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蜥蜴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剛才的兩隻變成了三隻,被葉雲斬殺的那隻很明顯還躺在地上,另外兩隻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葉雲沒想到,幾隻蜥蜴精竟然比那些身形龐大的怪獸更加難纏。
葉雲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消了,眼睛已經被額頭上流出來的血給糊住了,葉雲感覺自己看什麼都是紅色的。
“師兄?”
陸玲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她看了一眼葉雲,又看了看在自己眼前的三隻蜥蜴,緊張的握住了手中的劍。
“離遠一點。”
葉雲咬緊牙關,強忍著頭暈眼花,轉過頭對陸玲說。
陸玲點了點頭,又往後退了三步。
葉雲把劍在手裏握了握,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便收到了蜥蜴精鋪天蓋地的擊打。
葉雲隻覺得腦袋裏麵嗡嗡直響,別說揮劍了,連眼前的情況都有些開始分不清了。
“師兄!”
葉雲隻聽見了陸玲一聲驚呼,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便遭到重重的一擊,緊接著他便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房間的床上。
冷無嫣站在旁邊,陸玲坐在椅子上,臉上還掛著淚痕,周圍還站著一些邪天教的弟子。
看見葉雲醒了,兩人紛紛圍過來,一臉擔憂的看著葉雲。
葉雲隻覺得額頭傳來疼痛的感覺,伸手一摸,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後山我已經重新封印了,看來是有新的妖物生長了,近期不要去後山了。”
冷無嫣一邊說,一邊皺了皺眉頭。
她覺得後山妖物增長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這才過去幾天,竟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葉雲點了點頭,看了看陸玲問:“你沒事吧?”
陸玲連連搖頭。
葉雲最擔心的就是陸玲的安全,如果陸玲受傷了,自己難逃其咎。
看著陸玲一點事都沒有,葉雲這才放心了。
“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問葉雲。”
冷無嫣對身後的人說道。
邪天教的弟子紛紛退了出去,陸玲擔憂的看了一眼葉雲,然後便離開了。
葉雲有些不解,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當麵說的,要將弟子們都隻走。
隻見冷無嫣謹慎的關上了門,坐在了葉雲的床頭,皺著眉頭說:“裏麵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我。”
葉雲雖然不解,但是還是將裏麵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冷無嫣。
冷無嫣聽完了以後,眉頭皺的比之前更深了。
“也就是說,你暈倒之後,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冷無嫣皺著眉頭看著葉雲。
葉雲仔細思考了一下,確實如此,他當時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有什麼問題嗎?”
葉雲疑惑的看著冷無嫣。
冷無嫣搖了搖頭說:“很奇怪,我們去的時候,蜥蜴精已經全部都死了,你暈倒了,旁邊隻有一直在哭的陸玲。”
葉雲也震驚了,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蜥蜴精打暈了過去,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如果不是冷無嫣帶人去收拾了蜥蜴精,那麼蜥蜴精就隻能是貓小貝或者陸玲斬殺的。
“會不會是貓小貝?”
葉雲問到。
相比之下,他更加相信蜥蜴精是貓小貝斬殺的,畢竟陸玲當時嚇得不行,看起來不像是會斬殺三隻蜥蜴精的模樣。
不料冷無嫣卻搖了搖頭說:“貓小貝如果斬殺了,一定會吃掉,並且會留下咬痕,那些蜥蜴精的傷口我看了,全部都是刀劍傷。”
冷無嫣若有所思的看著葉雲,葉雲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些蜥蜴精都是陸玲斬殺的。
“她既然有這個能力,為什麼還到邪天教來?”
葉雲不解。
前幾日他按照冷無嫣的話,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陸玲,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所以才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
“我們現在還沒法弄清楚她的目的,但是肯定不是來學修為這麼簡單,葉雲,你要小心,她很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
冷無嫣突然嚴肅的看向了葉雲。
葉雲咽了咽口水,他驀然想起了那日在山腳下遇到的黑衣人。
先是黑山派,現在又是唐勝山莊,魔體難道就這麼吸引人嗎?
而且如果陸玲在自己的能力之上,為什麼不對自己動手呢?
是希望獲取自己的信任,然後再對自己動手嗎?
葉雲一邊想,後背冷汗直冒。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陸玲的演技太好了,待在邪天教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人發現她的能力。
“葉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邪天教很危險,你也是,千萬小心。”
冷無嫣皺著眉頭看著葉雲。
葉雲點了點頭。
冷無嫣從房間裏走出去後,猶豫了一下去了陸玲的房間。
陸玲正靠在床上發呆,臉上掛著淚痕,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冷無嫣都心生同情,但是很快恢複了,因為她想起了柳葉,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同情柳葉,柳葉也不會害了整個邪天教,所以這次必須狠下心來。
看見冷無嫣走進來,陸玲趕忙從床上下來了。
“宗主。”
陸玲的聲音還帶著些哭腔,像是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坐吧,我有事要問你。”
冷無嫣指了指陸玲身後的椅子,自己則坐在了桌子的右側。
陸玲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著冷無嫣:“宗主有什麼要問的?”
冷無嫣把玩著桌上的杯子,十分漫不經心地說:“那些蜥蜴精是你打死的嗎?”
冷無嫣一問出口,她便感覺到對麵的陸玲愣了愣。
“宗主,我知道我能力不夠,但那時候情況緊急,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爆發力,我……”
陸玲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開始掉眼淚。
冷無嫣看她全然一副嬌滴滴的大小姐的模樣,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察覺到冷無嫣的不悅,陸玲趕忙擦了擦眼淚說:“我知道宗主肯定不信,但是我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宗主又不在,當時情況真的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