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話鋒一轉,“不過,剛才欣賞了一出大戲,不知道能不能說出去。”
“你沒機會說的。”
“是嗎?本少既然敢來乾坤門,敢現身你麵前,就說明我有一定的把握。”東方白自信灼灼。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打不過我。
至少在短時間內無法將本少斃於掌下。
“我倆動起手來,勢必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到時候我嘴巴一鬆,說出你和門主小妾的秘密。”
“私通奸情,可是大罪,四長老不僅晚節不保,身敗名裂,還會被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少嚇唬人,這是乾坤門的地盤,而我是神居四長老之職,即便你捅破,誰會相信?”四長老不屑一笑。
表麵看著輕鬆自如,實則內心慌的一批。
自己所為,本就要掉腦袋的事,怎能不害怕?
“四長老,男人最了解男人,男人也最小心眼,尤其在自己女人方麵。”
“換做其他人睡了你老婆會怎樣?所料不錯,肯定會殺他全家泄憤。”
“即使你在乾坤門有身份,有地位,哪怕純屬造謠,子虛烏有,但也會讓乾坤門主心裏犯嘀咕,疑心乍起。”
“暗中勢必會調查。”
“甚至揭發之後,他會第一時間去小妾那裏逼問情況,檢查一番。”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絕對的萬無一失,隻要做了,必然會查出蛛絲馬跡。”東方白閑庭若步,不慌不忙。
“一旦確定,便是你身死之日。”
“永遠不要懷疑一個男人的猜忌和疑心,真的很可怕,有時候或許不需要證據,就會弄死你。”
東方白環環相扣,一步一步的踏破四長老心中的防線。
“你到底想怎樣。”四長老咽了一口唾沫。
“說實話,我與乾坤門主有點私人恩怨。”東方白說道。
“這樣吧,明日午時我們在景園鎮詳聊如何?畢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好。”四長老爽快答應。
“記得要來,否則你的事將會以最快的速度流傳。”
“明日我赴約便是。”
“最好是這樣,四長老請吧。”
“你不走?”
“關你何事,你如今自身難保,還想管本少的去留?”東方白嗤笑一聲。
“你!”
“你什麼,滾!”東方白罵了一句。
四長老咬咬牙,甩了甩袖子,憤怒離開。
心中卻暗道:不用你現在嘚瑟囂張,在這裏不能動手,明日我們在景園鎮相見,便是你的死期。
等著吧!
老夫不信你小子有多大能耐,不弄死你,把柄就會永遠存在,永遠受製於人。
老夫活了一輩子,豈能讓一個小子牽著鼻子走?
隻能說個人有個人的算計,個人有個人的打算。
換做東方白身上,又是另一種盤算。
相約景園鎮,有他自己的想法。
待人走後,東方白沒有急著離開,他想大致摸一下乾坤門的情況,最起碼的部署。
來都來了,這樣走未免太可惜。
隻是沒想到一來就撞到四長老偷人,這戲碼,嘖嘖嘖……
就這樣,東方白小心翼翼的轉了一圈。
一流門派不虧是一流,僅僅山峰的麵積就不可想象,占據的資源頗廣。
人手安排合理,凡是重要地方都是高階強者所把控,神尊之境十分普遍。
這就是一流門派和二流的區別與差距。
神尊境在乾坤門中隻能算作高等弟子,或者精英弟子,在二流門派中便是長老級別。
而且人家的精英弟子,不是數十人,而是數百。
這就是大長老為什麼不讓東方白衝動的原因,沒什麼可比性。
兩者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轉了一圈之後,東方白便原路返回。
從後山上來的,便從後山下去。
隻是有一點,東方白做的毫無人性,卑鄙至極。
這貨居然把炸天留在了乾坤門。
這……真的好嗎?
估計乾坤門的寶物要遭殃了,一夜之間損失慘重啊。
至於謔謔到什麼程度,就看炸天自己的了。
若是想一下清空,就是一晚上的事。
如果想細水長流,那就一天吃一些,一天造一部分,眼睜睜的讓乾坤門看著自己家的寶物一點點消失。
太損了。
東方白太坑了。
次日!
兩名弟子匆匆走向大殿,說是有緊急事情稟報。
乾坤門主是一個老頭,看似年齡不小了,麵貌相當於普通人八十歲以上,頭發雪白。
但紅光滿麵,鶴發童顏,神采奕奕。
尤其一雙眸子,綻放絢爛色彩。
“什麼事啊,這大清早的。”乾坤門主漫不經心道,喝了一口熱茶,又吐到痰盂之中。
“門主不好了,我們乾坤門寶庫少了近一半寶物。”一弟子心驚膽戰稟報道。
“什麼。”乾坤門主豁然起身,“怎麼回事?昨晚是誰看守!”
“稟門主,是六長老以及眾多弟子一起守護,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也沒有任何動靜和異常。”
“今早去裏麵探查,卻發現少了許多。”
“一群廢物,將近一半的寶物,你知不知道是多少?有沒有虛報。”
“門……門主,沒有。”
“混賬東西,一群廢物,讓六長老前來,找回來也就罷了。”
“若找不回,嗬嗬!”乾坤門主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所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是!”那名弟子渾身一哆嗦,快步跑了出去。
這邊調查歸調查,四長老在上午時分便下山了。
他地位高貴,下山無需向任何人通報,走到哪,都有弟子給他請安問好。
排麵這一塊,拿捏死死的。
下山之後,便不緊不慢的向景園鎮趕去。
一步邁出,便是幾裏開外,修為高深,深不可測。
四長老有所打算,今日不出意外他準備要動手,幹掉威脅自己的人。
東方白也一大早就起床,抬步走向門外,不緊不慢,好似要逛一逛小鎮上的風光。
……
一座小亭子內,一壺熱茶冒著熱氣,茶水飄香,沁入心脾。
位置處於小鎮的西邊,周圍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人家。
在冰天雪地,極其寒冷的天氣之中,茶水始終冒著熱氣,不曾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