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確實是被了凡給徹底激怒了。
剛剛發出的那一道攻擊,由三柄靈力屬性各異的長劍合力,並不是他現在所能掌握的。
但在了凡的刺激之下,他一時頭腦發熱,居然就那樣運用了出來。
此時,後知後覺,他才醒悟過來。
白岩此時麵色有些蒼白,他站在不遠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剛那一擊,是白發大長老教給他的,他還幾乎沒怎麼使用過。
此時乍一用出,白岩隻感覺自己渾身的靈力都快要被那一道攻擊給抽幹了。
“這下,那小子肯定抵擋不住,已經完蛋了吧!”雖然肉身極度疲累,但此時的白岩,內心之中卻是極度興奮。
而他,也並不是無腦之輩。在他看來,自己雖然確實是出手將了凡給擊殺了。
但那是有前提的。畢竟,是了凡先把自己的淩霜劍給毀壞了,自己一時激憤之下,出手殺人。
那也是,占了一些清理。
然後一會兒,自己認錯再誠懇一些,然後爺爺再幫自己說說好話。
這了凡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修士,這事兒,說不定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過去了。
“就是有些可惜了我的淩霜劍。”
一想到自己那被了凡掰斷的淩霜劍,白岩心中不由得就有些肉疼。
他一邊向著斷裂天劍的方向走去,一邊心中想著,“到時候,讓爺爺找一名煉器大師,看看淩霜劍還能不能修複得回來。”
畢竟這柄天劍陪伴了他許多年,白岩可以說對淩霜劍有了極深的感情。
所以方才憤怒之下,他才什麼都不管了,隻想著擊殺了凡。
而現在回過神來,他便想去看看,淩霜劍還有沒有可能修複過來。
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圍觀的眾人傳來一聲驚呼。
白岩有些疑惑。
這個時候,他看著遠處的黑袍青年,正望著他的身後,也是瞪大了眼睛。
白岩看見,遠處的哈林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指向他的身後。
而後,他的嘴唇嗡動,好似在說著什麼。
不過離得太遠,白岩根本就什麼都聽不清楚。
“怎麼了?”
有些疑惑於眾人的神情,白岩不由得也是扭頭向後看去。
可這一看之下,他的表情便和其他人的如出一轍。
隻見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
隻見,在那靈力爆炸的中心處,原本有煙塵彌漫。
而此時,煙塵已經盡數散去,顯露出其中的情形。
正是這樣,所以才讓眾人吃驚。
隻見隨著煙塵緩緩散去,了凡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與眾人預想當中的重傷情況完全迥異。
此時的了凡,不但毫發無傷,而且情況有些詭異。
怎麼個詭異法呢?
就是,隻見了凡站在靈力爆炸的中心,並沒有動彈。
而他的右手抬起,此時正緊緊握著一物。
而那,正是白岩之前三屬性靈劍化作的那一道巨大的寒光。
此時,這寒光正被了凡隨意的握在手中。
那寒光之中散發出鋒銳無比的劍氣,但卻難以傷到了凡分毫。
看到了凡徒手抓劍氣的這一幕,所有周圍圍觀的弟子,包括白岩和那黑袍青年,所有人都是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雖然沒有親身體會,但光從那道寒光之中散發出來的威勢,眾人就能夠明白。
這一道攻擊,雖然還比不上藍盈盈五具靈力傀儡合力,發出的接近於劫路境界圓滿的攻擊。
但卻也已經是,有劫路境界七八重的威力了。
這樣的攻擊,在劍宗之中,不說是尋常弟子,哪怕是許多長老,都恐怕不一定能夠接的下來。
可就是如此威勢的攻擊,在了凡手中,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
“就這?”
抬手隨意的握住白岩拚盡全力發出的那一道攻擊,了凡歪了歪頭。
他望著白岩,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一般般嘛!”
說著,了凡手中用力。
而後,在了凡強大無匹的肉身力量之下,這道寒光瞬間被了凡給捏爆。
寒光四散崩碎,道道劍氣縱橫,將周圍的大地給割裂出道道巨大的裂痕。
圍觀的弟子,包括藍盈盈,都趕忙躲避開來。
生怕被那些崩碎的劍氣給劃到。而了凡卻依舊不閃不避。
那道道崩碎的劍氣切割在了凡的身上,甚至連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印痕都做不到。
如此一幕,驚的場中所有人都是倒抽冷氣。
而白岩,更是被了凡挑釁的神情,給氣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你別得意的太早!”
白岩衝了凡,冷冷的嗬斥一聲。
...長老大殿之中,那些長老們排成一條長龍,一個接一個的嚐試著。
所有人都是拚盡全力,想要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仙劍認自己為主。
可不論他們怎麼努力,這柄仙劍周身依舊環繞著道道赤紅色的熔岩。
這赤紅色的熔岩,不僅在劍身之上流淌,更是流淌在虛空之中。
仿佛有火海在虛空之中升騰,熾烈的熱浪撲麵而來,將那些長老們阻隔在外。
稍微弱一些的長老,甚至連這熱浪都突破不了,更不用說接近仙劍的周身了。
而強橫一些的長老,雖然能夠突破熱浪,到達仙劍的身前。
但劍宗宗主規定的時間是六十息,他們卻連三十息的時間都堅持不了。
很快,原本極長的長龍便到了末尾,所有的長老都嚐試了一遍。
但沒有一名長老,能夠在仙劍的威勢之下,堅持下六十息的時間來。
更不用說,有人能夠獲得仙劍的認可,成為仙劍的主人了。
當所有長老都嚐試完畢,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本來一群人還興致勃勃的,覺得自己可以僥幸獲得仙劍的認可,最終於天界之中崛起。
可沒有想到,到頭來,不過是白日做夢。
一群劍宗之中頂尖的修士,竟然在一柄仙劍之下堅持六十息都做不到。
此時所有的長老,都不由得麵紅耳赤,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這可如何是好?”有長老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