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可以將自己準備好的詩,在詩王台賦詩一首。”
麥詠道。
很快,眾人輪番的在詩王台賦詩。
隻是沒有一個人引起詩王台顯光。甚至連最普通的白光都沒有。
詩王台有一個說法。白光顯現,證明是合格的詩。藍光顯是優秀的詩。青光顯是出類拔萃的詩。紫光是可以流芳百世的名詩。就算是詩王杜飛,也不過是這個級別的而已。他一生雖然作過許多的詩。但流芳百世的詩,也不過那麼一兩首而已。而最高級別的黃光。這個級別,就算是詩王杜飛自己都沒有達到。
雖然風雲王朝詩風很盛,但還沒有人就可以做出這樣的詩。
劉策聽得有些無聊,這裏的詩,不說狗屁不通,也差不多了。
“麥公子,現在輪到你了。”
“是啊,我們都很想聽聽你的詩,上次你作的詩,可是讓詩王台現出了藍光……”
麥詠此刻也是有些的得意,點點頭,站了出來。
此刻,就連慕容輕舞也被吸引了注意。這讓邊上一直愛慕著天瑤公主的衛弘感到了嫉妒。隻可惜,衛弘雖然在武道上能擠入整個泰安城年輕一代前五名。但是在賦詩一道,他始終沒有什麼建樹,也不感興趣。現在看到在武道上不如自己的麥詠,竟然憑借作詩吸引了慕容輕舞的目光,這讓他有些不爽。
麥詠背著手,念叨:
浪翻湧
彼岸水潺潺,
春雪闌珊。
嬌梅弱柳試春衫。
……
“好……”
在場的勳貴子弟都眼眸一亮。
慕容輕舞也是深深的打量了麥詠一眼。顯然對這首詩還是感到滿意的,這首詩,前麵雖然不怎樣,但後麵還是顯現出了這首詩整體的意境。這首詩算是上乘的了。
果然,這首詩讓整個詩王台微微的震動了起來。緊接著,整個詩王台藍光閃爍。
“哇!又是藍光。這可是麥詠公子第二次作詩引起詩王台的震動了。”
就連慕容輕舞也麵露一絲微微的慕色。這個表情,讓麥詠看到了,心頭越發的得意。他作為丞相府的公子,如果可以娶得當今風雲王朝聖上最寶貝的女兒,對他們一家,自然也是好事。所以,對慕容輕舞的評價,他自然是很在意。
“公主,您覺得在下的詩如何?”
麥詠看著慕容輕舞驕傲的問道。
“不錯,有意境,有層次感。詩中似乎表露了,公子對某個意中人的思念?難道麥詠公子有意中人了?”
慕容輕舞笑盈盈的看著麥詠笑道:“到底是哪家姑娘這麼幸運?”
“公主,您難道沒有從詩中,看出在下對公主您的傾慕麼?”
麥詠深情款款的看著慕容輕舞。
慕容輕舞霞飛雙頰,神色有些不自然,連忙道:“麥公子說笑了,本公主應該沒有這個福氣。”
“公主在下是認真的……”
麥詠還待再說,慕容輕舞連忙嚴肅的道:“現在是詩王大會,就不要談別的了。”
麥詠看著慕容輕舞有些不悅的神色,暗道可惜,不過也知道,時候未到。隻是看著慕容輕舞的目光不時的向著漢帝所在的方向看去,心頭一震。暗忖道:難道正如衛弘所言,天瑤公主看上這個來自下等王國的漢帝?
這個發現,讓麥詠有些不爽了。遂走到了劉策的麵前,看著他淡淡一笑道:“漢帝,你既然來了,一定準備好了詩,讓我們洗耳恭聽吧?”
“麥公子,劉公子隻是來感受我們風雲王朝的民俗,對我們這裏的規矩,可能不會太清楚,所以你還是別為難他了。”
慕容輕舞秀眉微蹙的道。
麥詠一看,天瑤公主果然極為的維護漢帝,心頭更是強烈的妒忌。是以,笑道:“公主,漢帝興許真的是有準備呢?何不問問他。”
“哦,詩麼?朕閑來無事的時候,隨便也作過幾首。你們可以品鑒品鑒……”
劉策淡淡的道。
麥詠聞言,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這詩可是需要強烈的文化底蘊,這漢帝還真的狂妄,閑來無事就隨便作幾首嗎,他以為是在練字麼?
“哈哈哈,這漢帝可真逗,我強烈的懷疑,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詩……”
“我也懷疑,詩可不是一般人可作出來的。我們風雲王朝存在這麼多年,也沒有出過什麼真正的詩人。還是千年前的前朝,出現一個詩王杜飛,但還不是本朝之人。”
“我們看看就知道了。興許還真的是漢帝隨便做的,實在難聽,不堪入耳,我們待會塞住耳朵就是了。”
在場的勳貴子弟對來自於下等王國的劉策,極為不屑和鄙夷。即便劉策是中品王國的皇帝,也沒有改變他們對劉策的看法。是以,此刻他們自然是希望能將劉策直接踩到腳底。
“開始吧,漢帝,我看大家都等不及要洗耳恭聽了。”
麥詠強忍著心頭的快意笑道。
事實上,此刻的麥詠已是等不及要看劉策出醜了。
劉策走到詩王台的鐵欄之前,渾身露出了肅殺之氣。仿佛一位百戰餘生的將軍。
雖然劉策還未說話,但此刻,他身上的殺氣,還是一下吸引住了現場之人。仿佛在瞬間,被他帶入了某種意境之中。
就連一直在注意劉策的慕容輕舞也是如此這般。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劉策的聲音低沉有力,語調中,充滿了蕭瑟。
這一句,意境和詞彙,頓時甩了麥詠此前不知幾裏。讓他的麵色微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策。
“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劉策的聲音抑揚頓挫,充滿了滄桑和悲切。那是一種故土淪喪,報國無門的憤怒和無奈。極為貼切劉策此前所在的漢國,那種即將國破家亡,但作為傀儡皇帝的那種無助和憤慨。
全場死寂,就連慕容輕舞看著劉策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劉策緩緩的念出了最後一句。渾身充滿即將上戰場的肅殺之氣,攝人心魄。
“好……”
不知是誰喊出了這情不自禁的一句。
這首詩,作的太好了。就算是那些以有色眼睛看劉策的勳貴子弟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詩的意境,是他們以往知道的詩,所非能比擬的。
“轟!”
詩王台開始震動了起來。
這一次的動靜有些的大,這些勳貴子弟都有些的好奇,不知這一次漢帝做的詩可以讓詩王台顯現出什麼光華。
青色?仰或是更高?
詩王台的顏色在急速的閃耀著,最終停留在紫色。
“紫色,竟然是紫色。”
“達到了流芳百世的級別……嘖嘖……”
“我的天啊,誰說漢帝不會作詩的,我打死他……”
在場的勳貴子弟驚呼出聲。這個顏色,完全是打破了他們的想象。可以說,有詩王台以來,這裏最高顯現出的顏色,也僅僅是青色的而已。那已是第三檔次了。而且那還是在數百年前。往後最好的成績,也僅僅的停留在藍色。
就連慕容輕舞看著劉策的眼神,也帶著敬慕。
“該死的,這小子,將本公子的風頭,完全搶了。他憑什麼?”
麥詠感覺自己的心態都炸了。
“不可能,漢帝隻是來自於一個貧瘠的小國,如何能作出如此抑揚頓挫的愛國之詩,絕對不可能。”
“沒錯,興許是別人作的,他隻是聽來的,運氣好。”
勳貴子弟在回過神來後,都有些鬱悶。他們怎麼說也是來自於上國的權貴子弟,怎麼可能輸給下等王國的皇帝。這讓他們的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反倒是劉策一副雲淡風輕的,仿佛這些人說的不是他。
“閉嘴。”
慕容輕舞感到有些丟人。這就是自己國家的所謂天才。輸了不要緊,下次贏回來就是了,最怕的卻是輸了卻輸不起。
“公主,他分明是在作弊,這不是他寫的。應該是他抄來的。”
衛弘看著慕容輕舞道。
“就是,公主,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絕對不是漢帝寫的,他哪裏能寫出這麼優美的辭藻?”
在場的勳貴子弟不服氣。
“哼,是嘛。這種流芳百世級別的詩,如果創作出來,早就傳誦四方了。本公主怎麼沒有聽說過。漢帝恰巧就抄到了?你們聽過麼?”
慕容輕舞冷聲道。
“這個……”
在場的人,都啞然了。慕容輕舞的話雖然聽起來在偏袒劉策,但也未嚐沒有道理。的確,這麼好的詩,如果做出來,早就傳揚四方了,怎麼可能沒有人聽過。是以,一些反對的人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
“漢帝,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麥詠走到劉策的麵前淡然的問道。
“滿江紅!”
劉策道。
“好名字,詩更好。漢帝你果然是文武全才。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即興賦詩一首,如何?這樣才能決出勝負。”
麥詠看著劉策微微一笑道。
這第一場他雖然輸了,好在為了這一次在詩王台可以大放異彩,可以吸引公主的目光,他準備充分。他一共準備了兩首。這第二首詩原本就是為了震驚全場,成為焦點的。所以第二首詩比第一首詩更好。
現在,麥詠就要將第二首詩拿出來。他著實是不相信,劉策可以做出這麼好的詩,即便不是劉策抄的,應該也如他一般,是他手下人所做,恰巧在這一次詩王大會拿出來而已。現在如果即興而作,對方應該會暴露出來。
想到這,麥詠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沒問題。”
劉策淡淡一笑。
可以說,劉策前世華夏的詩,要多少有多少。對方這是在挑釁整個華夏古代先賢的智慧。既然對方要將臉伸過來,他也不介意抽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