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剛才那些東西可有可無，並非重點。”
“那還不快點說？”
“其實本少想問問你，當初丹帝對你如何？”東方白轉彎太快，上一刻還聊著別的，下一刻卻說到了丹帝。
腦子反應慢的，一頭霧水。
王千夜明顯愣了一下，隨之疑惑上頭，“你問這些做什麼？是何意思？”
“我問你答，就是這麼簡單。”
王千夜不說話，顧慮很多。
眼前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意欲何為？
自己雖貴為城主，但此處乃是中平神州。
中平神州自然屬於殷無道的天下，換句話說自己乃是殷無道的人。
丹帝乃上一屆大帝，江山易主，不再是往昔。
他是殷無道是人？想測一下自己的忠心？
城主之位乃是丹帝所授，必然感恩戴德。但殷無道已然登臨大帝，且較為牢固。
想撤去城主之位，換上他人，不過一句話的事，沒必要派人來測深淺吧？
怎麼回事？
腦袋一片迷糊。
東方白看著王千夜臉色變換的樣子，淡淡說道，“王城主，不必多慮，有什麼說什麼，想的越多，腦子越亂，答案也不再是本心所使。”
“好，本城主直言了。”王千夜爽快道，“丹帝對本城主很好，有提攜之恩，這城主之位便是他老人家給的。”
老人家？會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啥就成老人家了？丹帝在前世隻是中年人的模樣，在一群仙帝中，他的年齡不大，甚至算小的了。
東方白嘴角咧了一下，“丹帝死了，你的心在何方？”
“雲山霧繞，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在丹帝和殷無道之間，你作何選擇？”
“沒得選，你自己也說了，丹帝死了，我的答案隻有一個。”
是啊，都他麼死了，你讓我咋選？
選丹帝，他老人家倒是活著才行啊。
人都沒了，咋選？
好比你想吃大白菜，結果隻有肉，沒有吃個屁啊。
“如果丹帝有傳人呢？”東方白放出一個重磅炸彈。
“嗯？丹帝有傳人？”
大家都知道，丹帝的道統無人繼承，更沒收過徒弟。
“有！”
“誰？”
“這你不用管，本少隻需要知道雙方如果打起來，你會幫助誰？”
“和誰打起來？”王千夜早已猜到，但還是問了出來。
“你以為丹帝好端端的會死？不過煉製丹藥而已，就算走火入魔，也隻是重傷罷了，最多修為全失。”
“然而卻死了，你不覺得奇怪麼？”
王千夜是個聰明之人，加上已有猜忌，基本可以肯定了。
“謀害之人是誰？”
“你已經知道了，何必在問出來。”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必然要問。”王千夜執著萬分。
“誰獲益最大，凶手就是誰。”
王千夜默不作聲，得到證實還是不免心底一驚，伸出雙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我怎知你說的真假。”
“丹帝還活著，親口所說，難道還有假不成？”東方白嗬嗬一笑。
“他老人家還活著？在哪？”王千夜隨即站起身來，神色有些激動。
“他不方便露麵，僥幸存活，傷勢還未恢複，等丹帝達到巔峰之時，便是重回仙宮之日。”
王千夜神往，當年風采曆曆在目，丹帝絕世之姿，深入人心，刻入骨髓。
無敵於天下，淩駕於仙界之上。
“看來不拿出點什麼，你不會踏實了。”
東方白在懷中拿出一塊令牌，這塊令牌非鐵非金，更不是仙石所製，而是青陽木！
青陽木十分珍貴，早已在仙界滅絕，不複存在，想找一塊難如登天，根本不可能。
仙界唯一的一塊就在丹帝手中，很多人都知道。
不僅如此，令牌上還刻有丹帝兩字。
字跡飛龍走鳳，尚有一絲丹帝氣息。
這塊令牌代表的意義不凡，一是身份的象征，二是號令中平神州的仙官仙病。
隻是那個時代畫上了一個句號，在丹帝掌控之期，這塊令牌則至高無上。
“這……”王千夜震驚無比。
“丹帝的東西你應該認識吧？別說仿造，青陽木無人再可以拿出。”東方白隨手扔了過去，“你可以堅定一下真偽。”
“不需要了，一眼便可認出。”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疑惑？說出你的答案吧。”東方白轉過身，望著平靜的湖水。
王千夜思量半晌，“如果我選擇兩不相幫呢？”
“看來丹帝看錯人了，以前提拔簡直喂了狗了。”
“可是城主有沒有想過，想置身事外沒那麼簡單，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即便丹帝不計較，但若是讓殷無道知道丹帝曾經派人聯絡過你，而你沒有上報，然是選擇了隱瞞。”
“丹帝和殷無道早晚有一戰，事情暴露，你經不起查，後果不言而喻，死的比你老娘都慘。”
“你怎麼知道我老娘怎麼死的？”
“……”
“再給你一次選擇，一是丹帝，二是殷無道，沒有中間可取。”
這是在逼迫！
“你可想好嘍，丹帝的脾氣你應該清楚。”
威脅！
話中意思是說，你不答應，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死。
或許是一年，也或許是明天。
加上王秋玲還在手上，都要死。
“好，我答應幫助丹帝，可是我的修為有限，目前也隻管一城，幫不了多少忙。”王千夜最終應下，隨之又有些難言之隱。
“說句難聽的，我雖為一城之主，但城內勢力多如牛毛，更有幾大家族盤踞。”
“一個城池，我也沒辦法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是真的廢！”東方白忍不住開口。
“額！”王千夜愣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
“丹帝自然有辦法，你隻管聽令就行。”東方白語氣淡淡，隨之丟過去一樣東西。
“把這個服下吧。”
王千夜結果，頓時大驚，露出膽怯之意，“奪命弑仙丹！”
“不錯！”
“萬事還是保險起見，口頭上的幫忙，丹帝不會信任，唯有將你的命牢牢控製在手中才能放心。”
“吃也好，不吃也罷，一切都隨你。”
看似說的輕鬆，實則這是個選擇，一步錯便會有性命攸關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