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野麼,我會記住你的!”趙雨呢喃了一句,扭頭看著副駕駛座上那紅彤彤的鈔票,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出租車冒著黑煙朝遠方揚長而去。
蘇敏的住處依舊是一片大的莊園,隻不過離平江市市區比較遠,甚至比一些郊區還要偏僻,方圓幾公裏基本上隻有這麼一座莊園。
一手拎著二號,樊野還在不斷地恢複著傷勢,其他部位可以先不管,大腿是一定要首先治愈的,因為可以讓自己行走得更加方便一些。
離那莊園的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樊野就被巡邏的持槍大漢攔了下來。
“私人領地,請勿進入,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
樊野眯著眼睛,朝四周看去,至少有二三十個士兵正在趕過來,警惕性還是蠻高的。
“我叫樊野,是蘇老讓我來的。”
“怎麼證明你就是樊醫生?”戴著墨鏡的大漢沉聲問道。
“他兒子就是我治好的,之前是在紫雲山莊,有個管家叫墨老,和我關係不錯。”樊野一一回答著。
“抱歉樊醫生,我們這也是工作需要,還請原諒!”壯漢衝著樊野點點頭,對著身後的手下做了個手勢。
“放行!”
在眾多持槍士兵的注視下,樊野就這麼拎著二號,一步一步朝著大宅子走去。
“樊醫生你終於來了,這段時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平江市的天變了,唯一能讓我在這裏安心待下去的,也許就是你了!”
蘇敏帶著一眾手下迎了出來,其中就有蘇哲明和墨翟。
“我對蘇老也甚是想念呢,不瞞你說,在見到董老以後我就想來看您了,結果剛好接到了電話,所以就直接趕來咯。”樊野笑著說道。
“有什麼事咱們進去再說吧,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說呢。”
和蘇哲明還有墨翟打過招呼後,樊野便跟著蘇敏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客廳裏。
“我看你身上有傷,這是怎麼一回事,來這裏的路上不太平麼?”
現在不僅樊野身上有傷,而且手裏還拎著一個昏死過去的人,剛才在外麵人多眼雜,所以蘇敏才沒有發問,現在都是自己人,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嗯,遇到了幾個跳梁小醜,順便收拾了他們。把還活著的這個帶了回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從他嘴裏得到些什麼信息。”樊野回答道。
“看起來不像是雲家的人,難不成現在平江市又來了其他的勢力?”蘇敏皺著眉頭說道。
“不太清楚,雲家的士兵穿著打扮不是這樣的,我們見過。當然,也不排除是一些我們沒有資格見到的家夥。對付我們這些普通人和對付你這種修真者顯然是不一樣的。”
“好吧,那我隻能親自去審問這家夥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唉,這局勢變化得太快,平江市現在完全被雲家掌控,我們這些老家夥都隻能灰溜溜地躲起來,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
蘇敏長歎一口氣,原本還想著回到國內以後大展身手一番,結果沒想到卻是被人鉗製到死,甚至連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怎麼會這麼快,我這也沒離開太久的時間,雲家的反應如此迅速麼?”樊野不解地問道。
其實在董坤那裏,樊野並沒有得到什麼確切的信息,關於雲家到底是如何拿下平江的。因為當時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樊野決定還是把問題留給蘇敏來解決。
“唉,其實之前我們就已經收到了預警,隻不過那時候並沒有多加在意,認為成不了什麼氣候,靠我們幾個老家夥的聯合,完全可以將其擊敗,穩固我們的地位。”
“可惜沒有想到的是,在雲家開始發力的時候起,平江市的政界,商界都倒向了雲家,很是統一,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在那之後,我和董坤還有幾個不願意合作的老一輩都接到了最後通牒,如果不把我們手中掌握的資源全部交上去,那我們的性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董坤不信那個邪,帶著自己的手下和雲家的人展開了戰鬥,結果被很快擊敗,死了幾百號人,而雲家那裏,隻損失了個位數,這給董坤帶來了巨大的打擊。”
“從那天起,我們就徹底蟄伏了起來,因為我才從國外回來,所以在平江市的人馬並不是很多,就沒有選擇和雲家硬碰硬。”
“之後我派人和雲家交涉了一番,放棄了在平江市的生意,來到這裏休養生息,不參與他們之間的鬥爭,這才放過蘇家一馬。”
“這片宅子,是我臨時買下的,離市區比較遠,不會讓雲家忌憚。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們想對我們下手,除非離開這裏,要不然總會被他們找到的。”
曾經的商業巨頭,在此刻也隻得露出深深的無奈之色。
“明白了,看來這雲家所圖不小,竟然能將整個平江市全部拿下,不過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就是為了報複?”
“也許吧,不過要真是如此,董坤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因為當年雲家就是受到了董坤的打擊,要說報複,肯定第一個就對他下手。”
“但這家夥竟然毫發無傷的從現場回來了,反正當時我是震驚的。”蘇敏撇撇嘴說道。
“也許……董叔叔是和雲家達成了什麼協議,放棄一些利益,從而保住了一條命……”一旁的蘇哲明忽然開口道。
“應該不至於,你小子也太小看董坤了,他可不是那樣的人,那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老頑固。”
“況且如果雲家真想得到一些東西,說句不客氣的,他們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手段搞到,沒必要經過董坤這一環。”蘇敏對於自己兒子的說法很不讚同。
“也許雲家根本就不是為了複仇呢,或許他們圖謀得更大,想要得更多,根本不在意當年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
“而他們也沒有把你們當成敵人,隻是覺得礙了他們的好事,所以要提前安排好這一切。”樊野忽然說出了另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