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
這樣的事,葉凡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他已有些習慣。
這麼想來,前世藍星裏的那些帥哥,應該也有同樣的煩惱吧。
他們有的成了渣男,有的成了種馬,還有些被名利蠱惑雙眼的,走上了軟飯之道,成為撈男一族。
當然,也有些心智堅定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選擇做高貴的自己。
藍星時的葉凡非常普通,從未體會過這等待遇,是以,今生的他才會不知所措。
而現在的他,已漸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擁有盛世美顏的,天才男子。
他選擇做高貴的自己。
至於那些被迷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們,裝作不知道好了,難不成,還能把他吃了?
思緒及此,葉凡勾起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蓮姑娘,敵人隨時可能襲來,我還要進一步巡查水舞宗,提升各部實力。”
蓮真一當然能聽出葉凡的言外之意,有些時候,明白,隻需一個眼神。
她勾起嘴角,清澈的眸中有些悵然:“葉小友軍務繁忙,我又怎敢叨擾,請準我送你一程。”
……
“一群飯桶!”
離火教,大殿。
遍地赤銅礦所鑄地磚,讓大殿的溫度如同烈陽下的沙漠。
而赤紅王座前的三位真人,則仿佛像真的著了火一般。
三人火冒三丈,怒氣最盛的,要屬心火真人,周身火屬性靈氣熾烈無比,將他周身的水分蒸發,他每說一個字,就仿佛噴出一口火。
“八位長老盡數被擒,你竟還有臉回來!你為何不在半路就自刎而死,以謝你潰逃之罪?”
“心火真人息怒,我此番回來,也是為了帶回八位長老被擒的消息,這是印火之術,請三位真人過目。”
說話的,真是丟下八位長老,獨自潰逃的九長老徐坤,當時他布下靈氣隔絕大陣,將八位長老的合擊封鎖在大陣之內,為的是不讓屠滅水舞宗的消息走漏。
所以他並未參戰。
誰成想,卻成了自掘墳墓。
八位長老盡數被擒,隻有他這未參戰的陣師逃出升天,將八長老的噩耗帶回,他甚至連救回一位長老都做不到。
徐坤惶恐,麵對心火真人的怒火,他連喘氣都困難,隻得運起全身靈力,一邊抵抗心火真人發出的威壓,一邊專心釋放印火之術,還原當時情景。
火之靈氣展開,化作七米見長,三米見寬的幕布,火焰跳動,化作圖像,栩栩如生,將當日的情形還原,清晰入微。
從二長老北辰的挑釁,到大長老臨風的烈火之掌,再到最後,臨風展開最強絕學火焰霸刀,配合八長老的靈氣合擊。
一切的一切,盡數展現在三真與赤紅王座上的真火天君眼中。
當他們看到二長老北辰破陣失敗時,沒有動容,北辰生性魯莽,好出風頭,一身修為雖在璿璣中期巔峰,卻根基不穩,麵對這般規模的玄妙護山陣法,敗下陣來也是理所應當。
可看到大長老臨風以璿璣後期烈火之掌攻陣,卻連陣法的靈氣都沒消耗些許時,他們的眼,盡數圓睜,就連雙拳也不自覺的捏緊。
心火口中喃喃:“這陣法所含大道,竟是玄妙如斯,就連臨風璿璣後期的實力,也無法撼動分毫。”
道火站在一旁,捋著顎下長須:“如此,根本不至於八長老盡數被擒,難不成,他們使出了那招?竟然如此魯莽!到底誰的主意?”
道火此言一出,一旁戰戰兢兢的徐坤脖子又縮了半寸,身體也開始顫抖。
向臨風保證此事萬無一失,讓他放手去做的,不正是徐坤本人?
他一雙賊眼滴溜溜轉動,試圖找出開脫之法。
心火真人的聲音卻如炸雷響起:“休要動歪腦筋!”
心火真人一身修為都在心上,徐坤的一起心一動念,都在心火的掌控中,他根本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徐坤噤若寒蟬,已放棄一切生機,隻能任其發落。
最後,幾人終於看到,七位長老合力布下大陣,輔佐大長老臨風的一幕。
當臨風的最強絕技烈焰霸刀從天斬落的一瞬,仿佛整個大殿的空氣都被凝結。
如此毀天滅地的一擊,難道無法斬開這小小水舞宗護山大陣?
而事實,卻給所有人當頭一棒!
水舞宗大陣,如同被紮的千瘡百孔的氣球一般,整個護罩都在蒸發,熾烈蒸騰的水汽漫天,眼看著就要將大陣消耗殆盡。
可事實,總是讓人難以捉摸。
“這大陣,竟能撐下來?”
看著那不斷蒸發,幾乎頃刻間便要崩潰的大陣,不僅支撐下來,甚至還能反噬眾人,將他們的靈氣耗空。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也不知過了多久,心火真人終於開口:“雖是小宗,卻有如此卓絕大陣護佑,想必有高人坐鎮。”
一旁,道火真人附和道:“不僅如此,根據江湖傳言,這水舞小宗不僅擋下我派八長老圍攻,甚至還俘虜了三位璿璣後期巔峰境界的魔族。”
“這……”
此刻,心火再也無法開口,盡管他修為精深,已達到璿璣後期巔峰,也以畢生心血領悟心火大道。
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信心抵抗三位同境界魔族的夾攻,別說是三位,連一位都夠嗆!
“水舞宗,到底是什麼門派,其中又有怎樣的高手坐鎮?”
心火道人喃喃自語,一身自信,竟盡數褪去,此時此刻,他竟連一絲把握都沒有。
“能擊敗三位璿璣後期巔峰的高等魔族,這水舞宗底蘊,甚至不比我宗要差!”一直沒開口,視名利如糞土的清火真人,此刻也無法保持鎮定,他一顆清淨靈火之心,竟也泛起波瀾。
即使知道自身實力不濟,無法大勝而歸,可當他知曉,江湖之中,竟出了這樣一個宗門,底蘊甚至不亞於正道三巨頭之一的離火教本教,他當然想見識一番。
一瞬之間,所有人的注意,都被那神奇的水舞之宗吸引。
更準確說,是被水舞宗內的神秘高手震懾。
他們,竟已忘記追究徐坤臨陣脫逃的責任。
徐坤擦了把額頭,心道總算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