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景素

沈煙氣在眉頭上,一心認為這個傷害尉遲燁的人,沒準就是宛妙竹,或者嫣嫣,宋燃派的人,她們現在還沒有被處死,正在天牢等待發配絕刑。

沈煙一個人怒氣衝衝的來到了天牢,眉眼鬱悶,一臉憤懣,她打開了牢門,那三個臥底就在地上呆呆的坐著,看到沈煙的到來並無驚訝。

沈煙抬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除了你們三個,沒有別的臥底了?”

那三個人依舊是低頭,並未回話。

沈煙氣急,一腳踢向了旁邊的一張椅子,沈煙怒道:"說啊,難道尉遲燁對你們薄嗎?首先,就你,宋燃,這麼多年尉遲燁對你不重用嗎?還是說尉遲燁對你太好了?小檀她那麼喜歡你,你居然如此辜負她?”

宋燃低頭,苦笑一聲:“沈煙,我對此隻能說一句對不起,”

沈煙冷哼一聲:"對不起?嗬,你告訴我,除了你們三個,還有別人嗎?”

宋燃:“事到如今,我不騙你,除了我們三個沒有別人了,我反正也要死了,沒這個必要騙你,”

沈煙氣的胸口起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這些年自己一直把他們視為心腹,而他們卻是背叛自己的。

“真的?我希望你死到臨頭不要騙我,今天尉遲燁受刺,你們真的敢說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嗎?”沈煙迫切的想把這個凶手給找出來。

“沈煙,我們做臥底也是迫不得已,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若是有選擇的話,誰也不願意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宋燃低沉的解釋道。

沈煙冷冷的注視著這三人,半響才歎了口氣:"罷了,我暫且信你最後一次。”

宋燃繼續補充:“這麼多年,我對你們不是沒有感情,有些時候我並沒有想傷害你們,隻是宛妙竹下的手而已,跟我沒關係,我們三個雖然都是一種人,但是我們各自執行各自的任務,沒有你想的那麼關係深切。”

沈煙把目光轉到了宛妙竹身上:“其實我最沒想到的就是你,”

宛妙竹抬頭看著沈煙,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你想不到的多了,事到如今我沒什麼想跟你說的,我是西周的人,我是有信仰的,要殺要剮就趕緊。”

宋燃忽然眯了眯眼,抬頭看向沈煙:“我有個線索,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呢,你需要聽嗎?想聽我有一個條件。”

“可你現在是將死之人,沒資格跟我提條件。”

"你錯了,我現在雖然是將死之人,但是我知道的,能幫助你抓到身邊更多的內鬼,"宋燃一字一頓的說。

“但是前提說好了,這些線索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和我並沒有任何關係,其實說不說都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宋燃淡淡的說。

沈煙忍了忍那股火,說不定宋燃真的知道什麼,她平下心來,派她身邊的人:“來人,給宋燃鬆綁,讓他沐浴更衣到商政殿等我,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說什麼,剩下的,則日處死。”

她說的是宛妙竹和嫣嫣,她們已沒有了任何價值,死不足惜。

兩個時辰後,商政殿。

宋燃沐浴更衣之後,換上一件常服,頗為帥氣,沈煙坐在了主位上,壓迫感很強:“宋燃,你坐下吧,現在這裏沒人,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吧。”

沈煙這會兒倒是心態平靜。

宋燃眼神裏含情脈脈,看向沈煙,緩緩開口道:"這些年,我也陪伴在你和尉遲燁身邊這麼多年,可你應該從來不知道我喜歡你吧,不然我不是那種膽小鬼,死到臨頭要選擇用這種方式去告訴你這些,其實我早在五年前就喜歡上你,隻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告白,"他停頓了下。

“住嘴,我不想聽這個,你知道我想聽什麼的。”沈煙倒是沒想到宋燃喜歡自己。

“無數次我都想過違抗了西周的命令,可我不能,我是臥底,”宋燃看著沈煙,一雙桃花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

"你這麼說是如果是為了拖延時間,那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沈煙眼神裏透著倔強。

“行吧,看你這麼著急,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有幾次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或者把守位置的時候,總能發現有那麼幾個人暗中調查尉遲燁,甚至還在背後密謀一些計劃。”

"這些年你也知道我們三個的職責,所以,我一直並未追究他們,但憑著我這麼多年跟隨尉遲燁,我對他的人脈也是有些了解的,他欠過一個情債。”宋燃敘述的時候漫不經心的。

“情債?我為何沒聽他說過?”沈煙一臉疑惑。

“他沒遇到你的時候,風流的很,傷了不少人的心了,不過我要說的這個人,算是比較特殊的了,叫景素,”宋燃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講到她就比較特殊了,身份低微,我一開始並不是尉遲燁身邊的人,我也是六七年前成為他重用的人的,在此之前,一直都是景素是他的得心應手,據說景素把一切的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尉遲燁對於她很器重,也非常信任她,據說尉遲燁當時還挺喜歡她的,連婚都訂了,尉遲燁諸多未婚妻之中,就有一個景素。"

沈煙一怔,這倒是她第一次聽說的事情。

宋燃看到了沈煙驚詫的表情:"景素吧,這人挺可憐的,據說跟了他挺久的了,尉遲燁也挺喜歡她的,就是有一次尉遲燁出征打仗,重傷回來的,大家都以為尉遲燁死了,景素也一樣,那個時候先帝都想把他給埋上了,但是景素當時知道他死了,便為他殉葬了,當時穿的一身嫁衣,死相非常淒慘。"

沈煙一愣,心中一震,她不由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尉遲燁被救過來了,那個時候尉遲燁沒有心,我也看不出來他有多傷心,照常生活,一點悲傷都沒有,後來我這個臥底就當了他的助手,後來景家人沒少找尉遲燁的麻煩。我唯一能想的仇人,就他了,其實尉遲燁也沒什麼敵人,和仇人,能想到的就她了,不過景素都死了六七年了,我覺得不太能是她。”

沈煙聽的一陣心疑,她心裏一股不明的火燃燒在於自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