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子偷竊我們軒轅家族的至寶,而且用不恥的手段打傷了我族好幾位族人,這仇我們是不可能不報的。”
“所以我奉勸閣下還是不要多管閑事,老老實實在一旁看著就好,否則連你一起收拾了!”拓跋孤惡狠狠地說道。
“哦哈哈哈,你這老家夥好狠的語氣,我都忘記上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墳頭草長得有多高了。不錯不錯,你很有勇氣,本來我還不想管你們之間的破事,現在呢,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景天猛然間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拓跋孤的臉,那一刻,在看到景天的雙眼時,拓跋孤心頭一緊。
陰陽雙瞳!
一黑一白兩種瞳仁的顏色顯得極為刺眼,配合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讓景天看上去極其瘮人,就好像長期貧血的患者,但是嘴唇卻異常紅潤,像是塗了血漿。
是他!
在看到景天那張臉時,樊野腦中“轟”的一聲,隨之而來的是那一大段流水般的記憶。
在盛天機場,那個和他對視了許久的蒼白年輕人,竟然出現在了這架飛機上!
這怎麼可能,在飛機上時,樊野明明檢查了每一個人的模樣,根本沒有景天,甚至都沒有他這個提醒的年輕人。
難道說他也進行了易容?
聯想到拓跋孤都能變成女人,那拓跋孤變成其他人,似乎也是可以解釋得清的了。
“樊野,這人你認識麼,好像是我們的機會啊!”金輪有些激動地傳音道。
“完全不認識,估計隻是個路見不平的修真者而已。先不管這麼多,能從這裏離開才是最主要的。”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樊野還是覺得,這個叫景天的家夥,絕對不可能是偶然到這趟航班上的。
樊野的直覺告訴他,景天來到這裏,一定抱著什麼目的。
“你是想要動手麼?他們兩都在危難手上,希望你考慮清楚,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們!”拓跋孤將金輪提在手裏,像是提小雞一般。
“哦?那我好怕怕哦,你覺得我在乎他們倆的性命麼?之所以攔下你們,隻是一時興起而已,你殺不殺他們,和我關係並不大!”景天悠悠地說道。
還在拓跋孤手裏的金輪臉色一黑,他奶奶的,本來以為來了個大救星,怎麼現在感覺像是個催命符啊!
“你……”
就連拓跋孤都有些無語了,他也沒想到,景天竟然會這麼說,太無恥了。
偏偏拓跋孤還不能拿他怎麼樣,因為景天既然能定住軒轅明軒,那就意味著他的實力一定要超過宗師境精通。
這樣的高手,即使他們三個人聯手,也不一定能拿下景天。
“你想要幹什麼,要我們怎麼做,你才肯不幹涉這件事?”軒轅明軒鬱悶到了極致。
他已經以那個奇怪的姿勢保持了很久,但就是死活動不了,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這種感覺真實差勁。
“這個嘛,我想想,你們打一架吧,誰贏我就放誰離開,怎麼樣?”景天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妖異的陰陽雙瞳快速旋轉著,終於想出了個主意。
“哼,他們兩個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我,謝謝你替我著想,這個提議我接受。”
“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裏打麼,好像有些施展不開吧,我怕還沒有動手,這兩個家夥就從飛機上掉下去了。”拓跋孤冷笑道。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們以現在的實力去和這兩個小家夥戰鬥呢,那不公平。”
“我這個人啊,最在意的就是公平,所以呢,你看現在,不就公平了麼?”景天笑嘻嘻的朝著拓跋孤輕輕一點,一股莫名的力量徑直向他湧去,躲都躲不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拓跋孤大驚失色,厲聲質問道,因為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體內忽然升起一絲異樣。
等他再查看自己的修為的時候,樊野自己竟然隻有尊者境巔峰的修為。
這怎麼可能?
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以束縛他人的修為?
“現在你也是尊者境巔峰了,這不就和那小子一樣了麼?哦忘記了,還有你們。”
隨後景天又朝著軒轅明軒和軒轅同源各指了一下,兩人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隻剩下了尊者境巔峰的實力。
兩個人都像是見鬼了一般,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修為,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用一根手指頭給剝奪了。
“至於地方嘛,好吧,這裏的確不是戰鬥的地方,那咱們換一個吧!”景天摸著下巴想了一會,隨後打了個響指。
眾人眼前的場景瞬間變化,直接從機艙內離開,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裏是我自己的空間,時間緊迫,就沒有好好地進行裝修,不過足夠你們用來戰鬥了。”景天竟然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自己的空間……
樊野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簡直細思極恐啊!
前兩天才從金輪口中得知,隻有一隻腳踏入幻滅境的強者,才可以凝聚出屬於自己的空間,更為強大的甚至可以在裏麵修煉,生活。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裏,不就是金輪所說的那個樣子麼?
這個叫景天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實力?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上麵灰蒙蒙的一片,而四周也是昏暗的,根本看不到邊界,唯一能接觸到的實體的存在,就是他們腳下的這一片片白色的地板磚。
軒轅明軒的心情跌到了穀底,他恨不得現在一頭撞死自己。
這都是什麼運氣啊,樊野這小子是由幸運之神眷顧麼?
上一次由兩個宗師境巔峰的強者保護,導致失手了一次。
而這一次呢,又來了一個強大到沒邊的家夥,還特麼是個愛管閑事的主兒,說什麼喜歡公平,公平個屁,他就是來保護樊野他們的!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實力都這麼強大了,頃刻間就能劃出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好像也沒有必要去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