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寬敞的馬道上迎麵迎來了一群車仗,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鎧甲,腰掛寶刀的威風凜凜的將軍。
辛飛揚的眉頭微微的一皺,停下了腳步,站在了馬道的一側。
急駛的駿馬放慢了腳步,來到了辛飛揚的身邊,威風凜凜的將軍一拉馬韁,烏黑靚麗的駿馬揚起了前蹄,發出了一聲希律律的聲音。
戰馬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辛飛揚的身旁。
“風祭司真巧啊!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馬上的將軍陰笑著望著辛飛揚說道。
辛飛揚微微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著將軍說道:“薑將軍,不在京城,跑到這裏幹什麼?”
薑陵城調整了一下坐姿,身上的鎧甲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我聽說風祭司找到下界的飛升者了?”薑陵城瞥了一眼旁邊的了凡說道。
“這好像不屬於薑將軍的應該關心的事情吧!”辛飛揚冷冷的說道,他好像對於眼前的這個薑將軍非常的不感冒。
可是,薑陵城並不沒有生氣,他反而笑吟吟的說道:“為聖上解憂本來就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本分,你說是嗎?風祭司!”
他在說道風祭司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加重了幾分。
雖然,兩人麵上一派祥和,但是,語氣中充滿了諷刺,了凡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麵和可是心不合。
辛飛揚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薑陵城說道:“如果,薑將軍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還要趕著回去向聖上複命呢!”
薑陵城拍馬走到了了凡的身旁,一身鮮豔的鎧甲穿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更加顯的威風凜凜。
了凡仔細的打量著薑陵城,一雙丹鳳眼,臥桑眉,嘴唇非常的薄,麵頰像是施了一層粉一般白的有點病態。
他看向了凡的眼神有點陰險,感覺背上有一把刀子隨時會向你捅來。
“這位想必就是飛升者吧!”薑陵城嘴角微微向上,勾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詢問道。
他笑起來有一種陰柔之美,了凡突然感覺有點像是某些影視劇中的太監。
一想到這裏,了凡對薑陵城心生厭惡之感,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正是貧僧!”
薑陵城見了凡對自己有些敵意,拉攏之心頓時消減了幾分,不過,為了大業可成,他還是強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他說道:“以後,我們都是同僚了,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隨時都可以向我詢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了凡雙手合十在胸前說道:“一定,一定!”
辛飛揚好像十分不喜歡薑陵城,他皺著眉頭望著了凡說道:“我們走了!”
說完,辛飛揚自顧自的朝著城門走去。
薑陵城訕然一笑對著了凡拱了拱手說道:“咱們改日再見!”
接著,他一提韁繩,駿馬希律律的打了一個餉鼻,揚起前蹄向著官道上走去。
很快一隊車馬就消失在了滾滾的灰塵中。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皇城門口。
高大的城門猶如一座小山丘,城牆上每隔十米聳立著一座箭樓,鎧甲鮮明的士兵手持著長槍在城樓上來回走動。
城牆每一塊磚都是一米成一米的正方形,上麵澆築著糯米粉這樣可以增加城牆的堅固。
城門口,一隊官兵正在盤查著過路的商人,一個七品的城門小吏坐在一張方桌前,一名士卒殷勤的給他端茶送水。
不時的還奉承兩句,小吏高興的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三人走到了城門口,一名士卒看見辛飛揚穿著打扮不俗,頓時,喜上眉梢,他伸出手中的長槍橫在了辛飛揚的身前。
他厲聲道:“幹什麼的?”
辛飛揚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過路人!”
“你過去盤查一下,最近城裏經常有盜賊出沒,要認真的搜查!”接著,士卒對著身邊的同伴遞了一個眼色。
對方立馬心領神會,這些士卒的每年的響銀並不多,這些過路的富人成了他們灰色收入的主要來源。
士卒一看辛飛揚的穿著打扮,立馬想在他身上敲詐一點銀子。
士卒剛走到辛飛揚的身邊,一旁的白玉門擋在了身前。
“放肆!你知道這是誰嗎?”白玉門厲聲的嗬斥道。
辛飛揚揮了揮手,打斷了白玉門說道:“沒事!讓他們查吧!”
士卒陰笑的在白玉門身上摸索起來,突然,士卒麵色一沉,指著白玉門的腰間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拿出來?”
白玉門本來想要反抗,可是,辛飛揚咳嗽了一聲,用眼神製止住了他,畢竟,這些守城的士卒也是在例行公務。
他不想利用自己的身份給他們施加壓力。
白玉門不悅的將一柄短刀拿出來交給了守城的士卒。
士卒接過來一看,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容。
這把短刀有一尺長,刀柄上鑲嵌著幾顆瑪瑙,刀鞘上用金線刻著一隻金燦燦的猛虎,老虎的眼睛是用黑曜石鑲嵌而成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把短刀價值不菲。
“皇城內不允許私下帶武器,你們不知道嗎?這柄短刀沒收了。”士卒厲聲的嗬斥道。
接著,將短刀捧著送到了正在喝茶的小吏手中。
小吏一看,頓時,眼前一亮,這柄短刀少說也值上千兩銀子,這次,可是發大財了。
他對士卒露出了一抹讚賞的神情,然後,將短刀隨手塞進了寬大的衣袖中。
“我們是祭司殿的人!”白玉門憤怒的說道。
小吏一聽樂了,他麵上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神色。
他哈哈大笑的說道:“哈哈!祭司殿隻不過是一個吃閑飯的地方,如果,不是聖上每年祭天,你們祭司殿恐怕就要撤了!”
“你說什麼!”白玉門憤怒的攥緊了拳頭。
如果,這裏不是皇城他早就一拳砸向了小吏那張醜陋的麵孔上。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小吏說道。
祭司殿一直被輕視,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門吏都敢對祭司殿不屑一顧,身為祭司殿的大祭司,辛飛揚臉色陰沉,仿佛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