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辰心中一動,瞬間便明白了陳主管的意思。
雖然對於這種幹擾他有些不爽,但不得不承認,陳主管這句話在他心裏還是有一絲影響的。
再怎麼說,陳主管背後,可是站著國家中樞!
隻是,秦天辰也並非是任由一個小主任可以驅使的人物。
別說是陳主管了,就算是古老親臨,他若是鐵了心要殺金家滿門,也沒人能阻止他!
不過眼下,留下金家,明顯比滅了這個家族,要來的有利!
更何況,這也算是給了陳主管一個順水人情,日後有事,他必須償還這個人情!
這樣一位大佬的人情,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能比的。
就算如今他已經從古老等人口中,獲得了相當於免死金牌的承諾,可誰也不能擔保,日後不會有用到陳主管的那一天!
“我若應,你便能代替金家上下做主?”秦天辰淡笑著,眼裏散出一絲厲芒。
“能!不能也能!”
金溥立當機立斷,二話不說便猛地磕頭。
秦天辰有此威勢,他豈敢不答應?
能夠保留金家滿門性命便已是萬幸,至於為奴……捏著鼻子也得承認!
不能也能……
金溥立這是被逼急了!
聽到這話,不僅僅是秦天辰笑了,就連許清芸孟冷秋等人,都是掩嘴輕笑。
秦天辰蹲下身子,俯身靠近金溥立,輕聲說道:“好!我信你,但我不相信金家!”
“什麼意思……”金溥立一怔,急忙抬頭,茫然無措的看著秦天辰。
現在他代表的就是金家,信他卻不信金家,這是什麼意思?
秦天辰淡笑著,隻見他突然一指點出,直接印在了金溥立的眉心。
金溥立麵色大變,以為秦天辰突然變卦要殺掉自己。
而就在這時,隻見一滴殷紅的血液,自他額頭眉心擠出。
那血液一出來,便化作一滴血珠,在秦天辰指尖滾動搖晃,卻始終無法掉落下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秦天辰到底要幹什麼。
而這時,隻見秦天辰嘴裏念念有詞,無形之中,似乎是有一種未知的壓迫感,逐漸從那血珠之中傳遞出來,侵入每個金家族人的內心。
而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緊接著,隻見秦天辰拇指一碾,那血珠瞬間便消散於無形之中。“這是一種古老的精血契術,從此刻起,但凡是金家血脈者,不論是天涯海角,體內都已被本尊種下了精血契術,日後但凡有金家之人心生妄念,意圖反叛,本尊心意一動
,便可讓金家滿門滅亡……”
秦天辰笑著替所有人作出解釋。
而聽到這些話,在場不論是金家人還是許家人,亦或是孟冷秋等人,紛紛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奇術?
僅僅隻是憑借著一滴血,便能遙控整個家族?
若真有此法,豈不是說,隻要掌握了這個秘法奇術,便能掌握這個世界?
這也太過於駭人聽聞了些!
而這時,秦天辰卻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隻是淡淡一笑,輕聲說道:“這樣一來,我便放心多了!”
“當然,爾等若是不信,大可以看一看自己右手脈搏處,是否有一塊紅色印記!”
正當金家族人們眼中閃爍之時,秦天辰忽的一語,頓時讓金家那些人麵色大變,紛紛擼起了袖子。
金妍禾也是麵色蒼白,盡管心中有些不相信這種離奇之事,但她還是忍不住揭開衣袖。
轟!
霎時,金妍禾雙眼一瞪,眼裏滿是不可思議,整個人更是踉蹌倒退四五步!
果不其然,隻見她右手手腕脈搏處,原本白皙幹淨,可此刻,一個蚊子大小的紅色印記成六芒星形狀躍入目中,十分刺眼!
“這便是此密法的外在表現,但凡是金家族人們,以後便在本尊的掌控之中,爾等若是不信,大可以一試。”秦天辰淡笑著。
這種隱秘的奇術自然不可能隨意施展,若真是如此,隻要將全世界每個人的精血取出,豈不是真的就能控製世界?
怎麼可能……這無異於癡人說夢。
施展此法,有一個十分必要的條件,那就是必須在被施法者完全沒有反抗心理的情況下,所取出的精血才有用。
而且必須是眉心精血。
一般人,輕易間豈能讓他人觸碰自己的眉心,且毫無反抗心理?
更何況,取精血沒有特殊的手段,是不可能成功的。
一個人的精血有限,並非是隨意一滴都能當成精血使用。
所以說,這種奇術雖然效果很強,但要施展起來也是十分困難的。
若不是金家族人分散於世界各地,秦天辰也不會出此下策,大可以利用靈力印記的辦法,同樣能夠達到控製效果。
而方才,金溥立愣神恐懼之下,哪還有絲毫反抗之心。
秦天辰等於是趁其不備,打了個措手不及,否則就算是施展此法,也未必能控製住整個金家血脈!
“主人……我等必定結草銜環,奉主人馬首是瞻!”
這一刻,所有的金家族人們,徹底放棄了抵抗!
以金溥立為首,金妍禾金玉堂等一眾金家族人們,紛紛跪倒在地,雖萬般無奈,內心五味雜陳,卻不得不臣服下來,紛紛異口同聲的同時唱道。
整族人的性命都掌控在秦天辰手裏,他們又如何敢反抗?
此時此刻,再不臣服,便隻有死!
百餘人同時跪倒在地,這種場景在這個時代幾乎已經見不到了。
可是此刻,便真真實實的發生在這裏,發生在許家莊園廣場之上!
這一刻,所有人都如同看著天人一般的看著秦天辰,眼神敬畏無比!
……
東北白城,金家莊園後宅,家主臥室。
一名年輕的女仆,正在殷勤的給家主金溥朝擦洗手臂,隻是,當她擦洗到手腕之時,整個人頓時臉色一驚。
隻見此刻,金溥朝蒼老幹枯的手腕處,出現一個紅色六芒星印記。
“家主……您手腕這裏是怎麼了?”女仆一臉擔心的問道。
她從小就在金家長大,父母都是金家老一輩的仆役,她有幸被選來伺候家主的飲食起居,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榮幸。
家主的身體狀況,可是整個金家的重中之重,容不得有絲毫閃失。
可以說,金溥朝身上的每一處地方,她都清楚無比。
哪怕是蚊子叮一下,她都會記錄在案,小心應對著。
可此刻,竟然出現一塊紅斑,這讓她如何能不擔心。金溥朝費力的睜開雙眼輕輕瞄了一下,看到那紅印,先是一愣,隻是隨即,他便一臉疲倦的說道:“不妨事,興許是不小心磕著了吧……人老了,什麼事都力不從心,你也別自責,我先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