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那麼關於今日午時,你跟我上清派以及天醫穀的矛盾,就在此地做出個了結吧!”
老者聲音平淡如水,隻是語氣中,卻是含著幾分不容置疑,以及聽得出來的狂傲。
似乎在他眼裏,任何膽敢小覷上清派與天醫穀的存在,都將化作飛灰,湮滅於無形。
這老者身份很高,可以說,在這整個道門丹會上,他的地位是能夠排進前五的存在。
因為他,便是上清派的掌門人,程鬆泉!
這也難怪。
能夠有如此底氣說出這番話的,除了掌門人的身份,怕是旁人無法做到。
就算之前那兩個叫囂的年輕人,也不過是依仗著身後這幾位老者而已。
而此刻站在院子裏的這些人,可以說大部分都是跺一跺腳,某個地區都得顫三顫的大人物。
除了上清派掌門之外,還有天醫穀副穀主趙玉琴,天師道掌門鳴山道長,副掌門鳴海道長,以及太一道掌門金茂易等等諸多巔峰人物。
可以說,這些人每一個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不論是在武道界,還是俗世中,但凡有他們其中一人出現的地方,必定會引起眾人轟動,趨之若鶩。
但此刻,這群人卻同時出現在秦天辰的院子裏。
想都不用想,五大道派雖說私底下明爭暗鬥,各持一家,但當共同的敵人出現時,他們便會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
秦天辰先後與天醫穀和上清派結怨,自然便是觸及到他們的底線。
若是在知曉這些事之後他們還不出麵,他日傳將出去,五大道派顏麵何存?
他們身為一派之主,若不能給下麵人撐腰做主,自身又將如何在宗門立足,如何震懾宵小?
所以在得知消息後,程鬆泉便聯合其他幾派的掌門或是副掌門,一起前來此地,便是要為今日白天發生之事,向秦天辰討要一個說法。
雖說徐輝堂多次勸阻,讓他不要就此事招惹秦天辰。
但程鬆泉並不答應。
而且這件事他也無法答應。
他不像徐輝堂,隻顧自家便行,他得顧著整個宗門上下的影響,所以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闖一闖。
而且,他並不認為,在五大道派以及天醫穀聯合在一起的情況下,秦天辰還能翻得起什麼風浪來。
畢竟,這股力量擰在一起,那可是連國家都要忌憚的存在。
秦天辰雖說這一年來在各地聲名鵲起,可說到底隻是個孤家寡人,背後沒有強力的支撐,如何能是五大道派和天醫穀的對手?
他們對秦天辰的了解,僅僅局限於這一年多的事情。
對於秦天辰的過往,以及來曆,他們無法探知。
天機門乃是真正隱藏於世界之下的道門,哪怕是以五大道派的地位,想要獲知天機門的消息,也是難上加難。
聽了程鬆泉的話,秦天辰眉頭微挑,頗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
“你們想如何了結?”秦天辰淡淡的說道。
此刻他心中已經是不厭其煩,但眼前這幾位畢竟都是長者,而且尚佳佳剛到,他也不想跟這些人有太多的糾纏,隻想著早點打發走便是了。
程鬆泉等人認為,他在道門五派以及天醫穀麵前不敢放肆。
可他們又豈能了解秦天辰的實力?
不說背景,光是秦天辰自身所擁有的霸絕力量,就足以將此地任何人碾壓。
可此時秦天辰這句話落在他們耳朵裏,卻成了秦天辰在示弱。
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不論是誰,同時麵對這麼強悍的一股力量時,都得蟄伏下來。
“了結之法很簡單!”
聽到秦天辰的話,眾人前麵唯一的一位女人站了出來。
這女子上了年紀,雖說打扮的風姿綽約,但卻掩蓋不了歲月在她臉上留過的痕跡。
女子身份乃是天醫穀副穀主趙玉琴,在醫術上的造詣可謂是冠絕整個天醫穀,能夠比她醫術還要高明的,怕也就隻有天醫穀早已避世不出的穀主,以及那幾位隱藏在天醫穀深處潛修的老妖怪了。
可以說,趙玉琴的醫術,已然是霸絕天下,是無數跨國性大勢力都爭相熱捧的對象。
天醫穀如今上上下下基本都是趙玉琴在打理,堂堂三長老襲萬裏死在秦天辰的手中,此刻她自然要出麵。
“你殺我天醫穀三長老,便以性命做抵,如此了結,方可告慰襲長老在天之靈!”趙玉琴冷眼以對,語氣更是充滿凜冽。
“我上清派也是一樣的意見,殺我門中驕子,爾歹毒之心昭然若揭,不殺你不足以平複我五大道派諸多同胞的憤怒!”
趙玉琴話音落地,程鬆泉也開口了。
與趙玉琴一樣,他的語氣中同樣含著憤怒。
而且,他十分狡猾,生怕其餘三大道派置身事外,簡單的一句話,便將天師道等宗門悉數牽扯進來。
聽了這兩人的話,秦天辰臉色陰沉了幾許,淡淡的看著程鬆泉,似笑非笑道:“哦?也就是說,你們都要殺我了?”
“這位小兄弟,老朽乃是天師道掌門鳴山,此地也算是我五大道派的主場,既然你在我們的地盤上犯了事,我們總得給下麵人一個交代……”鳴山道人站出來看著秦天辰,語氣略顯的有些低沉。
這次的道門丹會在天師道舉辦,是天師道首當其衝的重大之事,容不得出一點差錯。
所以,那怕鳴山道人平常一向都是和氣生財,今日也不得不出麵。
“這樣吧,未免旁人說我等仗勢欺人,隻要你能接住老朽三招,老朽便放你離去,在此事上我天師道也息事寧人,如何?”鳴山道人似是商量的看著秦天辰。
他這一招,也算是以退為進。
他不想天師道牽扯進去太多,五大道派同仇敵愾不假,但秦天辰殺的,是天醫穀和上清派的人,跟天師道沒有關係。
非要牽扯,也隻能說是在天師道的地盤上出的事,除此之外,別無關係。
而聽了他的話,程鬆泉趙玉琴更是不由得先後皺眉,眸子裏閃過一抹不逾。
不過很快,這抹不逾便消散無蹤,皺著的眉頭也鬆懈下來。
誰不知道他鳴山道人已經是心劫大宗師,即將要突破先天的存在?
他的三招,普天之下能夠接住的人,怕是找不出幾個來。就算是五大道派其他幾位掌門聯手,也不見得能夠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