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感覺自己碰到的這些個天人，腦子裏都像是有坑似的，一個個要死要活的，要麼是過來拚命的，要麼是過來給你送命的。
搞得了凡一個頭兩個大。
見到灰袍老者等人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開口說道
“我要是想要你們的性命，剛剛還用得著去那麼辛苦的救你們嗎？直接把你們給扔到佛氣風暴裏多好，還省得我看見心煩！”
聽到這句話，灰袍老者先是一愣，而後大喜。
他知道，了凡這樣說的意思就是，他並不想要自己等人的性命，自己等人先不說別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大師，您的意思是？”但沒得到了凡的肯定回答，灰袍老者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他衝著了凡小心翼翼的問道。
了凡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實話說，了凡是真的不願意跟這些人掰扯，感覺什麼都掰扯不明白。
但他畢竟是剛來到魔界，確實是需要從魔界原住民這裏打探一些有關於魔界的有用的信息。
而灰袍老者等人，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了凡相信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灰袍老者肯定會對自己知無不言。
反正不管怎麼說，從灰袍老者這裏打探消息，要比他再去找別人打探消息要來的靠譜一些。
這個時候，一旁的斷臂男弟子看著了凡和灰袍老者雲山霧罩的對話，感覺是一臉懵。
他啥也沒聽明白。
“還不快向大師謝不殺之恩！”看到斷臂男弟子仍在那直愣愣的杵著。
灰袍老者不由得氣的把他的頭摁到甲板上，而後衝著了凡狠狠的磕了兩下。
斷臂男弟子也不是傻子，聽到自家師傅的話，他也明白了凡是不打算殺他們了。
於是也不用灰袍老者吆喝，他就自己跪在甲板上，衝著了凡狠狠的叩了幾個響頭。
邊叩，他還邊衝著了凡大聲說道“多謝大師不殺之恩！”
“行了，行了。”
了凡一個閃身便到了斷臂男弟子的側邊，因為前世受到過良好的紅色教育，所以了凡從來不習慣有人向他下跪叩首。
他閃到側邊，看著灰袍老者等人，淡漠的說道“我這個人，不怎麼記仇，咱們的仇怨就此兩清了！”
了凡說完，還不等灰袍老者等人臉上泛起喜色。
“但是！”他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雖然仇怨兩清，但我剛才救了你們性命的這份恩情，總可以向你們收取點報酬吧？”
“那是自然！大師救命之恩，我等無以為報！”
聽到了凡說的話，灰袍老者慌忙點頭，而後衝了凡說道“大師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我等就算傾家蕩產、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替大師完成！”
“沒那麼誇張。”
了凡擺了擺手，衝灰袍老者說道，“我隻不過是想暫時借用一下你們的靈舟罷了。”
“這……”聽到了凡這麼說，那灰袍老者麵上顯露出為難的神色。
“怎麼了？”了凡眉頭一挑，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不瞞大師您說，等過了這幾日之後，就算將這靈舟送給您都無妨。”
灰袍老者衝了凡苦笑著說道，“實在是這幾日我們需要用這靈舟來趕路，不然恐怕就趕不上大宗們的弟子選拔了！”
“哦？”
“我許久未曾入世，倒是不知道。”了凡心中一動，裝作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隨意的開口說道，“是什麼宗門的弟子選拔？”
通過了凡方才的佛氣風暴以及攜帶眾人的空間挪移神通，灰袍老者認定了凡是不世出的強者。
聽到了凡這樣問，他也不疑有他，隻當了凡真的已經許久未曾入世了，便向了凡解釋起來。
而經過灰袍老者的一番解釋，了凡才大體上明白了魔界的大體情況。
怎麼說的，他之前的想法可以說是完全錯誤了。
本來他以為人間之上是魔界，而魔界就是仙界單單為了監視紅塵九州而設立的，但事實上好像並非如此。
福娃及之前那黑袍妖僧跟他說過的魔界情況，與他現在自己親耳得知的，可以說是完全不同。
“果然……”一邊聽著灰袍老者的敘述，了凡一邊在心裏暗自想著。
“前世那位偉人說的話當真是一點都沒有錯，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通過灰袍老者的講述，了凡漸漸明白，這無盡虛空之中，並非隻存在著一個人間。
在無盡的虛空宇宙之中，有無數的像紅塵九州一樣的人間界，他們被統一稱為三千小世界。
三千小世界，各自有一條星空古路同魔界相連接。
三千小世界中的絕世強者，在修行到達一定程度之後，都可以踏上星空古路，通過這通天路到達魔界之中。
魔界，並非是之前了凡所想，是仙界專門設置，用來監視人間的。
魔界，存在已久，相當於是萬界中轉站一樣的地位，所有小世界來的強者，都要彙聚到魔界之中。
而魔界，是小世界與仙界溝通的唯一橋梁。
仙界，在魔界又被他們稱為無上大世界，可以說是諸天的起源，又是諸天的終結。
萬物於此地開始，又複歸於此地，是諸天萬界之生靈最終向往之所在。
關於仙界，灰袍老者知道的並不算太多。
畢竟他也沒有去過，甚至是連接觸都沒有接觸過，之所以知道的這些還都是道聽途說，也不一定準確。
其實了凡本來還想問問他，為什麼其他小世界的天路都還存在，就他所在的紅塵九州的天路卻被斬斷了。
甚至是，魔界還有專門的天人監視著他們，不讓九州的強者度過長生劫？
但了凡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向灰袍老者詢問這件事情的念頭。
一者，是了凡覺得灰袍老者可能連自己所處的那個小世界都並不一定知曉，更別說知道其中的隱秘了。
了凡隱隱有感覺，覺得此間事關係重大，不能對不信任的人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