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神秘手鐲

“那個手鐲,原本就放在陣法之內?可這陣法並未有破開跡象。”

盡管對這陣法極度反感,但基本的分析還得做,他隻對儲物手鐲感興趣,盡管陸離亭修為低微,但鼎雲宗好歹是千年大派,能讓一宗之主如此看重的寶物,自然不會是凡物。

身旁的弟子道:“沒錯,那手鐲本在這院落正中,被陣中之陣守護,雙重保險。”

“陣法沒有解開,東西卻不見了,隻能是宗主自己取走,而你又找不到宗主,遂來找我,是這樣?”

“大師兄英明,正是如此。”

馮安旭道:“那你還不解開陣法?作為宗主貼身仆從,你應當有進入此陣的手段。”

那弟子惶恐:“不知為何,宗主留給我的鑰匙,無法使用。”

“呼~”馮安旭長長吐氣,難道說,竟要他親自來解此廢陣?

極不情願的出手,中指輕輕一彈,大陣便轟然瓦解。

那弟子整個人怔住,好久才反應過來:“大師兄修為精湛,弟子佩服。”

可馮安旭連回話的興致都沒有,解開如此廢陣,他都嫌髒了手。

直接走入院中,院落正中,是一顆銀杏樹,四周靈氣縈繞,上有仙果,樹下一方石桌,桌上空無一物,卻有靈光環繞

但馮安旭知道,桌上正是一道陣法,不過陣法之內,卻是空了。

“宗主何時離開的?”馮安旭還需要更多線索。

那弟子稟報:“宗主不見已有數日,在師兄出門尋找天機卷時,他便已出門。”

“你可是親自看他離開?”

“弟子當然沒能看見,不過房間裏無人理睬,陣法內手鐲又失蹤,當然是離開了。”

“也就是說,你並不知宗主帶走了何物?”

那弟子點頭默認。

馮安旭揮手,示意他跟上:“隨我進入屋內,根據你的記憶,說出屋子裏少了哪些東西,說不定,能推測出宗主去了哪裏。”

弟子麵露難色:“這,不太好吧,宗主將陣法封死,相必是不想讓吾等進入。”

“婆婆媽媽。”馮安旭沒好氣道,“宗主失蹤,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

“那,好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近宗主居所,屋內紅柱白牆,實木地板油光鋥亮。

馮安旭指著屋內:“進屋搜查,屋內少的東西,定是被宗主帶走,將屋內少的東西,一一說出來。”

“小人這就搜查。”

一番搜索後,那弟子終於回來,畢恭畢敬道:“除了宗主的衣物外,還少了數張劍符,以及鎮派仙劍‘雷鳴’。”

“雷鳴。”馮安旭神色恍惚,他的思緒,已回到百年之前,那時候,為了鍛造雷鳴,他尋遍山川寶地,終於在一處雷氣大盛之地,尋得雷電妖獸,挖出內丹和尖角,入爐七七四十九日,方才鑄造而成。

雷鳴,正是出自劍尊白虹之手。

隻可惜,就算算上老友雷鳴,也傷不得那男人分豪。

想到葉凡的天賦,馮安旭隻覺得自己千年來做的都是無用功。

身邊,弟子的聲音傳來:“師兄,宗主此次秘密出行,帶的都是戰時必需品,似乎有一場惡戰。”

馮安旭點頭,這點他不否認:“但這並不能判斷他究竟去了哪兒,除了方才那些,就沒有其他東西少了?”

那弟子想了想:“應該是沒有了,不過,卻有件本不屬於這間屋子的東西,不見了。”

馮安旭挑眉,他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本不屬於這間屋子?是什麼?”

“小姐的香囊!自從小姐被水舞宗劫走後,宗主就經常坐在躺椅上發呆,手裏,就握著小姐的香囊,相必是睹物思人。”

“小姐?”聽到這個詞,馮安旭心中一動,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長發如瀑,眉宇如劍的女子。

這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這個女子,似乎在這年輕人心中,有著很重的分量。

咦?竟然千裏迢迢去水舞宗找葉凡,結果被水舞宗活捉了?

“嗬嗬,哈哈哈哈~”

一時沒忍住,馮安旭竟是笑出了聲。

見馮安旭大笑不止,那弟子雖覺得不妥,卻也不敢出聲製止,隻是保持恭敬的站姿,等待馮安旭開口。

馮安旭終於停止了狂笑。

“事情已很明顯,本尊……不,我,出山尋找天機卷時,宗主定是去水舞宗營救小姐,所以才會帶走劍符與雷鳴,還有那不知儲存何物的儲物手鐲。”

聞言,那弟子似是放心。

“原來是去了水舞宗,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是麼?”馮安旭冷笑,這鼎雲宗的消息,未免也太慢了些,他出山與葉凡決鬥時,分明看見鳳水舞與一名弟子修為突飛猛進,已達到靈台後期,哪裏是小小陸離亭能夠對抗?

“大師兄的意思是……”

“沒辦法,我也隻有跑一趟,我倒要看看,那手鐲之內,到底藏了什麼。”

說罷,馮安旭轉身,身體化作雷光,消失在天際。

……

葉凡還在床上,他已不知過了多少日子。

他的器官已經開始衰竭,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這一次,是要體驗死亡?他打心底開始恐懼。

說不怕死是假的,也許他並不害怕死亡本身,可身體漸漸衰竭的過程,卻可以讓任何人為之屈膝。

她又來送飯了,和從前一樣,雙目沒有光彩,機械的伸手,將食物喂進葉辰的口。

但這一次,葉辰沒有張嘴。

多日來,首次見到葉辰的反常,她的動作頓了頓,目光終於有了些神采。

她低垂著眼簾。

葉辰已能看見她的眸。

“你多久沒看過我?”

她有些奇怪:“我每天都來見你。”

葉辰搖頭:“可你卻沒有看過我一眼。”

她嘴角勾起:“你怎像個姑娘般矯情,好,今後我每天多看你一眼。”

葉辰沉默,他能看出,她的心裏還有他。

可他已沒有多少日子。

他的心已如刀割。

她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她還可以嫁人,生兒育女,她天賦很高,絕不該如此埋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不該拴住她。

思緒及此,他的心髒又開始抽痛,他的身體也開始痙攣。

“你怎麼了?”她焦急萬分,將碗放在桌上,人已伏上葉辰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