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波睜著眼睛,有些惶恐地看著樊野,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如果我把你留在這裏,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應該清楚!”
“嗯嗯!”劉波趕緊點點頭,想到這一天的遭遇,他簡直是生不如死,再也不想待在這裏哪怕一秒。
“所以,你要是想活命的話,那就告訴我龔勝到底給你們布置了什麼任務。當然,我也不是為了刺探你們瓊樓的情報,我也沒興趣。但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當槍使,不想被人利用。”
“龔勝既然想讓我來救你們,那就要告訴我他派你們到底是幹什麼來了,告訴我以後,我會帶你們離開,明白麼?”樊野沉聲道。
“是,知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麼?”劉波實在是怕了,他被樊野壓迫得喘不過氣來,聽聲音是個年輕人,但是為何給人的壓迫感如此強烈。
“說吧,我聽著。”樊野一邊緩緩將內力送入劉波體內,一邊側耳傾聽著。
因為樊野用自己龐大的身子劉波擋得嚴嚴實實的,所以後麵的幾人根本看不到劉波的表情。
雖然安剛好幾次都想換個角度來看看劉波到底被治愈得怎麼樣了,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換角度,看到的隻能是樊野那寬厚的後背,根本看不到劉波。
嚐試了很久,又在倫布的安撫下,安剛這才繼續回歸了沉默,沒有再移動他的身子。
“是這樣的,龔大人給我們下達的任務是探測一種礦石到底存不存在。探測地點就在東域的禁區,也是這些龍象蟹不願意讓其他種族進入的地方,亞納海溝。”
“那裏最深的地方有一萬多米,甚至更深,隻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探測不到而已。”
“但是根本不需要深,因為我們在一萬米左右的深度,已經探測到了那種礦石,我們的任務其實已經結束。”
“在亞納海溝,琥珀寒冰的數量還是很多的,因為這裏常年沒有人涉足,所以保存得很完整,有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
“不過我們的任務僅僅是探測和取走琥珀寒冰,所以對其他區域也沒有進行探索。”劉波一五一十老實地回答道。
“礦石,什麼礦石?”樊野眉頭一條,問道。
“好像是一種叫說水月晶石的玩意,蘊含著極其強大的能量,是水屬性修真者最喜歡的能量來源之一。”
“水屬性,你們瓊樓水屬性的修真者有很多麼?”樊野有些不理解。
為何龔勝忽然對這什麼水月晶石感興趣,而且還親自派人去探測,還是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不過這水月晶石並不是給我們瓊樓自己人使用的,而是拿來出售的。”劉波想了一會後說道。
“出售,賣給誰?”樊野更加好奇了,什麼時候瓊樓都開始做起了買賣礦石的生意了,難不成這玩意很賺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對方很是神秘很強大,每次來見龔大人,都不會以真實麵目示人,而是戴著十分奇怪的麵具。”
“至於他們收購這水月晶石有什麼用,不瞞你說,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甚至我覺得龔大人可能也不知道,隻是單純為了想掙錢而已。因為那個神秘人出的價格很高,高到讓人無法拒絕,所以龔大人才答應了下來。”
劉波真是把什麼都給抖了出來,不知道要是被龔勝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是不明白,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還藏著掖著,難道他龔勝還擔心我覬覦這些礦石不成,我可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還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樊野十分不屑地說道。
“好了,既然一切都已經知曉,那我們是時候離開這裏了。你有什麼想法麼,是把這些家夥全部幹掉以後,然後再去聖陽倉庫把琥珀寒冰帶走,再回到陸地,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樊野問道。
“如果直接幹掉他們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龍象蟹族的高手們發現,到時候會惹來追捕的。而且那聖陽倉庫我其實也不知道在哪裏,還是需要一個土著帶我們去。”劉波思索了一會後說道。
“那我們要好好地思索一下,到底要怎能從這裏脫身才行。”
“我們可以這樣……”
接著,劉波就將自己的計劃給樊野敘說了一番,聽得樊野頻頻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計劃。
又過了一會,樊野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恢複成了之前高冷的模樣。
而劉波身上的傷,好得基本上已經差不多,大部分都已經結疤,再養個幾天應該就會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怎麼樣這位大人,我們現在可進行審問了吧?”安剛早就已經等不及了。
看到樊野背後的劉波此時已經容光煥發,和之前那要死不活的樣子簡直有著天壤之別,感歎於樊野醫術高超的同時,又想趕緊從劉波嘴裏掏出話來,來結束這場令人鬱悶的審問。
“嗯,可以是可以,但有個問題,需要我向你們說明一下。”樊野淡淡地說道。
“什麼問題?”安剛愣了一下,趕緊問道。
“這個家夥剛才說,他可以把他背後的主謀供出來,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保證他的這些同伴不死,怎麼樣,你們願意讓我繼續把剩下的四個家夥救回來麼?”樊野不卑不亢地問道。
“這個……”安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一說一,劉波的要求其實有些過分,但為了知道他身上藏著的秘密,又不得不這麼做。
“這樣吧,我和倫布大人商量一下,待會再給您答複。”說完,安剛直接把倫布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趁這段時間,樊野趕緊將劉波剛才告訴他的計劃又給金輪和玉冥敘說了一遍,得到兩人的認可以後,便不再說話。
看到兩個家夥一直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金輪笑嗬嗬地走了過去,臉上的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