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楚蕭天來說,他是很討厭華夏人之外的其他族群的。
包括眼前的卡格爾,當初元雲飛執意要收其為徒,他就多有不快。
畢竟,他是老一輩的人,見識過太多洋人辱華的事情發生。
哪怕如今華夏已經將他驅逐,甚至嚴令永生不得踏足,他心中的這種觀念,也已經深入骨髓,無法改變!
但眼下他已經無人可用,謝霖玉那些晚輩生死不知,料想活著的希望也不大。
而龍堂不能在他手裏湮滅,再建龍堂,勢必要用到卡格爾。
卡格爾一怔,隨即眼簾中閃過一絲喜意。
他能感覺得出來,在這一刻,師祖對他的態度,已經親和了許多。
不過很快,他眼簾中的喜色便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絲絲擔心。“師祖,據我所知,育空堡內有一股很強悍的實力,這股勢力自數百年前開始便存在,如果……秦天辰得到這股勢力的幫助,怕是對我們有所不利……”卡格爾不敢多說,隻
是簡短的說了一些。
育空堡,就在育空河流域的盡頭,也在阿拉斯加山脈的東北角。
這座堡壘,乃是數百年前,阿拉斯加州還屬於俄國之時便已經存在的。
當時這座堡壘的主要作用,便是經營這塊土地上的皮貨貿易生意。
後來,這塊土地被賣給了花旗國,這個堡壘裏麵的人卻並沒有回去,反而是就在這裏繁衍下來。
就算是曆經了數百年,到現在為止,這整個堡壘之中的人數,都穩定在兩千不到。
可以說,這座堡壘幾乎就是一個小型國度,自成一體!
而在這數百年裏,靠著皮貨貿易,育空堡的發展十分強橫,不僅僅財富驚人,更主要的是,裏麵幾乎個個都是絕頂高手。
這也是為什麼,花旗國能夠容忍他們在這裏生存這麼多年的原因所在。
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又不能趕走,就隻能這樣聽之任之了,隻要他們不做出什麼威脅到花旗國霸主地位的存在,睜一眼閉一眼也沒什麼。
育空堡的生意,不用交稅,他們的族群戶口,花旗國也沒資格上。
這裏麵的人,就是一群黑戶,但是在俄國,卻是存在檔案的。
卡格爾點到即止,他相信,師祖定然能夠想到這一切。
楚蕭天沉吟片刻,便冷冷一笑。“育空堡對外人的排斥性誰不知道?他一個華夏人,想進入堡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本尊,也不敢說有實力打進去,育空堡既不是我們的朋友,自然也不可能成為
他的朋友!”
說完,他便閉上雙眼,開始調整修為。
楚蕭天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秦天辰。
的確,以育空堡的排外,是絕不可能讓秦天辰進入的。
但是,楚蕭天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秦天辰不僅僅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個阮柔妃。
這個龍堂前商業組的組長!
秦天辰之所以選擇在育空河流域,主要的原因就是阮柔妃告訴他,這個堡壘裏麵的生意,她占據了一成股份!
如此一來,他就不用去考慮阮柔妃的安全問題,明日中午,可以放心大膽的與楚蕭天對戰!
看到楚蕭天的那一刻,秦天辰心中的好勝之心便被激起。
因為他發現,這個龍堂太尊,很有可能是行走在世間,唯一的一位神境強者!
他從此人身上所感受到的氣息,並不屬於先天境,而是一種比先天境更加強悍的威壓。
神境!
如果說,武道修煉裏麵,真的有這個境界存在的話。
那麼這個龍堂太尊,肯定就是這個境界!
神境無敵!
他倒想要看看,以自己半步金丹的修為,能否與神境強者一爭高下!
在阮柔妃的指引下,秦天辰帶著她,很快便朝著育空堡所在地飛去。淩空而行在空中,感受著陣陣狂風從臉頰上拂過,卻沒有絲毫生疼的感覺,看著腳下不斷後退的山水,陸地上的汽車猶如螞蟻一般龜速爬過……阮柔妃心中不禁充斥著一股
豪邁之意。
“主人,不瞞您說,自從我經手龍堂的商業之後,我對外的所有擴張,他們都不聞不問,在他們心裏,武道修煉才是最重要的,而我卻不這麼認為……”
阮柔妃被秦天辰摟在懷裏,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親近的距離。隻見她臉上帶著一抹羞紅,眼神中卻散發著一言的光彩,語氣很是自得的說道:“他們每一年,隻需要我給龍堂供應足夠的金錢就行了,根本不管我給他們的這些錢,是怎
麼來的。”“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而育空堡就坐落在龍堂腹地的旁邊,這是一股極大的威脅,可是他們以為這個堡壘排外,自私,不會威脅到龍堂,所以一直都是聽之任之!
”
“可我不這麼覺得,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能靠著利益推動的!”“早些年間,育空堡完全靠著皮貨貿易起家,可是到了現在,他們的經營模式已經很陳舊,賺的錢也縮水了很多,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渠道,他們的生意便成倍增加,為了
感謝我,他們便給了我一成股份,並且可以自由出入堡壘!”
“這一點,我相信整個龍堂上下都無人可以做到,而且他們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年裏,像育空堡這樣的退路,我已經找了數十家!”
阮柔妃一邊說,眼中一變閃爍著明媚的光彩。
顯然,對於自己這暗度陳倉的手段,她心裏十分得意。
畢竟,這可是連花旗國政府都忌憚的育空堡,就連龍堂高層都不敢對他們有所行動。
而她一個小小的龍堂商業組組長,僅僅隻是動動嘴皮子,便得到了育空堡的友誼,這又怎能不讓她自豪?
秦天辰微微一笑,摟著阮柔妃腰間的大手,不禁加了幾分力道。
阮柔妃頓時身子一軟,嚶嚀一聲,臉色有些羞紅的偷瞟了秦天辰一眼。而這時,隻聽秦天辰淡淡的說道:“那像這樣的退路,你還準備瞞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