉凡聳肩，看來，他是真的嗜劍成癡。
看來這兩把雙刃的分量，比他想象的要重，將之作為籌碼，是賭對了！
隨武田進帳，隻見他已將雙刃一上一下，分別放在不知何時準備好的刀架上。
他又換了塊帕子，細細擦拭劍刃。
也不知擦了多久，葉凡等的嗬欠連天，他才終於起身。
“好劍，真的是好劍！”
他激動的不知所謂，隻重複著這句話。
葉凡卻不以為意，不過是兩把四級靈器，以他現在的鍛造等級，隻要有材料，要打多少就能打出多少。
隻是，因為前世傳承尚未解鎖的關係，他根本無法鍛造劍形兵刃。
這種亦刀亦劍的島國兵刃，他也試過，不行。
終於，武田開口：“看來為了我，你是煞費苦心，就連四級靈器都舍得割愛。”
葉凡拱手：“不敢，在下是誠心與前輩分享。”
“隻可惜此物的價值，你根本不了解，在你的眼裏，他不過是一柄四級靈器，隻有戰鬥價值，可在我眼中，這把劍，卻是無上工藝品，承載了一個工匠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