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因為如果這般的話,就會影響行程了。這絕命穀是前往風雲王朝的必經之路。繞過去的話,一來一去,又要十日的時間。”
車夫嚴肅的說道。
“走,不用繞。”
劉策道。
“嗯,陛下,你的意思?”
鬼穀子有些錯愕的看著劉策。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我們繞道,你焉能保證,對方不會繼續找機會出手,現在反而是被我們提前發現了。有所準備,也非壞事。”
劉策淡然一笑。
“陛下果非常人,老朽佩服。”
鬼穀子看著劉策點點頭。
“老人家,你先回去吧。接下來的路程無需你了。”
劉策道。
車夫隻是常人,隨他們前去,隻會有風險。
“這……”
車夫有些猶豫,畢竟是為陛下辦事,就這麼離開,在車夫看來,有些不妥。
“放心吧,這是朕的選擇。”
劉策道。
“遵旨。”
車夫明白這是皇上為他好,點點頭,轉身而去。
司馬不平接過了車夫的位置。他作為江湖中人,駕馬車,隻是小意思而已。
絕命穀內,死寂一片。仿佛這裏成為了生命的禁區。
不但是司馬不平,就連鬼穀子的臉色都漸漸地凝重了起來。這裏還是處於山林地帶,但卻如此鳥獸絕跡的,這本身就不正常。反倒是劉策,自始至終都很是淡定,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他的一般。
“唰!”
“唰!”
一道道強弩的箭矢向著劉策等人所在射來。
這每一道箭矢的強度都很強大。甚至遠遠超過了諸葛連弩。弩箭甚至可以威脅到凝丹境武者。這是一種特製的箭矢,箭頭都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專門用來對付強大的武者。
“哼!”
“水之柔界!”
鬼穀子手一揮,一道水藍色的結界,出現在虛空之中。擋在了馬車四周。
登時,四周的箭矢都被擋在了馬車之外。那些箭矢射在水藍色的結界上,仿佛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禁錮住了。
“好強大!”
司馬不平對這詭異的力量也是感到好奇,又有些忌憚。
但是那些箭矢仿佛仍然沒有停,仍然在不停的射來。
鬼穀子神色泰然,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仿佛有些不屑。
終於,對方似乎見不起作用,箭矢停了。
“桀桀桀……”
四周的虛空,出現十五個武者。
全部都是凝丹境的武者。為首的一名赫然是半步元丹境的武者。
“好強大!”
司馬不平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他隻是凝丹境四重天的修為,和對方比起來,無疑還是有很大的差距。而且絕大多數修為都不在他之下。
“你們是何人?”
劉策問道。
“殺你的人。”
為首的那名武者嘿嘿的一笑。
“你們確定可以殺的了朕?”
劉策淡然一笑。
“知道你有術師保護,但你覺得他一個人可以保護的了你?”
半步元丹境的武者道。
“司馬不平,保護好陛下。”
鬼穀子的神色微凝。
“殺……”
十幾個凝丹境武者一齊向著馬車殺來。
那名半步元丹境的武者,沒有馬上出手,顯然是在等待時機。
“畫地為牢!”
鬼穀子的手急速在虛空劃動。速度快的就是劉策也覺得眼花繚亂。他隻能勉強的看到虛空白影在閃爍著。
“轟!”
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說來話長,卻是在短短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內完成的。
一道閃爍著玄密符號的陣圖出現。
原本飛向了劉策馬車的那些凝丹境武者,在瞬間被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為何會被禁錮住?”
“好可怕的力量。”
這些武者,都擅長明刀明槍的戰鬥,但是這種詭異的力量,卻是他們所見所未見的。
但是這些武者畢竟是凝丹境的武者,想讓他們就這麼束手就擒,自然不可能。
“嗬嗬,待著吧!”
鬼穀子淡笑一聲。
一道道白光從那些陣圖內直射而出。猶如觸手一般,束縛在了那些凝丹境武者的身上。讓那些武者,驚恐的是,他們此刻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身上的力量、
“司馬不平出手,斬殺那些凝丹境武者,他們已被老夫禁錮住了。”
鬼穀子肅穆的道。
劉策看到了鬼穀子額頭上的汗漬,顯然施展這些力量,對鬼穀子也是一個強大的負擔。
“沒問題。”
司馬不平沒有猶豫,電射而出。
司馬不平閃電般的衝入陣圖當中,但詭異的是,那陣圖的力量,卻不會影響到司馬不平,似乎擁有敵我識別能力。
“死吧!”
司馬不平一劍刺殺而出。
劍光淩厲,極度的可怕。
那武者雖然實力絕對不在司馬不平之下。但麵對他的這一劍,卻根本無能為力。
因為他們的身形都被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噗嗤!”
隨著一道慘叫聲響起,一名凝丹境的武者在瞬間被司馬不平一劍擊殺,在虛空之中,鮮血噴濺了出來。
司馬不平沒有稍停。繼續向著另外幾個凝丹境武者殺去。
為首的半步元丹境武者冷笑了一聲。看到鬼穀子和司馬不平都出手了,此刻,也正是他出手的機會。
“小皇帝,去死吧!”
那武者的身子在虛空劃過一連串的殘影,向著劉策殺去。眨眼間,到了劉策的馬車之前。
劉策沒有動,麵不改色的,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停下吧!”
鬼穀子雖然一邊在控製著陣圖。但卻不代表他現在一點餘力都沒有了。他的手一揮。
“虛空禁域!”
那半步元丹境武者忽然感覺虛空都禁錮了。一道道無形的白繩從虛空飛舞而出,將他一層又一層的捆住了。
“這是?”
那半步元丹境武者的麵色一變。
其實鬼穀子早就偷偷的在馬車附近布下了禁製,甚至連劉策都沒有發現。當然,對方更不可能發現了。
“我不信,你可以困住我。”
那半步元丹境的武者大怒,瘋狂的掙紮了起來。奈何這股禁錮的力量極為的強大,那半步元丹境的武者根本無可奈何。
“無情三絕斬!”
司馬不平一劍掃出,可怖的劍光,猶如海嘯一般的橫掃而出。每一道劍光都蘊含著可以破殺一切的力量。
登時,在這一劍下,那些凝丹境的武者都被擊殺。畢竟,他們雖然是凝丹境的武者,但在被鬼穀子禁錮之下,他們就猶如待宰羔羊一般。
其實,這一切的發生,就在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內而已。司馬不平此刻終於也是騰出手來了。他看到了在馬車前,被禁錮的那名半步元丹境的武者。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意。對方竟然趁著他離開馬車的時候,對皇上出手,這簡直不可原諒,萬一皇上有任何的差池,他百死莫贖。
“去死吧。”
“無情三絕斬。”
司馬不平冷哼了一聲,整個人猶如閃電一般的向著那半步元丹境的武者殺去。
閃電般的三劍揮殺而出。
這三劍帶著無窮的劍意爆發而出。每一劍,皆蘊含無堅不摧的力量。
“該死的,給我滾。”
那半步元丹境的武者,怒吼了一聲。極力的掙紮了起來。想要掙碎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束縛。
半步元丹境武者的確強大,在他掙紮之下,束縛在他身上的無形白繩閃爍著耀眼的白光。似乎有些黯淡了下來。
而那半步元丹境武者,似乎有掙脫束縛的樣子。
但司馬不平卻是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三道可怖的劍光,已然到了他的麵前。
“不!”
“噗嗤!”
半步元丹境武者自然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將渾身的護身氣罩施展到了極限。
“轟!”
可怕的劍光斬殺在了那半步元丹境武者的身上。
雖然半步元丹境武者的護身氣罩很強,但司馬不平的這三劍是他的絕殺,威力絕倫,比普通的攻擊更強大十倍。將那半步元丹境武者的護身氣罩猶如切豆腐一般的擊碎。
“噗嗤!”
那半步元丹境武者慘叫一聲,瞬間被擊殺。
“呼!”
司馬不平來到了劉策的麵前,對他恭敬的道:“陛下,您沒事吧?”
劉策眯起了眼眸,淡淡的道:“放心吧,朕沒事。”
但是,此刻,鬼穀子的神色卻仍然還是凝重無比。
“國師,你怎麼了?”
劉策看著身邊的鬼穀子問道。
“陛下,這凶劫似乎還未過!”
鬼穀子嚴肅的道。
“嗯?”
劉策聞言,神色微變。
陡然,鬼穀子的麵色一震。
“不好,老朽中毒了。”
鬼穀子凝肅的道。
“陛下,卑職也中毒了。”
站在劉策身邊的司馬不平腳下一個踉蹌。坐倒在劉策的身邊。
“桀桀桀……”
一道可怖的氣息,出現在虛空。
“元丹境武者,這是元丹境武者的氣息。”
司馬不平的神色有些的駭然。
雖然凝丹境和元丹境隻是相差了一個大境界,但就是這一個大境界,相差的戰力,幾乎是天壤之別。所以,此刻出現元丹境的武者,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國師,你還好吧?”
劉策看著鬼穀子。
“陛下,慚愧,老朽雖然對毒功也有所涉獵,卻不是強項,不曾想,對方無聲無息的就布下了劇毒。不過,這劇毒對老朽沒有太大的傷害,隻是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解毒。”
鬼穀子神色嚴肅的道。
“一炷香?”
劉策搖搖頭,對方是不可能給他一炷香的時間。
隨著聲音落下,虛空出現了一名身材修長的黑衣勁裝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