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毛病了,自出生起,便是如此。”蓮真一目光深邃,仿佛陷入無盡回憶。
“竟能以這樣的身體,修至璿璣初期,其中艱辛,豈是常人能理解,光是想想,我便望而卻步。”
葉凡感歎,經脈無法成長,意味著隨著修為提升,每一次運轉功法,便會撕裂經脈,其中痛苦,堪比千刀萬剮。
心中沉重,猶如巨錘砸心。
他本是信心滿滿的,隻要蓮真一運轉功法,他便能以太極玄勁幫助她運轉真氣,同時幫其感悟佛法玄妙。
可現在,問題竟出在體質上,他著實無能為力。
“你不用自責。”蓮真一長歎一口氣,“其實我早已知道,自己會有這一天,經脈無法提升,承受不了龐大的靈氣運轉,修為再也無法寸進,隻是一直心有不甘,自欺欺人,才一直堅持至今。”
“沒想到,你竟背負著這樣的過去。”葉凡咬牙,受天賦限製,無法存進,這比被天資卓絕的高手擊敗,還要痛苦。
畢竟,後者還能靠努力超不輸天才,而蓮真一這情況,則完全沒辦法。
“看來,就連葉小友也沒轍。”
蓮真一閉目,此刻,她已打算接受一切,
“我已很幸運,有著疼愛我的師尊,她看到了我的努力與抗爭,為了鼓勵我,將我收為關門弟子,悉心栽培,就是為了讓我不放棄希望,能和其他弟子一般,為自己的人生努力。”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放棄!
百年的努力,就這樣付之一炬,你能夠甘心?
師尊的百年栽培,你豈能這樣辜負?
葉凡很想這樣說,可他說不出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他怎能忍心,讓一個早已千瘡百孔的姑娘,一而再的麵對經脈劇焚之苦。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叮咚!檢測到宿主發現蓮真一體質缺陷,解鎖隨從任務——解決蓮真一體質缺陷,獎勵靈石三萬,隨從修為,技能。”
嗯?
葉凡心中疑惑。
難道,蓮真一的體質缺陷,可以解決?
心中頓時欣喜,既然係統頒布任務,那就定有解決之道,如此,蓮真一將不再受體質困擾,繼續提升實力,完成畢生報複。
可是問題也同時出現,如何才能根治體質缺陷?
這觸及到葉凡的知識盲區。
沒有頭緒,便來個體檢。
這是從前是庸醫那兒學來的,病因不明,就先各種檢查一遍,人就五髒六腑,二百零六根骨頭,總能找到問題。
首先,看麵板。
這是葉凡首先能想到的。
打開蓮真一麵板,她的一切數據顯示。
姓名:蓮真一
臂力:19
耐力:17
敏捷:16
智力:21
悟性:20
領悟大道:佛之大道十一層——清心,抵消20%心境傷害。
修為境界:璿璣初期巔峰。
功法:玉女寶蓮真訣
嗯,中規中矩的麵板,隻是,怎麼沒有三圍?
受前世開放的三觀影響,葉凡總覺得,女性角色麵板應該有三圍才是。
然而並沒有,他有些失望。
葉凡繼續往下看,除了這些基本信息,任何一個角色,都有大量詳細描述,甚至還有些未解鎖的信息,顯示成一排問號。
這樣的設定葉凡也很熟悉,畢竟人物故事,生平等,總不能一開始就告訴你,需要慢慢的解鎖發掘。
新解鎖的內容之前,會有個“新”的標識,表示是新解鎖的,方便查閱。
待葉凡查閱之後,這個“新”的標識才會消失。
非常人性化的設計。
而信息中,正巧有個“新”的標識,看樣子,就是在係統任務頒發後才剛剛解鎖。
葉凡的注意頓時被吸引。
體質:太乙蓮花身(未激活)——純淨蓮藕身,可無限修複,有諸多妙用,並自帶佛之大道三層,‘靈境清蓮’大道,抵消70%心境傷害。
這是……太乙,蓮花?小哪吒?
她頓時想起前世的神話傳說,哪吒鬧海後,龍王找上門來,以大水淹城塘關要挾,讓他交出哪吒,為了父親與萬千百姓,哪吒自刎。
但他命不該絕,身死之後,被太乙真人救走,以蓮藕重塑肉身,反倒因禍得福,得到不滅蓮花之體,神通更上一層樓。
而現在看來,蓮真一的這一體質“太乙蓮花身”,與小哪吒的蓮藕之身,有異曲同工之妙。
“葉小友?”
“嗯?怎麼。”
見葉凡遲遲不說話,蓮真一出聲提醒,葉凡也從係統中回過神來。
“沒事,隻是見你遲遲不言,怕你會多想,總之,我已經看得很開,你無需擔心。”蓮真一也是怕葉凡擔心。
葉凡撓頭道:“不,也並非完全沒頭緒”
“你這是在安慰我?都說了不用。”蓮真一微笑。
“非也,我問你,關於你的體質,你的師尊可說過什麼?”
葉凡雖已明白蓮真一的病症所在,卻不知其所以然,更不知如何激活,遂開口詢問。
蓮真一的師尊,蓮花宗一宗之主,或許知曉一二。
聞言,蓮真一思忖片刻:“師尊隻說過,我體質特殊,並讓我每隔三月,必須回到宗門,浸泡七寶蓮華池水,作為宗門鎮宗奇觀‘七寶蓮華池’的確神妙非常,每當我浸泡池水,一身傷病當即恢複如初,又能繼續修行。”
七寶蓮華池?
葉凡知道。
之前,白蓮戰敗,被阿醜所傷,一身傷勢不可謂不重,當時,她便是以一滴七寶蓮華池水點在額頭,頃刻間傷勢盡複。
思緒及此,葉凡深深讚同:“那池水,的確神奇,原來貴派有如此至寶,怪不得你這般體質,也能修行至今。”
蓮真一的眼中盡是感激:“若不是蓮花宗,我或許早已經脈寸斷,蓮花宗之情,師尊再造之恩,我永生難忘。”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關於體質的消息?你的父母呢?”
“我自小無父無母,是蓮花宗將我養大。”
“抱歉。”
“無妨,從未有過,當然也沒有失去的痛苦。”
蓮真一背過身,不再多言。
可片刻後,她似乎想起什麼:“是了,你這麼一問,我好像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