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師?”葉凡心下大駭,水舞宗已創派百年,那這眼前的蘿莉豈不是已逾百歲?
返老還童,天山童姥?
這世間,當真有如此奇妙之事?
似乎見到葉凡震驚的表情,淵雲很是享受:“不用太過欽佩,這種事在修行界很常見,隻是為了不破壞那些,無法勘破長生之秘者的三觀,讓其安享人生,吾等才隱於世間,但葉小友天資卓絕,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躋身此列,我大可不必瞞你。”
葉凡點頭,其實他並沒有太過震驚,畢竟前世看過太多修仙題材的藝術品。
隻是穿越到這世界後,並未見過傳說中的長生者,才誤以為此方世界亦有壽命限製。
所以,當得知淵雲壽命早逾百年卻還身如孩童時,心中對修仙的向往再次被激起!
“仙人扶我頂,結發授長生。”
葉凡心中激蕩,一首前世最愛句子脫口而出。
此句意境高遠,此刻念出,葉凡頓覺自己跳脫凡俗,逍遙戲世。
再看身邊,又恰是雲海繚繞,仿若仙遊。
“好詩,沒想到葉小友不僅在修煉一途天賦異稟,更是有這等高清雅致,你的未來,當真不可限量。”
淵雲不住的點頭,但激昂的語氣沒能持續多久,便黯然下來,
“我本想多陪小友一時,也想略微指點一二,可無奈此刻已離水舞宗不遠,待會兒,應當就會有人接應,我不便出現在世人麵前,所以隻能改日再見。”
葉凡連忙拱手:“前輩客氣了,能與前輩短暫相聚,已是我的榮幸,怎敢奢求,隻是……”
側目,看著躺在阿醜背上,依舊不省人事的紅蝶葉凡心中擔憂,如今雖離水舞宗不遠,但如此重的傷勢,水舞宗當真有辦法醫治?
似乎看出了葉凡的心思,淵雲淡笑:“放心,方才我與你交談時,已用內勁替她梳理過經脈,她的傷已無大礙,待至水舞宗,休息幾日便可痊愈。”
葉凡一怔:“不愧是祖師,如此神通,簡直匪夷所思,我甚至不知你是何時出的手。”
淵雲背身負手,望著雲海:“以你的資質,隻需勤加修煉,自然可以和我一樣,甚至超越我,時候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
“多謝前輩。”
……
雲海無涯,抬眼,已能看到水舞峰。
可誰料,阿醜突然怪叫連連,接著一個轉身,向雲海之下俯衝。
“阿醜!”葉凡大驚,但隨即從阿醜的叫聲中聽出些許含義,“你的意思是,不喜歡人多的場合,要回茅廬暫歇?”
“嘎啊~”阿醜叫聲堅決,大約是不容反駁。
葉凡這才明白,怪不得初來水舞宗時,阿醜會莫名消失,原來是這個緣由。
隻得遵從:“好好好,隻要不是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怎樣都好。”
……
水舞宗,宗主居。
“鳳宗主,你快起來,我葉凡何德何能,怎受得如此大禮?”
葉凡嚇得不輕,剛回到水舞宗安頓好紅蝶,鳳水舞就給他跪下了。
鳳水舞堅持不起:“葉小友對我水舞宗大恩大德,我鳳某無以為報。”
“鳳宗主你還是快起來,長輩跪晚輩,我得折壽啊。”葉凡抓著鳳水舞的胳膊,好容易才將她拉起。
“不好意思,我實在太過激動,”鳳水舞笑的不好意思,但很快正色,“此次水舞宗死裏逃生,完全靠葉小友力挽狂瀾!可我水舞宗卑微,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謝禮,如若不棄,我願意以小女相許。”
葉凡心中一動,卻是搖頭:“鳳宗主客氣了,紅蝶自然是無價之寶,隻是我年紀尚輕,還想在江湖上闖蕩一番,實在不宜兒女私情。”
這是他的真心話,雖然他確實喜歡紅蝶,但若與她成婚,恐怕得一輩子被拴在水舞宗,出門曆練,也得背上水舞宗的名頭,著實束手束腳。
鳳水舞點頭:“葉小友雄心壯誌,鳳某佩服,你對水舞宗的恩情,全宗上下銘記於心,倘若葉小友有用得著水舞宗的地方,必然赴湯蹈火!”
“太好了宗主!紅蝶師姐醒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女弟子老遠便扯嗓歡呼。
“如此甚好,葉小友,還不去看看?放心,全宗上下,沒人會打擾你們,隻是紅蝶大傷初愈,還請葉小友溫柔些。”
鳳水舞明眸瞧著葉凡,嘴角勾起,意味深長。
葉凡笑的尷尬,想說自己不是那種人,可鳳水舞好像也沒說什麼,隻能無奈道:“好,我就去看她。”
紅蝶居。
葉凡站在紅蝶床頭,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忐忑。
若換了從前,有機會與美女麵對麵,他也許依舊正人君子,但一定滿口騷話,至少會在口頭上占盡便宜。
可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鼎雲宗裏,二人麵對馮安旭驚天一劍時的緊緊相擁。
紅蝶懷抱的溫度,身上的味道,他都記憶猶新。
紅蝶已經起身,她坐在床頭,俏臉亦是微紅。
“那個,葉大哥,真是謝謝你了。”紅蝶率先打破尷尬。
葉凡忙道:“跟我還說謝謝,實在太見外,更何況類似的話,鳳宗主已都說過。”
紅蝶“噗嗤”一聲笑了:“葉大哥不把我當外人,小妹很高興,對了,鼎雲宗後來都發生了什麼?我昏迷了,對之後的事一無所知。”
“哦,是這樣的……”葉凡誇誇其談,就連談到阿醜也不避諱,它雖不願在人多處現身,但紅蝶卻是見過它的,沒必要隱瞞。
可關於祖師淵雲的事情,他便閉口不提了,而是將功勞都歸咎於自己的英明神武,在最後關頭臨危突破,將鼎雲宗殺了個落花流水。
別說,這吹牛批的感覺,可是爽到骨子裏。
紅蝶聽得一愣一愣:“當初在茅廬初見那怪鳥,便知它不凡,沒想到竟是神獸!不過,最厲害的還是我葉大哥,竟在最後關頭,臨陣突破!”
葉凡摸了摸鼻子,卻突然想到還有一事:“對了,你可還記得鼎雲宗宗主夫人?”
“當然不會忘。”紅蝶一拍大腿,“對了!她女兒是不是還在我水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