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童和玉女就收到了齊等閑給他們的一億年薪。
兩人對此也隻能是哭笑不得,敢怒不敢言,沒辦法啊,還得仰仗著這老六保他們的命呢。
要是人家放手不管了,他們兩個恐怕分分鍾就要暴斃在街頭。
齊等閑讓兩人直接在屋裏先住下,準備明天就給兩人安排到南洋去,天竺佛宗的人似乎對他的阿瓦達大教堂有想法,所以,讓他們兩個高手坐鎮能讓自己放心些。
跟趙紅袖打了這一場默契架,讓他覺得挺有意思的,而且,也摸清楚了趙紅袖的實力。
那是真的很強,如果不狠下心來拚一個死活,估計,是分不出勝負的。
一介女流,能把武功練到這種境界,的確有些可怕!
就是可惜是個精神分裂……
趙紅袖沒能幹掉金童、玉女,可也有了給趙家交差的理由。
葉家這邊,由葉繼國全盤接掌了,在葉繼雄的遺體被送回之後,葉家便開始布置靈堂。
無論怎麼說,葉家如今的輝煌,也是得益於葉繼雄的崛起!
畢竟,那賭神之名,並非是浪得虛名,而是實打實的有水準。
以前齊等閑倒不是很看得上葉繼雄,但這個家夥居然拿命來跟他賭,而且為了賭贏一局,不惜丟掉這條命,這就讓他不由有些肅然起敬了。
說他貓哭耗子假慈悲也好,說他是真的被葉繼雄那最後一賭給折服了也好,他還是去葉家參加這場悼念去了。
現在的葉家,已經沒有了反對葉繼國的聲音,那些思想頑固的家夥,也都被葉繼國給處置幹淨了。
靈堂這邊,前來悼念的人還是不少,畢竟,葉繼雄怎麼說也稱得上是個人傑。
“齊先生!”
穿著黑色西裝,胸前別著小白花的葉繼國看到了齊等閑之後,立馬滿臉諂媚地小跑上來打招呼。
齊等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很好,昨天在葉繼雄死後,沒有出任何的亂子。”
葉繼國點頭哈腰地道:“過獎了,過獎了!我隻不過是按照齊先生的精神和指示在做事而已,全麵貫徹齊先生您的思想,所以才能做到有條不紊。”
葉繼國很顯然是個有大能力的人,隻不過之前葉繼雄太鋒芒畢露,這才讓他被掩埋了。
從他處理葉家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有才,不然的話,葉家早就亂了,跟葉家有關的勢力也會跟著亂。
“昨天葉繼雄來跟我賭了人生當中的最後一盤,而且,他還賭贏了。”齊等閑有些歎息著說道。
“呃……”葉繼國沉吟了片刻,“阿雄幾乎從來不會輸在賭桌上,所以,他對從你這裏拿到勝利,或許格外的執著。”
齊等閑點了點頭,道:“他贏了,拿命贏的,實在話,因為這一點,我很佩服他。”
葉繼雄以這樣的方式慷慨而死,可以說是貫徹了自己這一生的信念了!
他的信念或許很扭曲,但他願意為之付出生命,這樣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為什麼說葉繼雄的信念扭曲?
因為,一個人如果隻想著贏,往往是很難去承受失敗與打擊的。
葉家的眾人聽到齊等閑這番話,心裏都不由稍稍寬慰,在一個人死後,能夠獲得的最大殊榮,莫過於來自其死敵的讚譽。
葉繼國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贏了就好,起碼,他不會留什麼執念了。”
齊等閑步入靈堂當中,接過葉繼國遞給他的香火,將之用蠟燭上的火焰引燃,然後插入了香爐當中。
香爐前方,是葉繼雄的黑白照,那是一張英俊而且充滿了自信的臉。
“你也算是個豪傑人物了,可惜站錯了陣營,一路走好。”齊等閑看著葉繼雄的黑白照,暗暗想著。
葉繼國等家屬都是對著齊等閑鞠躬答謝。
葉嵐這個潑辣的女人,在這一刻,連跟齊等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她覺得自己很愚蠢。
“齊先生,請您放心,我接下來一定全力經營好葉家,然後通過葉家的影響力給您帶來更多的幫助。”葉繼國一有機會就給齊等閑諂媚,表忠心,完全一副狗腿子模樣,根本看不出像個有能力有手腕的厲害人物。
齊等閑微笑著伸手拍了拍葉繼國的肩膀,道:“葉先生你不用這麼拘謹和殷勤,我這人一向待朋友寬厚。你願意跟我一塊兒做事,那我自然是拍手歡迎,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就盡管開口。”
葉繼國趕忙點頭,道:“哪敢勞動您呢,嗬嗬……我這不是殷勤,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崇拜啊!”
“齊先生您橫掃香山,又在京島立萬,把偌大一個趙家逼得節節敗退,這是何等能力?”
“為了正義,為了公道,在洪幫群雄麵前,擊殺嚴沐龍,這又是何等的豪氣與擔當?”
“我對齊先生您的敬佩,隻如京島的南方……那就是廣闊的大海啊,無窮無盡的啊!”
這一連串馬屁拍下來,聽得齊等閑都不由哈哈發笑。
葉繼國雖然有些像個狗腿子了點,但卻絕對是個聰明人,以後也肯定不會跟他作對。
“難怪都喜歡聽人拍馬屁啊,原來聽人唱讚歌的感覺這麼好?”齊等閑暗想,心中卻不是太把葉繼國的一番讚美當回事。
這京島的局勢,說來也是有點變幻莫測。
齊等閑一個幾乎快要被踢出局的人,居然生生翻了盤,把這麼強大一個賭門弄得人心離散……
齊等閑在靈堂這邊,多少還是會讓葉家的眾人感覺到不自在,他自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好好做你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齊等閑說道。
他正準備走人,外麵忽然就停下了好多輛車,車上下來一個個身穿黑衣,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人。
葉繼國皺了皺眉,覺得這些人的打扮有些古怪!
“不對勁!”齊等閑卻是猛然一下按住了葉繼國的肩膀,“這些人,是職業打手……”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這些人撩開外套,或者是抖動袖子,一把把被報紙包裹在內的砍刀就落入了他們的手掌當中。
這些人默不作聲,一下扯開報紙,將雪亮的刀身露了出來。
“砍死他!”
領頭的那人,把刀尖對著葉繼國一指,操著一口蓬萊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