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蕊醉酒的時候,把什麼實話都說出來了。
她雙手來回晃悠,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呢,她微笑著衝沈煙說道:“其實你也挺悲哀的,你雖然在我印象裏不是好人,但是你妹妹蘇晏禮也沒比你好到哪裏去,你們這地方的人,為何如此的勾心鬥角,你知道嗎,你妹妹到處說你的壞話呢。”
沈蕊笑的自在,像個小瘋子。
更是灑脫了不少。
“哎,你也挺慘,你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燈,哎對了,我記得你們應該不是親姐妹吧?你是被撿來的那個?哎,其實我也無父無母,小時候被大水衝了跟哥哥一起流落在外,被人給收留的。”沈蕊說道這裏,又開始喝酒了。
沈煙聽到沈蕊這樣說,心中不由得一酸。
這個世上為何很多人都像她一樣?無父無母,沒有關愛和父母的寵愛呢。
“小啞巴,我覺得咱倆挺有緣分,你就……你就沒發現我們長得很像嗎?”沈蕊突然問道。
沈煙一愣,她仔細打量沈蕊。她以前還真的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沈蕊是真的挺漂亮,在沈煙的眼裏,起碼沈蕊比自己好看,而且身穿紅裙。
妖冶嫵媚,皮膚白皙的就像剛剝殼的雞蛋一般,五官立體,有些美人的輪廓,而最重要的是,沈蕊身上有種很特別的驕傲。
沈蕊這麼一說,沈煙也覺得自己和她有幾分相似。
沈蕊看著沈煙愣神,繼續說道:"哎呀,小啞巴啊,咱們既然有緣分,我也不會大為難你了,因為你已經被很多人為難過了。
我也不忍心再說你什麼了,不過,小啞巴啊,我覺得你的氣質和我特別不一樣,你雖然打我的那一天讓人挺害怕的。
但是你平時的眼神給人一種軟弱清純,無辜還有點可愛,不像是能打人的樣子。
不過你打我的時候,我覺得你挺厲害,而且很霸道的樣子,罷了罷了,像你這種看起來軟弱的人,就是要給人一個措不及防。
所以啊,小啞巴,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沈蕊一邊說道,一邊把手搭在沈煙的肩膀上。
沈煙一愣,這個時候,沈蕊的臉已經湊近沈煙,鼻息噴薄在沈煙的臉上。
沈煙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屬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沈蕊卻還是沒有放棄,她用力拍著沈煙的肩膀,嘴巴嘟囔著:"答不答應嘛,你就答應吧,你也不要拒絕,我覺得吧。
你肯定也很孤單的,我們倆可以做朋友,順便多聽聽我的嘮叨,我這人其實特別孤獨,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喜歡宸驍哥身上了。
盡管別人不知道,這件事連我哥哥都不知道,他可能是隱隱約約猜出來了,不過他從來都沒有確確實實的知道這件事。"
沈蕊繼續說道:"我們倆是同病相憐,你啞巴說不出話,有些人還不懂你的手語,那得多憋屈啊。
而且我有的時候特別嘮叨,冷漠的時候特別冷漠,但是那我也是希望有個人能夠理解我。
所以我們倆做朋友,也算是互相慰藉一下。
人生都不容易,所以啊,就這麼決定了!
你就做我的好姐妹吧!"
沈蕊說著,一口氣將杯子裏的酒全都灌進肚子裏,一抹嘴巴,就要拜把子。
沈煙哭笑不得的,
她看著沈蕊,無奈的搖搖頭,她怎麼就遇到了這樣一個奇葩的女孩。
不過,沈蕊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說幹就幹。
“對哦,你懷孕了,不能這樣,”沈蕊看著沈煙隆起的腹部,說道,"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呢,那我們還是滴血拜把子吧。"
沈蕊說著,就伸手去抓住沈煙的手,準備割破食指的指尖,將鮮血滴落到桌子上。
“喝下去喝下去,這個可是很神聖的關係呢,咱倆喝了之後就是姐妹了,以後不管誰說你,我都替你踹回去!”沈蕊說著,一口喝掉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到碗裏一口喝了下去。
沈煙哭笑不得也隻好端起來喝了下去。
咕咚咕咚,三兩下喝到了肚子裏麵。
這時候,在她們身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正是宸驍,他站在旁邊,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自己該進去還是退出去。
宸驍的目光落在沈煙身上。
沈煙指了指酒壇子,示意沈蕊喝多了。
宸驍笑了笑:“你也是真的有耐心,她有時候話很多,你也有耐心聽下去啊,沈煙麻煩你聽她嘮叨這麼半天了。”
沈煙笑了笑搖搖頭,宸驍坐在旁邊,倒是要看看喝醉的沈蕊還能耍什麼脾氣。
宸驍看著沈煙精致清純的容顏,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不得不承認,沈煙也是長得非常漂亮,她的身材高挑而纖瘦,身上穿著白紫衣。白嫩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捏上一把。
她那清澈透亮的眸子仿佛能夠看到心底。
宸驍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眼睛,他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
沈煙察覺到宸驍炙熱的視線,轉過頭看了宸驍一眼,眼裏露出迷惘的神色,她不明白宸驍這樣看她是什麼意思。
不過沈煙也懶得去想。她的目光緊忙轉移到沈蕊身上。
這時候的沈蕊,已經醉醺醺的,眼睛睜得溜圓。
“是宸驍哥哥來了嗎?他來了我還要和他表白,還要告訴他我到底有多喜歡他,多愛他,我不會……不會認輸的。”沈蕊嘴巴嘟嚕著,一副醉態可掬的樣子。
宸驍不由得苦笑不已。
他站了起來,看了沈煙一眼,說道:"沈煙,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來看著吧,沈蕊喝多了不好弄,我來送她回房間。"
沈煙點點頭,宸驍也點點頭。
沈蕊醉的厲害,她一直嚷嚷著說著:"你別拉著我,你誰啊,你幹嘛扯著我。
再扯著我小心我打你。”
“少給我出來丟人,跟我回去。”宸驍說著,把她拽了起來。
沈蕊的腳步踉蹌著,跌撞在宸驍的身上。
宸驍皺著眉頭,看著她,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他把她推回了房間,扔在了床榻上,隨意扔了條毯子,便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