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又又又被抓了
雪山之巔,寒風刺骨,吹的夜無憂眼睛都睜不開了,她懷裏抱著一隻白狐,幾乎和大雪融為一體,遲夜受不了這股冷意,早早的鑽回了玉佩裏。
“你是因為我變成這樣的,我一定要把你送上去。”夜無憂喃喃自語,大風吹的她又後退兩步,她咬牙,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凍的通紅。
雪地裏是她深一腳淺一腳踩出來的印子,深的地方足足到了她的膝蓋處。
“放本座下來。”
懷裏突然傳出微弱的聲音,夜無憂掙紮的步伐猛地頓了一下,懷疑的掏了掏耳朵。
她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放本座下來。”這聲音有些無奈,無奈裏隱著心疼。
夜無憂低下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帝煌羽,她走到這裏用了七天,這七天裏如果不是帝煌羽胸口微弱的起伏著,她幾乎以為他已經死了!
“鬆手!”
這一聲不容置疑,夜無憂下意識的鬆開手。
啪
綿軟厚重的雪地裏砸出一個狐狸形的坑來。
夜無憂一驚,連忙伸手扒拉雪,試圖把狐狸扒拉出來。
“?”
沒有。
她不停的扒拉著,可是掉下去的帝煌羽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挖不到。
夜無憂不信邪,也許是掉下去的時候滑了一下,滑到別的地方了也有可能。
不斷的用手刨著雪,隻是片刻功夫,手就凍的僵硬了起來,夜無憂沒有知覺的繼續刨著,沒一會兒功夫,周圍的雪就讓她刨出了個大坑。
還是沒有!
那隻臭狐狸呢?
夜無憂攤開凍的紫紅的手,愣愣的看著掌心。
遠方似乎傳來一聲低歎,像是大山的憐憫,又似乎是情人的心疼,夜無憂抬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遲夜從玉佩裏冒了出來,一出來就先打了寒顫:“真冷啊。”
悠遠的聲音再次響起,訴說著話語。
“把她帶回去吧,山腳下有木屋,七七四十九天後,帝煌羽就會下山。”
遲夜遲疑了一下,問:“你是誰?”
悠遠的聲音沒在響起,遲夜知道對方不會回答了,彎腰抱起夜無憂,歎了一聲:“你說你,怎麼就看不出自己的心呢?”
蒼白的大山上,一身紅衣抱著一身紫衣飄然而下,完全沒注意到雪山最高處,一雙眼睛目送著他們下去。
這人仙風道骨,眼神無奈,懷裏抱著一隻白狐,輕歎一聲:“又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又是因為那個女人。”
狐狸動了動眼皮,似乎想反駁,無奈剛剛的幾句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老人手一揮,他就變為了人形,躺在一邊,緊閉雙眼,隻是略微顫抖的睫毛在告訴所有人他還醒著。
老人蹲下身,咕噥道:“靈力散盡,百年前的舊傷就沒有好,這百年又丟了聖尊之力,剛剛找回來還沒完全融合就隨便亂用,不死都多虧了那姑娘的巫力!”
帝煌羽:“……”
他睫毛顫動的更厲害了。
老人摸了摸花白的胡須,繼續道:“天下將亂,你們不可在打了你這傷,都是他幹的吧?”話落,頓了一下,歎了一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
雪山下
遲夜剛抱著夜無憂下山,正在尋找落腳的地方,突然後背一涼,殺氣來勢洶洶,他竟然沒來的及躲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憑你,也配穿的跟本尊一樣?”
這聲音偏冷,語氣不屑一顧,遲夜瞬間就明白過來,感覺到對方那對他毫不掩飾的殺氣,想也不想的鑽回到玉佩裏。
風輕衣手落了空,冷笑一聲:“跑的到快。”
垂眸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夜無憂,踢了她兩腳,看向她長好的手臂嘶了一聲,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伸手一扯。
哢噠
夜無憂昏迷中皺了皺眉。
風輕衣覺得無聊,輕輕一推,被他拉脫臼的胳膊又推了回去。
夜無憂擰緊了眉毛,嘴唇動了動,風輕衣瞧著有趣,湊近一聽,頓時黑了臉。
“狗日的風輕衣!死人妖,大變態!”
風輕衣哼了一聲,剛要伸手解決了這個膽大包天砍了他一條胳膊又罵他的女人,突然心生一計,詭異的笑了出來。
拍了拍夜無憂的小臉上,壞笑道:“寶貝兒,你又要跟本尊去魔尊宮了呢,你猜帝煌羽那家夥下山之後得知你我成親的消息,他會不會氣死啊?哈哈哈哈。”
帝煌羽何時因為一個人對他下殺招?幾乎在靈力爆炸的一瞬間他就明白這個名義上的小徒弟對帝煌羽而言意味著什麼了。
風輕衣眼裏閃過微光,拎起夜無憂閃身離開。
他剛離開不久,兩個人形憑空出現在雪山下,一身黑衣,黑鬥笠擋臉,他的身後,男人麵容俊雅,青衫如竹,如果夜無憂站在這裏,一定一眼就認出來這個青衣男人正是他們在荒蕪城所交集過的元卿酒,而另一個正是連續折在她手裏兩次的孟凡霖。
地上夜無憂躺過的輪廓還在,元卿酒對比了一下感受到空氣中還殘留的魔息,對孟凡霖說道:“大人,我們來晚了,她被風輕衣帶走了。”
孟凡霖上前一步,語氣陰狠,深沉道:“落到風輕衣手裏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元卿酒聽出了語氣裏的恨意,忍不住提醒道:“她是那位的轉世,我們留著她還有用。”
“哼,我當然知道。”孟凡霖頓了頓:“難道你想去風輕衣手裏搶人?”
元卿酒儒雅的麵孔微微一笑:“大人誤會了,夜無憂還有退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她,可不是讓她給咱們找麻煩的。”
孟凡霖:“她找的還少嗎?”
蘊含靈力的珠子,荒蕪城的魔修計劃。
四害銅錢
殺帝煌羽
樁樁件件,哪個不是她破壞的?
孟凡霖氣的牙根都疼。
殺他兩個分身,害的他元氣大傷,現在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元卿酒似乎沒聽到孟凡霖語氣裏的怨氣,不溫不火的道:“她和帝煌羽關係過於密切,可是,若是翻臉了呢?沒有了依靠,得不到信任,人人喊打,這個時候拋出橄欖枝,大人覺得以夜無憂有仇必報的性格,會不會接受呢?”
孟凡霖皺眉:“什麼意思?”
元卿酒望著琉璃城的方向,感歎道:“她好像不喜歡那個城主,不如我們幫她殺了吧。”
語氣隨意的就像吃飯一樣。
孟凡霖懂了,和元卿酒對視一眼,向著琉璃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