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京城的富家公子,或者是才學兼備的名流異士無一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而這位和尚見了她還能保持著如此淡然的神態實屬不多,於是,她多瞧了了凡兩眼。
接著,雲苓回過神來吩咐身旁的小廝端了一壺美酒還有幾樣可口的點心,然後,分別為三人滿上了酒。
雲苓舉起了酒盞押了一口,雙眼絲飽含著似水的柔情說道:“幾位客官,請我為你們獻上一曲!”
辛飛揚伕掌說道:“如此甚好,雲苓姑娘的琴聲猶如天籟一般,聽後飄飄欲仙!”
“風公子真是繆讚了!”雲苓說話之間,眉宇間隱約有一抹喜色。
說罷,雲苓緩緩的走到了瑤琴旁,纖細如青蔥的手指在瑤琴上輕輕的一撩撥,錚的一聲,猶如猶如銀瓶炸裂的聲音在房間回響。
雲苓輕柔的坐在床榻上,調了調絲線,右手一劃,一聲曼妙的琴聲傳來,接著,她低頭扶起琴來。
曼妙的琴音時而猶如潺潺的流水,時而如高山峻嶺,聽的讓人如癡如醉,仿佛在飲一杯瓊漿玉液。
三人不覺聽的癡了,醉了,渾然忘記了自己身處鬧市,仿佛置身在了名山大川之中。
正在三人聽的入神時,一聲爭吵聲打破了寧靜。
“雲苓姑娘!”
“雲苓姑娘!”
“你在哪裏?”
錚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雲苓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驚恐的神色,嬌軀微微的顫抖。
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這種可見尤憐的神色每一個男的看了無不心動與憐惜。
辛飛揚頓時麵色陰沉的說道:“是誰在外邊大喊大叫?”
片刻,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眾人向門口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錦服,醉醺醺的男子闖了進來,他抬起朦朧的醉眼瞥了一眼辛飛揚。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風大祭司啊!”
辛飛揚一看來人,攥緊的拳頭舒展開了,來人正是當朝的兵部侍郎的大公子苗偉。
兵部侍郎雖然在官階上僅僅比辛飛揚高一級,但是,他手握全國的軍隊。
在朝廷中可謂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兵部侍郎秦暉依附著權傾朝野的薑太師,勢力不容小覷。
“沒想到自詡風清高傑的風祭司也會來這種煙花之地。”接著苗偉繼續調侃道。
辛飛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鬆開的拳頭又緊緊的握住。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辛飛揚強忍著怒氣說道。
“哎呦!風祭司的脾氣倒不小啊!不過,今天,我是來找雲苓姑娘的,還請風祭司忍痛割愛!”苗偉一臉嬉笑的望著身邊的隨從說道。
辛飛揚早就將雲苓當成了知己,此刻,被苗偉威脅,一向溫溫爾雅的他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我看今天誰敢!”辛飛揚厲聲的說道。
苗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說道:“風祭司,我勸你不要為了一個妓女毀了自己的前程!”
辛飛揚一聽這話,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一股無形的靈氣鋪天蓋地的向四周席卷而去,他身上的衣服被靈氣吹拂的獵獵作響。
“你說什麼?”辛飛揚目眥盡裂的盯著苗偉冷冷的說道。
苗偉被辛飛揚身上的氣勢嚇了一跳,旋即,一向囂張慣了的他那裏會將辛飛揚放在眼裏。
於是,他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雲苓嘻嘻哈哈的笑道:“我說她是一個妓女,你能怎麼樣?”
雖然,雲苓身在青樓,但是,她一向潔身自好,隻肯彈彈琴,唱唱曲。
如今,被苗偉侮辱,一向高潔的她如何能忍受,她氣憤的走到了苗偉的身旁舉起纖纖玉手就向著苗偉的麵頰扇了下去。
可是,一介女流如何是凡仙境界的苗偉的對手,苗偉冷笑了一聲,抓住了雲苓潔白如雪的皓腕。
調戲的說道:“沒想到你生氣的樣子更美!”
到了此時,辛飛揚如何能忍,他一拳向著苗偉揮了過去。
眼看拳頭就要到了苗偉的麵頰,突然,斜裏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放在了苗偉的身前,他一掌迎向了辛飛揚的拳頭。
砰的一聲,拳頭和手掌在空中相交發出了一聲巨響,接著,辛飛揚噔噔噔向後退了三步才將身形穩住。
而那個大漢的身形隻是微微的晃了晃。
辛飛揚穩住了身形,體內的氣血翻騰,他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大漢,剛才的那一掌猶如滔天海浪向自己席卷而來。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撤掌,恐怕這條胳膊都要廢了。
這時,一旁冷眼旁觀的了凡看出大漢的實力恐怕在通天一重天後期,辛飛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於是,他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然後,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施主凡事都一個先來後到的道理!……。”
了凡的話還沒有說話,苗偉惡狠狠的說道:“沒想到還有一個禿驢,師兄幫我滅了他們。”
苗偉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一個無用的祭司殿的祭司也敢跟自己叫囂,他怒不可揭的請求自己師兄為自己出頭。
身旁的大漢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一掌向了凡胸前拍了下去。
他這一雙鐵砂掌練了七十餘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算是堅硬的岩石,這一掌下去也會變為靡粉。
眼看鐵掌快到了身前,了凡身子詭異的向左一滑堪堪的避開了鐵掌,大漢一掌落空。
他有些詫異的望著了凡說道:“不錯,居然能避開我這一掌,看來我是小瞧你了。”
大漢一生癡迷修煉,遇到強悍的對手,沒有害怕,反而激起了他的高勝之心。
“再接我一掌!”大漢淩空而去,一隻黑黢黢的手掌向著了凡的頭頂拍了下去。
了凡不慌不忙,雙腿微微彎曲做馬步狀,待鐵掌到了頭頂,他大喝一聲,金光瞬間從身上湧出。
“佛光初現!”了凡一掌舉向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