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並沒有做到這些,隻是一直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雖然這段這段時間也治好了不少人,可實際上數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的這麼多。
現在麵對著這樣的情況,他豈能袖手旁觀呢?
那個眼鏡男已經走遠,眼前這樣的事情他能做的,也許隻有泛起同情心,關於真正能幫助對方的,其實是少之又少的。
看著麵前那麼多的警察,想要從正門進入顯然是不可能了,這麼多人看著,必然不能強行闖入。
從人群之中隱沒,樊野朝著醫院後門繞了過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裏是有一扇門可以進去的,雖然被人從裏麵鎖了起來,可那根本難不倒樊野。
一把將那厚重的鐵門拽開,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樊野便徑直鑽了進去。
漆黑的走廊隨著樊野的腳步聲逐漸亮了起來,這是一條專門用來處理醫療垃圾的通道,平時環衛工人和醫護人員會從這裏運送醫療垃圾,但在大多數時候,這裏並不會有人出現。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整座醫院空無一人,甚至連聲音都沒有,顯得極其詭異。
雖然是白天,但是環境還是十分昏暗的,隻能靠燈光來照明,不過這對樊野的影響並不大,即使環境全黑,他也能看清楚前方的路。
從醫院後方繞了一大圈子,樊野終於看到了醫院的前門,隻不過在接待患者谘詢的地方,此時已經堆滿了醫護人員還有前來治病的患者,以及患者家屬。
所有人都蹲在抱著頭蹲在那裏,一個個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
女人,小孩的抽泣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大廳裏,空蕩蕩的環境裏充斥著壓抑的氣氛,沒有人敢大聲喘氣,生怕惹惱了那個瘋狂的家夥。
那個端著一把步槍的年輕人,此時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鼻子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在他對麵,正坐著一位滿身肥肉,瑟瑟發抖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這個醫生樊野還是有點印象的,好像是腦外科的一個主任,醫術貌似並不怎麼樣,但是仗著自己有一個在市衛生局當局長的嶽父,所以才可以作威作福,不大的年紀就坐上了主任這個位置。
看著那年輕人的動作,樊野已經意識到,他就是衝這個醫生來的。
“孫天聖,我們會按照你的要求,為你妹妹治病,但前提是,要放了一半的人質!”
外麵傳來了喇叭喊話聲,看來是警察那裏已經達成了一致,想要用這種辦法來讓這個叫孫天聖的年輕人妥協。
坐在那裏的孫天聖緩緩站了起來,樊野這才看清楚他的全貌,是一個魁梧,挺拔的壯小夥。剃著個寸頭,眼神裏滿是決然和堅毅之色。
而且樊野能感受出來,這個孫天聖絕對是個狠茬子,因為那時不時會流露出來的殺氣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這小子手上應該沾了不少人的血。
看著他拿起持槍的動作,樊野很快了然,這小子以前應該當過兵。
“你……你別亂來啊!聽到外麵說得什麼了麼?隻要你把我放出去,他們就會派人去救你妹妹的,你妹妹會沒事的,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
那個肥頭大耳的腦外科主任陳銘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向孫天聖重複著同樣的話。
“外麵說的是,放了一半的人質,但是要不要放了你這個畜生,還是我說了算!”孫天聖冷冷地回答道。
“你……你不能這樣,你就放我出去吧!”這時,陳銘肥碩的身軀直接站了起來,徑直朝著孫天聖走去,想要祈求他放了自己。
可孫天聖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左腿微抬,對著陳銘的腹部頂了一下。
“嗷”的一聲慘叫,陳銘整個人頓時彎成了一隻蝦,臉上的肥肉都扭曲在了一起,痛苦地癱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嚎叫著。
這一膝蓋,頂得好啊!
樊野在陰暗裏忍不住誇讚了一番,剛才孫天聖那一膝蓋可以說是很完美了,剛好頂到了一個人身體最柔軟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力道也恰到好處。
雖然不會讓陳銘喪命,但也足夠讓他疼上好一陣了。
“現在……我要按他們說得做,放一半的人質,這樣我妹妹就能得救!抱歉用這種方法來對待你們,如果我有錢給我妹妹治病的話,就不會用這麼愚蠢的辦法了。”
“現在,老人和孩子,全部站出來,排成一隊,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讓你們出去!”孫天聖衝著他麵前的人質們大聲喊道。
此話一出,那些畏縮在角落裏的老人們紛紛帶著自己身邊的小孩,一個個慢慢走了出來。
用或感激,或害怕的眼神打量著孫天聖,一個個都不敢說話,隻是按他說的排成了一排,靜靜地等待著發落。
這個時候,孫天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對講機,按下了通話鍵。
“現在我要開啟醫院大門,送一批人質出去,你們要是敢開槍,剩下這十幾個人,就死定了!”
“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開槍的,人質的安全要緊,不會冒這個險的!”過了一會,對講機裏傳來了一個肅穆的聲音。
“希望你們說話算話。”掐滅了信號,孫天聖走向了大門旁邊的操控台,按下了一個綠色的按鈕。
“轟隆”一聲,厚重的大鐵門開始緩緩上升,那些人質一個個互相攙扶著,臉上露出了喜極而泣的表情。
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妹妹就在醫院後麵裏的病房裏躺著,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否則這十幾個人都要死!”孫天聖再次打開對講機,低聲說道。
“放心吧,我們會對你妹妹進行救治的,不過你應該也明白,她腦子裏的腫瘤已經惡化到了一定的程度,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恐怕……”
“我不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這家黑心醫院造成的!沒有錢就不做手術,一直拖到了現在,我妹妹才十歲啊,你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