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東方白意識還停留在仙界廝殺浴血之中,眼皮輕顫,滿頭冷汗淋漓,忽的一下坐起來。
這……這是哪裏?東方白醒來發現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床被錦衣玉華綾羅綢緞,屋內奢華別致。
好陌生!這個地方不是仙界,我這是在哪?啊!我的頭好痛!
東方白躺在床上打滾掙紮,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死死的抓住華麗柔軟的床單,咬牙忍耐,腦海中無數零碎畫麵一一閃過,好似能炸裂一般。
正陽大陸!殘陽帝國!元帥之子!紈絝子弟!東方白!
良久!東方白緩舒一口氣,在腦中仔仔細細過濾一遍不可思議的一切,苦笑一聲不得不承認自己穿越了,從浩瀚的仙界穿越到了異世界,並且還穿越到一個不學無術,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身上。
不但如此,這家夥竟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京城最有名的青樓;萬花樓!
想我堂堂一代仙界丹帝至尊,仙界最天賦異稟的煉丹天才,不料會落得如此狼狽下場,可謂天意弄人啼笑皆非。
如若不是在身死道消之前,一滴心血無意中滴到混沌珠上,陰陽巧合間揭開了它神秘麵紗,不然必定永世不得翻身!仙界!老子必定有一天殺回去!
識海中,一顆圓形金色珠子冉冉掛在上空,一團團紫色氤氳靈氣從珠子上散發流溢而出。而混沌珠內部更是旁人無法想象令人驚詫!巍峨宮殿浩大震撼,氣勢磅礴,直撼人心。渾厚粘稠的靈氣,甚至已化成一池靈水。喝一口壽命延長百年,玄功進步飛速。
宮殿九大石柱印有一篇天地至高法訣;混沌訣!此功法奧妙無窮,浩瀚無涯,共有九重。比起自己前世修煉的丹心弑天決強盛百倍,甚至千倍。兩者不可同日而語,雲泥之別。
發了!絕逼發了!混沌之始!天地至寶!可謂因禍得福!
對了!九龍儲物戒指還在不在?前世為了讓自身寶物更加隱蔽,更加萬無一失,經過重重煉製,甚至不惜動用禁術秘法將神魂融入其中。
一個丹帝至尊的儲物戒指可以想象收藏何其廣泛,何其豐富。天材地寶,煉丹神鼎,還有前世煉成的無數丹藥。
還好還好!神魂未泯,戒指尚且保留在神魂之中。東方白呼出一口濁氣算是放心了,意念一動戒指重新回到右手食指。
……
“白大少快出來,哥們喊你喝酒去。”這時一道猶如破鑼般的聲音傳來,極為刺耳難聽。
東方白緊皺一對劍眉回憶,隨之白皙俊美的臉頰露出絲絲苦笑,來人名叫西門叉叉,是原主人生前最佳搭檔,京城三大紈絝之一。當然,論紈絝浪蕩,東方白拔得頭籌排名第一。
還有一點東方白可以萬分確定,原主人並非自然死亡,而是被人下了毒。此毒陰險毒辣,隱蔽性極高,一般情況下不會發作。隻有和女子同房時才能激發毒性顯現效果,毒性直達心髒悄無聲息而死。
“來了,大聲嚷嚷幹什麼,老子還在睡覺呢。”東方白罵罵咧咧不客氣道。
原主人既然是紈絝大少那自然就要裝的像些,不然會引起別人懷疑。紈絝這玩意誰不會,浪蕩罵人,怎麼混蛋怎麼來唄。
“睡個毛,快出來,莫非你在摟著你的馨兒小丫頭在睡覺?”西門叉叉語調一變,盡是曖昧之色。
“吱嘎!”房門打開,東方白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麵如冠玉,長眉入鬢,手拿一把折扇,頭頂發冠似斜非斜,一縷發絲自然下垂在右側臉龐。兩腿走起路來外撇的厲害,俗稱外八字。整個人把輕佻浮誇演繹的惟妙惟肖。
雖記憶中對西門叉叉有一些印象,但第一次見到本人還是禁不住嚇了一跳。
我靠!這什麼玩意!醜!忒他媽醜了!
隻見他長著一張葫蘆臉,上窄下寬,一對眼睛一大一小,一單眼皮一雙眼皮,鼻子塌陷像是趴在了臉上,嘴唇肥大,牙齒稀疏。唯獨能看的上眼應當是他的身材,不胖不瘦,正好適中。
單單長相定論,他不是紈絝誰是紈絝,生的就不像好人。如若不是西門家族名列五大家族之一,老爺子更是位高權重的當朝元老,估計這貨出門就會被人打死,太影響帝國形象了。
“呦嗬,叉叉大少爺身份就是不凡,出門隨時隨地都帶著兩個隨從,王霸之氣彰顯呐。”東方白陰陽怪氣道,眼眸不經意間掃過左邊身穿紅色衣物的隨從。
此人從自己一出來,眼中放射出不可置信的色彩,渾身一震隨之低下頭唯唯諾諾,半晌沒敢抬頭。
不對勁,很不對勁!
“白大少可別挖苦我了,兩個隨從是爺爺的安排,他老人家知道小弟不務正業天天惹是生非,怕鬧出大事被人打死。”西門叉叉恬不知恥嘿嘿一笑。
“叉叉啊,上次我們在萬花樓喝酒,你這個隨從可不地道啊。”東方白有意無意的拍了一下左邊隨從的肩膀。
“怎麼了?”西門叉叉愣了一下,一大一小的眼睛露出迷茫之色。
東方白不著痕跡的觀察西門叉叉的一舉一動,包括每一個細節眼神,心中大致可以確定西門叉叉不知道此事。
“你手下做了什麼,當主子的不知道?這家夥在我酒裏偷偷下藥,本少開始以為是你指使放的催情之類的藥物,好方便之後風流快活,哪曾想竟給勞資下的是瀉藥,導致勞資脫水暈在萬花樓。”東方白半真半假,斜眼看了奇醜的西門叉叉,“真不是你小子指使的?”
“冤枉啊白大少,我哪敢給你下瀉藥啊,絕對不是我指使的。”西門叉叉哭喪著臉,轉過身眼神灼灼的盯著那隨從,語氣陰森冷冽,“你給白大少下過藥?”
“沒……沒有!”隨從心驚膽戰道。
“啪!”東方白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紈絝本色演繹的淋漓盡致,“還不承認,你以為老子沒看到?
左邊隨從見事情敗露,心一橫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隻剛勁有力蘊含渾厚玄氣的拳頭朝東方白胸口而來,速度極快,隱隱有破空之聲。
東方白不過是一個紈絝廢材,玄氣不過區區三品,殺他輕而易舉瞬息之間,等完成此事再逃脫也不遲。
那名隨從似乎看到東方白被拳頭打中,吐血倒地身亡的場景,雙眼中滿是輕視譏諷。
東方白麵不改色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前世身為丹帝至尊的他,曆經大戰小鬥不下千萬場,像這種小打小鬧實在不值一提。身體巧妙微轉躲過致命一擊,華麗轉身兩指如劍,犀利無匹,直朝他膻中穴點去。
隨從倒退三步,‘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殷紅血液,眼中綻放出不可思議的色彩。
所有一切隻在眨眼之間。
一旁的西門叉叉張大嘴巴,仿佛看到了史上最不可思議的一幕,神情一時呆滯。
白大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那個吹牛叮當響無所事事的紈絝之首嗎?
老子不會在做夢吧?要知道這兩名隨從是爺爺專門派來保護我的,均已達到銀玄境,就這麼被東方白擊敗了?
恍惚間西門叉叉竟對東方白有種陌生的感覺。
那名隨從擦擦嘴角的血液反應過來,作勢就要逃,再耽誤下去恐怕會驚動元帥府的人,到時自己必死!
“呀!白大少那家夥跑了,快幹掉他。”西門叉叉大喊大叫。
東方白不但沒追反而嘴角劃出一道弧線意味深長。
“噗通!”那人還沒跑出小院門口便倒在了地上,接著便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癢!啊!癢死我了,哈哈哈……受不了……”
“哇!這是腫麼了,難道老天要懲罰這個萬惡的混蛋?”兩人走過去,西門叉叉撓撓頭不明所以撓撓頭,接著看向身邊的東方白。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東方白攤攤手無辜道。
真的不知道麼?觀其隨從狀態肯定中了奇癢之毒,丹帝不僅煉丹一絕,對藥性藥理了如指掌。無形中下毒絕對神不知鬼不覺小菜一碟,之前隨意拍了一下隨從的肩膀可不是那麼簡單隨便。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給本少爺下毒?”東方白冷漠道,眼神中盡是戲虐。
“快快交代是誰指使你給白大少下毒,別讓白大少憑白冤枉了我,草擬嗎的!”西門叉叉不愧是大紈絝,一隻大腳板對著隨從的臉上一頓狂踹,“說不說,說不說,快說!”
你他媽朝人家臉上踹怎麼讓人開口說話。
“我說!我說!在此之前小的懇求兩位少爺一件事,哈哈哈……小的交代完請求賜奴才一死。”
“可以!”
“快說!”
“是孟有德給了黃金百兩指使小的幹的。”隨從一邊笑一邊說,臉部變形抽搐,臉色通紅。
“孟有德?”東方白低頭沉思片刻,抬眼露出厲色精光,“你說謊!本少和孟家的小渣渣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加害我?到了現在還不老實,幹脆笑死算了。”
“沒有,哈哈哈……真是孟有德讓我做的,小的生不如死哪敢騙兩位大少。”
孟有德!戶部尚書的兒子,東方白對他印象極少,平時很少跟他接觸,幾乎沒有什麼矛盾可言,可他為什麼要給我下毒?難道背後還有人指使?
“現在小的已經說了,癢啊,求兩位大少快賜奴才一死吧。”
“死豈不是便宜了你?還是好好享受一下其中的滋味吧。”東方白搖晃手中折扇隨意一笑。
“白大少說得對,癢死你個混蛋,差點讓老子背負罪名,靠!”西門查查義憤填膺道,轉過身嘿嘿一笑,“白大少,您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小弟佩服啊。”
“切,很厲害麼?很牛逼麼?哈哈哈。”東方白故作得意忘形沾沾自喜,一邊說話一邊手腳比劃起來,“我跟你說啊,剛才這一招是許晴師父教我的,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很厲害對吧?本少是不是從今日起成為高手了?哇哢哢!”
偽裝無時無刻不在上演,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萬萬不可提前暴露。有些時候太過驚豔會被別人注意,遭到扼殺!更何況現下還有不明敵人在暗中伺機而動,暫時做一個浪蕩紈絝大少也挺爽,可以為所欲為,不受世俗拘束。
西門叉叉眼神中迷茫一片,真是這樣嗎?難道許晴師父真有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