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一臉的尷尬,周圍的食客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了凡,此時,他真是百口莫辯。
藍炫兒慢悠悠的打了一個飽嗝。
她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哇!吃的好飽啊!人間的食物確實美味,要是早遇到你就好了,不用我這幾百年都吃魚蝦蟹!”
了凡被周圍人怪異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他低著頭,將僧衣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張麵孔。
“多少錢?”
“哦!客官,你一共吃了十八碗餛飩,一碗餛飩五文錢,一共收你九十文!”攤主回過神來說道。
了凡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心想幹脆拿銀子結賬,於是,從係統中拿出了一腚五十兩的銀子拋給了攤主。
然後,抓起了藍炫兒起身就走。
“客官,還沒有找你錢呢!”身後傳來了攤主焦急的聲音。
“不用找了!”說話之間,了凡已經走出了幾百米之外,他們路過一間酒館,裏麵傳來了江湖豪傑的嬉笑怒罵聲。
剛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對於了凡來說首要任務就是摸清這裏的情況,而一般的坊間是打探消息最方便的地方。
這裏的人都來自四麵八方,而且,大家聚在一起都會天南地北的胡撇亂侃。
於是,了凡抬腳跨進了名叫夜來香的酒館。
酒館中非常的嘈雜,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劣酒的味道,桌前坐著各種各樣的江湖中人。
他們有的袒胸露乳,有的腰間掛著一把寶劍,有的臉上或者露出肌膚的地方都會留下幾道傷痕,也許這樣才能彰顯他們的身份地位。
他們湊在一起談論的無非是江湖中新近發生的事情,了凡坐在了角落的一張桌子上,點了一壺黃酒,和一盤醃製的醬牛肉。
一邊飲酒一邊聽著這些豪爽的江湖漢子講著奇聞趣事。
“喂,你們聽說了嗎?最近,下界又有人飛升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仿佛石頭縫中發出來的一般。
這句話一出,瞬間,嘈雜的酒館變的安靜下來,這些江湖豪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一個枯瘦幹癟的小老頭的身上,他佝僂著背,一雙快要看不見的眼睛,散發著一道攝人的寒光。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比門口正抓身上虱子的乞丐強不了多少。
這句話正是老頭說的,眾人一看老者,開始一愣,旋即,傳來了一陣譏笑。
“哈哈!已經一百多年了,下界都沒有人飛升,據我祭祀殿的朋友傳,下界靈氣稀少,要練成凡仙境界,恐怕,不是萬裏挑一,而是億萬中挑一啊!大家別聽著老頭瞎咧咧!”
一個身穿綢緞衣服,腰上掛著一柄鑲著珠寶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並不是用劍的高手,一個用劍的高手,他手中的劍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華麗。
所謂,大道至簡,一把要殺人的劍,往往樸實無華,隻要,別人看一眼就絕不會再看第二眼。
如果,一個人的劍太過於耀眼,那麼,別人就會一直盯著你手中的寶劍,就算你出手也會被第一時間察覺到。
所以,用劍的高手,他手中的寶劍就像是燒火棍一般平平無奇,而這把亮閃閃的寶劍。
更像是一塊美玉,並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作為配飾奪人眼球的。
錦衣華服男子的話音剛一落,就引來了同桌友人的一陣附和聲。
“哈哈,是啊!老頭你懂什麼?我們公子可是當朝薑太師的公子,有沒有人飛升上界,他還不一清二楚!”同桌的同伴笑著嘲諷道。
老乞丐的麵色一沉,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
薑幀笑著說道:“怎麼個賭法!”
“如果,你輸了要管我老頭子一輩子的酒!”老乞丐說道。
“好!如果,你輸了呢?”薑幀嘲笑道。
“如果,我輸了,我可以讓天機閣給你效力一年!”老乞丐麵不改色的說道。
老乞丐的話剛一落,立馬引起了一陣嘲諷聲。
“老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天機閣是那麼容易替人效力的。”
“是啊!就連當今聖上都不一定能請來天機閣效力,傳說天機閣是天下第一神秘的組織,他的成員遍布在世界各地,就連朝廷都有他們的眼線。”
“是啊!這老頭莫非是喝多了,說的胡話!”
在一片質疑聲中,了凡好奇的打量著老乞丐,自己飛升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朝廷中的人?
可是,如果,他是朝廷中的人,薑幀應該認識他啊!
就在了凡疑惑不解的時候,老乞丐笑嗬嗬的說道:“怎麼,不敢打嗎?”
薑幀被老乞丐一激,他霍然站起身來,惡狠狠的說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輸了,兌現不了諾言,看我不把你抽筋拔骨!”
老乞丐不置可否,將手中的黃酒倒在了地上。
他對著酒館中的小廝喊道:“今天,有人請爺爺喝酒了,小二上好酒,把你們店裏的百年的花雕拿出來!”
店小二走到了老乞丐的身旁打了一個哈哈說道:“老先生,我看你是喝多了,在這裏瘋言瘋語,你那壺黃酒,就算是我請你的,你還是趕快離開的。”
他原本是好意,生怕老乞丐得罪了薑幀,到最後吃不了,兜著走。
而老乞丐並不領他的情,他衝著店小二吼道:“叫你去,你就去,怎麼這麼囉嗦!”
店小二麵色變得緋紅,他一甩手中的抹布,狠狠地蹬了一眼老乞丐說道:“老瘋子,沒有人管你!”
就在店小二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黑影在眼前一閃,等他回過神來一看,一個麵如冠玉,劍眉星目的和尚攔住了他的去路。
怒氣衝衝的店小二見了凡儀表不凡,渾身散發著神聖的氣息,不由的心頭的怒火消減了幾分。
“客官,你有什麼吩咐?”店小二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