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經過婷姨這幾天來的細心調養和蕭紅她們的精心照顧,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到目前為止,應該已經有八成痊愈了。蕭徹心裏很感激婷姨,但他不知道如何報答。
雖然傷勢在身,但蕭徹的修行並沒有因此而耽擱下來,他每天都會在山上靜靜地修煉,領悟劍道大勢,洗心,洗劍,養劍,悟劍。
庭院中。
正當蕭徹和蕭紅他們在談笑時,一道刺耳的破空聲自邈遠之處而來。
“咻咻!”
破空聲愈發接近,蕭徹等人的神色陡然一凝。
隻見在那處天際之上緩緩地走出了一道修長魁偉的身影,那是一位黑衫男子,麵容堅毅,雙眸睥睨一切,身軀挺拔得宛若一柄鋒利的長槍,赫然正是慕歌。
慕歌看向蕭紅,抱拳道:“公主,約定的期限已過,我們該回去了!”
蕭徹看向蕭紅,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問詢道:“蕭紅,你要走了嗎?”
蕭紅微微垂首,不敢直視蕭徹的目光,小聲道:“這次出來,義父隻給我了半個月的時間,而現在,我真的該回去了。蕭徹,抱歉。”
語聲中,蕭紅的貝齒緊緊地咬著櫻唇,眼眶微紅,清澈的美眸中含蘊著淚水,目光黯淡,絕美的臉龐都是有些憔悴。蕭紅她心中清楚,在她的身上有著慕家的印記,慕歌能很輕鬆地找到她,隻是她多麼希望這一天能來得慢一點。
而於此時,蕭徹修長白皙的手掌緩緩地伸出,輕輕地抬起蕭紅絕美的臉頰,凝望著她那閃爍著淚光的眼眶,微微一笑道:“蕭紅,雖然我很想把你留在我身邊,但是你也有你自己路要走,我不能那麼自私將你強行留在我身邊。”
蕭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接著道:“蕭紅,我喜歡你,你是慕家的公主,或許現在慕家對於我而言還太過遙遠,現在的我也無法獲取你家人的認可,他們會認為我隻是一個平凡小子而已,但是你相信我,總有一天,”
蕭徹凝視著蕭紅那雙閃爍著熱淚的清澈眸子,沉聲道:“總有一天我會去慕家接你,那個時候,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蕭徹有能力守護你一生一世!你是我的!任何人想搶都沒門!”
蕭紅清澈的眸子中所醞釀的淚花止不住地自臉頰滑落,玉手輕掩紅唇,低聲啜泣,黯淡憔悴的目光中滿是感動和欣喜。
蕭徹微微一笑,道:“好了不哭了,乖乖地在慕家等著我!”
語聲中,蕭徹白皙的手掌輕輕地刮去了蕭紅俏臉上的淚水。
蕭紅螓首輕點,啜泣道:“嗯。”
下一瞬,蕭紅身軀一挺,她微微抬首,主動地吻上了蕭徹的唇。
和煦的春風拂動著,蕭徹的目光微微一凝,緊接著柔和一笑,手臂伸出攬住了蕭紅纖細的腰肢。
清兒、葫蘆還有大白皆是轉過頭。
這情何以堪?
……
“吼吼!”
大白輕聲吼道,圓溜溜的大眼睛中滿含著對蕭紅的不舍。
葫蘆抱住蕭紅,委屈地啜泣道:“娘親,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蕭紅破涕一笑,纖手緊緊地擁著葫蘆,寬慰道:“葫蘆乖,娘親有時間的話就會來看你的,你可要好好的,別讓娘親擔心。”
葫蘆知道無可挽回,神色黯淡,隻得憔悴地點點頭道:“嗯。”
蕭紅柔和一笑,玉手溫柔地揉著葫蘆的青絲,笑道:“乖。”
蕭紅看向大白,笑道:“大白,你也要好好的。”
“吼!”
大白輕吼一聲,有些舍不得地點了點頭。
……
片刻後,蕭紅鬆開葫蘆和清兒,緩緩地站起身子,對著婷姨那邊微微欠身,道:“婷姨,這些天麻煩您了,今日的打擾,還望婷姨恕罪!婷姨對蕭紅的恩情,蕭紅會銘記在心的,若是有機會,此恩一定報答!”
顯然,這是蕭紅在替慕歌賠罪,慕歌是為了接她回家族才來到這深山小院中的,這種行為本就是打擾了婷姨的生活。
話音落下,蕭紅蓮步微移,就欲離開。
突然,婷姨幹淨的聲音傳出:“等等!”
蕭紅停下腳步,同蕭徹等人一樣皆是神色微滯地看向婷姨。
隻聽婷姨緩緩地開口道:“你現在還不能離開!”
不能離開?
婷姨這話何意?
蕭徹驚詫道:“婷姨,這是為何?”
月夢婷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道:“蕭紅,你還需要待在這裏七日。”
蕭徹和蕭紅聞言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七日?這是何意?
而於此時,那踏在蒼穹之上負手而立的慕歌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冰冷的雙瞳掃視了一眼那花叢中的婷姨。慕歌清楚地感知到,那花叢中的美婦看上去很是平凡,但是實際上卻是深不可測,饒是他這半步神玄境都是有些忌憚。
慕歌抱拳沉聲道:“這位前輩,這是我慕家之事,還望前輩不要插手,要按時帶著公主安然無恙地回到家族之中是我的職責,前輩這樣平白無故地留下我慕家公主七日之久,這可是讓晚輩很為難,希望前輩不要為難於我!”
“咻咻!”
下一瞬,在花叢中擺弄著花朵的婷姨猛地一揮玉手,緊接著這片空間中便是響徹出了一道刺耳的破空聲。
瞬息後,隻見那踏在蒼穹之上的慕歌身軀一轉,手掌回身一探,一柄金針驀然出現在他的雙指間。
慕歌冷冷道:“前輩,這是何意?”
剛才的那一瞬,若不是他慕歌眼疾手快、閃躲及時,那一道金針刺過,他的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深山小院中了。
月夢婷淡淡道:“有了這根金針,別說七日,即便是七年,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慕歌冷冷道:“晚輩不明白前輩究竟何意,不過今日晚輩一定要完成自己的職責。”
下一瞬,慕歌目光一轉,看向蕭紅,沉聲道:“公主,我們該走了。”
蕭徹看向慕歌,神色微凝,淡漠道:“慕歌,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慕歌鋒利的目光掃向蕭徹,語帶譏諷地道:“蕭徹?你又是什麼態度?你也有資格這樣對我說話?你覺得你很強嗎?在我眼中你甚至連條狗都不如,我要殺你易如反掌,和我說話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