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必死無疑。”井玉坤得意道,嘴角露出顯而易見的笑容。
隻是這笑容有些陰損,有些得逞的味道。
“老子想知道,你為什麼清楚我會來?我們刺殺聯盟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黑衣人不服氣道。
“等你死了,我自會告訴你。”
死了再說出來有什麼卵用,已經死了。你掰著耳朵唱給他聽,也無用啊。
“所有人散開,老夫要自己一個人取他性命。”
“是!”
“小子來吧!”話一出口,井玉坤再次動手。
黑衣人不慫,縱然受傷也絲毫不懼,手中神兵揮動,靈氣十足。
“叮叮當當!”類似的聲音不絕於耳。
井玉坤修為比黑衣人高一個大境界,沒有十招之內拿下,已經很丟人了。
現在最少三十招以上了吧?
“叮!”兩劍相撞,下一刻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井玉坤手上的長劍在相碰之下斷裂……
黑衣人見機一掃,井玉坤驚慌失措,來不及躲閃。
“嗤!”的一聲,胸膛出現一個大口子,鮮血流淌。
井玉坤倒退兩步,沒在乎身上的傷勢,眼眸瞅了瞅自己的斷劍。
“老夫手上這把劍乃先祖留下來的,比如今鑄劍坊兵器好上許多,甚至不是一個檔次,乃上上之品,絕不比天宮中大將軍大官員的佩劍差。”
“而你的劍竟將其輕鬆斬斷,果然絕品,果然非凡。”
“你不會看上我的劍了吧?”黑衣人猜測道。
“沒錯!”井玉坤一口承認,倒很誠實。
“嗬嗬想要我的劍,看你的本事了。”
“我說過你今夜必死。”
“少廢話!”黑衣人手中劍刺殺而去,鋒芒畢露,淩厲無比。
井玉坤重哼一聲,丟掉手中的斷劍,空手而上,一對肉掌虎虎生風,靈氣鋪天蓋地,厲害非常。
“鏘!”一道輕吟,劍氣極速掃去。
井玉坤為之閃躲,在他身後的房屋,嘩啦一下崩塌。
黑衣人順勢而上,兩人變為近戰……
之前井玉坤受傷乃因為手中劍突然斷裂,心神慌亂,才導致受了重創。
像現在這樣的打鬥,井玉坤穩穩的占據上風。畢竟高了整整一個大境界,招式的威力,境界的差距,不是一柄劍可以彌補的。
“砰!”此次不到三十招,黑衣人被井玉坤打中一掌,整個人倒飛出去。
撞在一麵牆上,隨即倒塌……
“咳咳咳!”黑衣人連續咳嗽幾聲,鮮血順著蒙麵布流下來,可見受了不小傷勢。
井玉坤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繼而攻擊不斷。
黑衣人忍住重傷,強行抵擋,手中劍仍舊犀利。
但於事無補!
“砰砰砰!”接連三掌打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受傷極重。他已無力再戰,甚至連站起來的能力也沒有了。
“哈哈哈!你不是老夫的對手,破天之境豈是你一介區區乾坤之境能比?”井玉坤狂笑道,接著走上前,一腳踩在黑衣人的胸口。
“你手上的劍是我的了,堪比天帝之兵,不!甚至比天帝用的兵器還要好!”說著,手掌張開,地上的寶劍被拿在手中。
“今日死也就死了,但我想弄清楚……你為何知道我前來。”黑衣人再一次問道,顯然他不甘心。
“哈哈哈,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你馬上要死了。星辰刺殺聯盟老大手中有一柄絕世神兵,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
“實話實說吧,為了得到你手中的劍,是我派人給你們星辰刺殺聯盟下任務,讓你們前來刺殺我,然後……等你來了,等著甕中捉鱉,殺人滅口,奪下這柄神兵。”
“有了這把神兵,賣掉可以值很多很多的極品靈石,如果不賣,也可以當做鎮坊之寶,借著寶劍的名義,說不定可以讓鑄劍坊起死回生。”
好陰險的人,雇傭刺殺聯盟來刺殺自己,隻為了奪取人家手上的寶劍。
這騷操作啊,可以的!
“原來如此!”黑黑衣苦澀一笑,“我行事一向小心,沒想到會栽在你身上。”
“你還是太年輕了,薑還是老的辣。”井玉坤拿起手中的劍,準備斬下對方的頭顱。
就在這時,一枚飛針在某個方向快速而來,飛針化作一道光芒,風馳電掣。
井玉坤好似發現了什麼,順勢一躲,躲避開來。
之後一個白色影子到來,站在黑衣人的身邊,從容不迫。嘩啦一聲,折扇打開。
“老大?”黑衣人不敢置信道。
“流風!”東方白一口道出對方姓名。
在看到黑衣人手中寶劍之時,東方白一眼認出,知道此人是誰。
自己贈送之物,豈有不認識的道理?
記得幾兄弟分開的時候,白大少一人送他們一件神兵,也算防身之物,可助以後征戰天下之用。
他親手送出的劍,今日卻出現在此地,黑衣人的身份也由此揭開。
在中天宮的隻有楚流風!
“丹藥呢?受傷了不知道服用?”東方白皺著眉頭道。
“咳咳咳!”楚流風又咳嗽幾聲,氣喘籲籲,“丹藥我都分給了星辰小隊。”
“傻缺!”東方白上來就罵:“你是領頭者,什麼事情要以自身為主。你若死了,星辰小隊怎麼辦?將置於何地?”
“榆木腦袋,永遠是榆木,不知輕重,不知以誰為重。”
楚流風沒有回話,慢慢的坐了起來,落下臉上的黑布。
“服下!”東方白拿出一顆七級極品聖丹丟了過去。
不是白大少摳門,依照楚流風的實力隻能服用七級丹藥。八級極品聖丹的藥力他承受不住,隻會適得其反。
楚流風接住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是你!”井玉坤半眯著眼睛說道。
傍晚剛剛見麵,分開不過幾個時辰,對東方白的麵貌當然認得清清楚楚。
“你所謂的神兵就是搶別人的?真是好笑!鑄劍坊以前何等威名,何等昌盛,沒想到如今落得個盜賊草寇之流。”東方白說話很難聽。
每一句都在無盡嘲諷,與深深的鄙視。
井玉坤被說的臉色難堪至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不管怎麼說,這柄劍我也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