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隨著一聲震動天地的巨響,佛光巨掌向著赤袍中年狠狠鎮壓而下。
煙塵彌漫,而隨著煙塵散去,眾人驚訝的發現。
赤袍中年人周圍的空間都崩碎了,可赤袍中年卻毫發無損。
在他的麵前,那最後一層火焰屏障寸寸崩碎,消散在虛空之中。
而赤袍中年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火焰光幕破碎,麵容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凡的攻擊會是這種結局一般。
地麵上,福娃長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師父雖然戰法強橫,可畢竟還不是天界來人的對手。”
“可那天人以天界仙靈之氣為後盾,本就靈力無窮無盡,可以算得上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
一旁,法明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他這樣的行為,和作弊有什麼區別?”
這次,福娃倒是沒有回答他,反而是一旁的監寺釋儀衝著他開口說道“你怕不是常年的和平生活讓你的腦子都秀逗了?”
“還請監寺師明示。”法明皺眉望著監寺釋儀,有些不滿的說道。
監寺撇撇嘴,衝他說道“你當這是小孩子玩過家家還是弟子們切磋?”
“這可是生死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爭!”
頓了頓,監寺釋儀繼續說道,“在這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之中,雙方都要拚盡全力,無所不用其極!”
“沒錯。”這時,一旁的方丈也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隨後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別說是背靠天界,利用天界的仙靈之氣了,若是能夠取勝,哪怕是無所不用其極……”
頓了一頓,方丈歎了口氣說道“畢竟,輸了可就要以生命作為代價啊!”
聽到方丈也這樣說,法明仔細想了想,而後陷入了沉默。
也許就像是監寺釋儀所說的,他在和平的時代活的太久了,早已經忘記人族的和平,是通過血與火的廝殺而得到的。
在那莽荒的年代,華夏大地還是一望無際的黑色大地,有巨人們向著太陽奔跑,有大妖古凶們吞噬日月。
在那樣的一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人族之所以能夠繁衍生息,逐漸在九州安定下來,全是靠了祖輩們一代代的浴血奮戰,拿命換來的。
“若是你的攻擊就這樣,那接下來就輪到我了!”蒼穹上,突然傳來赤袍中年那淡漠的話語,瞬間將法明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他抬頭向蒼穹上望去,卻見在了凡攻擊下毫發無傷的赤袍中年在說完剛剛那句話之後,再次向著了凡緩緩抬起了手掌。
他的背後,天界的仙靈之氣瘋狂的向著他湧動,虛空中又是一隻巨大無比的火焰手掌凝聚而成。
隻不過這次,赤色的火焰手掌濃鬱到了極致,其內甚至有金色的火焰升騰而起。
那金色的火苗一竄一竄的,在赤色火焰中跳動,看起來煞是好看,卻散發出危險無比的氣息。
那赤紅色的火焰手掌,在五根手指的指頭尖處,各有一縷金色的火炎在湧動著,跳躍著。
了凡看著火焰手掌中那五縷金色的火炎,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了凡眯起眼睛,神念感知著那金炎。
他清楚的明白那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小火焰的威力,恐怕赤袍中年之前所有的攻擊加起來,都比不上其中的任何一道金色火焰。
就這一縷金色火焰,了凡毫不懷疑,能輕鬆的將人間的天幕給燒出一個大窟窿,而且還是修補不好的那種!
“小和尚,準備好了嗎?”
赤袍中年手掌向著了凡遙遙張開,而後衝了凡淡淡的說道“準備好被天界的火焰給焚燒成灰了嗎?”
“要動手就動手,哪那麼多廢話!”了凡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而後卻見赤袍中年眉頭輕輕一蹙,衝著了凡的手掌就狠狠地攥緊。
而隨著赤袍中年的動作,那隻指尖燃燒著金炎的火焰大手狠狠地衝著了凡握來。
隔著老遠,了凡都能感知到那火焰大手的熱度,幾乎差一點就將他的眉毛都給燒著了。
了凡眯了眯眼睛,從這火焰大手上感知到了久違的危險感。
他一抬手,千道金蓮化作一柄巨大的禪杖,而後隨著了凡的揮動,禪杖化作一道佛光向著那火焰巨手給劈去。
禪杖佛光崩碎,火星四散飛濺。
卻見隨著了凡擊出的禪杖崩碎,那隻赤色的火焰大手也隨之崩碎。
但是,赤色火焰是崩碎了,但火焰大手中的那五縷金炎卻是沒有隨之消散,而是瞬間從大手中激射而出,向著了凡射來。
“小心!”地麵上,哪怕離得老遠,福娃等人都能夠感知到那金炎的危險。
他們本來見了凡斬碎了那火焰大手,還在那替了凡高興。
可異變就在突然之間降臨,那五縷金炎,竟然沒有隨之熄滅,反而在火焰大手撲滅之時,好像盡數吸收了其中的熱量。
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向著了凡激射而來。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五縷金色火焰已經臨近了了凡的身邊。
就在金色火焰快要沾染到了凡身上的時候,突然,了凡體內氣血爆發,血海無盡的波濤在了凡的肉身中衝擊澎湃。
而後,隨著血氣狼煙衝天而起,一道道漆黑的鎖鏈緩緩的出現在了凡的體表,緩緩律動著。
金炎被了凡體表的天地金鎖給擋住,竟然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甚至連金炎散發出的溫度,都被天地金鎖給隔絕開來,讓了凡感覺不到絲毫的熱度。
“這是?”了凡的前麵,那赤袍中年本來在踏足人間之後一直是淡然的神色。
此時他看到了凡體表浮現的那金色鎖鏈,不由得第一次變了臉色。
赤袍中年緊皺著眉頭,目光死死的盯著在了凡體表律動的天地金鎖。
他並不認識這金鎖到底是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察覺這金鎖的非同一般。
畢竟,能夠輕鬆抵擋這金炎的,又豈會是凡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