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一定會聽二位前輩的話!”還沒有等樊野回答呢,梨花就先湊了過來,十分俏皮地說道。
“哈哈哈好,沒問題,以後在修煉方麵有什麼地方存在疑惑,盡管來問我。雖然這麼長時間以後我一直在和劍氣做對抗,耽誤了修煉的進程。但我本身對修煉的理解還在那裏,教教你還是可以的。”
“謝謝花前輩!”梨花立刻甜甜地說道。
“客氣啥,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不談謝不謝的!”花間酒隨意地擺擺手道。
看著眼前其樂融融地場麵,樊野不禁也露出了笑容。
“浩天前輩,我剛才不在這裏,能為我介紹一下您為梨花打造的這落日弓麼,我有些好奇。”
先前花間酒和浩天之間的對話是注意到的,一時間沒有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浩天默默看了樊野一眼,沒有說什麼,隻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額,抱歉,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您就當我沒問。”樊野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趕緊說道。
“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這落日弓是一把很強大的武器,但也是我一生無法直麵的痛。”浩天臉上盡是追憶之色,隱約間有痛苦流露出來。
“其實這落日弓我在很多年前就製作出來過一把。雖然當時我用的材料並不是最頂級的,鍛造的技術也沒有這麼強大,可我是傾盡了所有的心血來打造出了那把弓,所以一直算是我的得意之作。”
“那把弓,被我送給了我的伴侶,沒錯,在幾十年前,我有一個配偶,落日弓專門就是為她打造的。”
這話說完後,浩天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眉宇間隱隱約約藏著些悲傷,被樊野看在眼裏。
“她得到了這把弓以後,很是開心,因為她的射藝在整個江南行省都是排的上號的,實力在那時也頗為強大。”
“可惜的是,後來因為一些私人恩怨,她被幾十個人圍攻,等我到的時候,地上隻有她的屍體,還有那把我專門為她打造的落日弓。”
“我發誓要為她報仇,瘋狂的修煉,實力也就突飛猛進。一共花了十年的時間,將當初參與圍攻她的人全部殺死,然後就隱居了起來,當一個平凡的鐵匠,隻有在別人找上我的時候,我才會出手為他們打造武器。”
浩天深吸一口氣,眼睛有些微微泛紅,這位看起來嚴肅的老人,此時已經有些哽咽。
“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初的浩天還有一個好聽的外號呢,是他自己給他取的,叫水月老人。”花間酒忽然插了一句。
“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呢?其實他的配偶名字裏帶著水月兩個字。這個老人嘛,是因為他不想別人認出來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掩蓋了自己的實際年齡。”
“行了,這有什麼好說的,都是過去的事了。那個時候一心隻想著複仇,尋找那些家夥的線索。”
“所以才做了一些中二的舉動。現在想想啊,那個時候還真算是熱血呢,而且也比較專一,除了報仇什麼都不想,還是比較有鬥誌的。”
“現在不行咯,沒有人找我,我甚至門都不想出。這上了年紀的人啊,就是不太行,總會覺得出門麻煩,看來我以後要改改這個毛病才行。”浩天花了一段時間來平複自己的情緒,笑著說道。
“水月老人……黑金戰刀是您打造的麼?”樊野捏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忽然開口道。
“是,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刀專門為了殺戮而生,是我當初報仇用的主要武器。恩怨全部了結以後,這把刀就被我銷毀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樊野和金輪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前不久在一場拍賣會上,其中一件拍賣品就是這把黑金戰刀。隻不過當時形式有些混亂,就沒有將它買下來。”
“這麼說來,那黑金戰刀是假冒的咯?這些人膽子也是真大,敢把假冒偽劣產品拿出去拍賣,就不怕被人識破了麼?”樊野搖著頭感慨道。
“也許他們是有恃無恐,因為水月老人稱號在我報完仇以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在外人看來,肯定是突然消失在了視野裏,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經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
“而且幾十年過去了,依舊沒有出現,這也就給了他們這些人機會,沒有人會去求證這黑金戰刀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隻要這武器好使就行。”浩天解釋道。
“當時我在現場看到那把刀,還是很驚豔的,因為異常鋒利,而且散發出陣陣的殺意。如果不是您說您用的那把刀已經被摧毀,我還真會覺得拍賣的那一把就是您用來複仇的呢。”
“嘶,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想看看那把刀了。知道麼,當初那把刀其實是被我肢解了的,沒錯,黑金戰刀的設計思路比較特別,它是由幾十塊不同大小的鋼片粘合而成的一把完整的長刀。”
“隻要能找到粘合點,配合著特殊的方法,就可以將這把刀重新變回成為碎片。當時的碎片我隨意地扔在某個角落裏,也沒有刻意去隱藏,我懷疑是被人撿了起來,重新粘合了起來。”
“當時拍賣會上,那黑金戰刀是被誰買走了,你們還有印象麼?”浩天抬頭問向樊野。
“我想想……那兩個人好像來自一個叫千刀的組織,一個叫楊文,一個叫閆偉。”回想起那兩個性格迥異的師兄弟二人,樊野腦海中立刻就產生了他們故意抬高價格整人時的場麵。
“千刀……沒想到這把刀最後竟然落在了他們手上。不瞞你說,我以水月老人的名頭在外行走時,千刀的掌門人曾找到過我,想讓我以客卿的身份加入千刀。但那時我報仇心切,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所以就直接拒絕了他。”
“也許這就是輪回吧,無數人想要知道黑金戰刀的製作方法,可惜都被我駁回了。不過這一次,事情好像變得有些微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