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輪這一個大哥,把大壯直接給嚇蒙了,什麼身份啊,幾個膽兒啊,敢和龍族稱兄道弟,怕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害,這有什麼的,大壯哥不用這麼拘謹,我在龍宮裏脾氣是出了名的好,在我麵前,不用拘泥於那些條條框框,做真實的自己就好。”
“額……好!”這話給大壯說蒙了。
這難道是一條特立獨行的龍,可是以前聽族中長輩說,龍族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甚至都不會去看一眼那些低等的種族,覺得會髒了他們的眼睛。
而眼前的金輪,真的是刷新了大壯對龍族的認知,難道現在的龍族,都這麼接地氣的麼?
“咱們邊走邊說吧,我想問問大壯哥,這百族大會是個什麼玩意,為何我在龍宮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奧,如果涉及到什麼秘密的話,你可以不用告訴我,就當我從來沒有問過好了。”金輪將手背在身後,笑著說道。
“害,這有什麼秘密不秘密的,現在整個葬魔海域的東域都在討論這件事,告訴大人也無妨。”
“這百族大會,就是東域中最強大的一百個種族聯合召開的一場大會。我們龍象蟹在這一百個種族排名還算靠前,再加上我們的龍象城足夠大,可以容納百族前來參會的人選,所以自然而然地承擔起了這個責任。”
“這百族大會究竟是幹什麼的呢,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其實偶爾聽到過一些風聲,好像是在商量,到底要不要再次挑起對人族的戰爭!”
“什麼,戰爭?”金輪的聲音忽然加了一個調,把大壯給嚇了一跳。
“大人您可得小點聲,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告訴了族中的高手,我可是要被砍腦袋的!”
“您是龍族,可能根本不在乎這些,但是我不行,我還有老婆孩子等著我照顧,所以抱歉,您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大壯趕緊叫停了金輪,剛才金輪那一聲,讓大壯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差一點就親自上去捂住金輪的嘴。
“額,抱歉,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金輪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沒事的,咱們小點聲說就好。這樣吧,我去給手下交代一番,讓他們替我的班,我來親自把三位大人送到城內,要不然在城中也是會有檢查請柬的情況出現,到時候我可以出麵為三位大人解釋。”
“那就有勞大壯哥了!”
“大人客氣了!”
越過那扇厚重的城門,樊野能明顯感覺到有一股神秘的光在自己身上掃描了一下,包括金輪和玉冥。
在觸及到大壯時,隻見他緩緩抬起了自己腰間的一枚令牌,那光柱在經過令牌時,忽然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讓三位久等了,這就是我之前給你們說的,檢測陣法,專門可以用來查驗身上到底有沒有攜帶請柬。我們繼續前進吧,邊走邊說,這百族大會還是很有意思的。”
似乎也是意識到金輪真的如他自己所說,脾氣很好,待人友善,大壯也逐漸收起了自己心中的畏懼,開始變得略微隨意一些。
“那大壯哥說說看吧,我等不及想知道這百族大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金輪臉上掛著笑容。
這個時候的他好像一個對知識充滿渴求的孩子,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的確擁有一顆赤子之心。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來了一批人族,實力很強大,闖入了我們東域的禁區,搜刮了很多寶貝,有的是一些強大的種族專門留在那裏,等著它們成熟的藥材,結果沒有想到被人捷足先登,這可把他們給氣壞了。”
“想必大人您應該也知道,在許多年前也曾經發生過海族與人族的大戰,但結局卻是以海族退回海裏而告終。”
“雖然我們取得了和陸地的交易權,但實際上,那些狡猾的人類,賣給我們的東西都是殘次品,甚至有的幹脆就是在糊弄海族,沒有一丁點的誠意。”
“雖然海洋在很多資源方麵要遠豐富於陸地,但實際上有一些特殊的資源隻生長在陸地上,在海裏是沒有辦法生長的。”
“除了一些大一點的海族占據了一些島嶼可以用來孕育這些資源,但和真正的大陸相比,還是差遠了。”
“所以說,如果能占據人族的城市,不僅可以獲得大量的資源,還可以一雪前恥,將之前的場子找回來。”
“原本這件事還在商量和籌劃當中,可是今天上午發生了一件事,讓那些強大種族的高層異常震怒,這才決定立即召開百族大會,商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來應對這樣的局麵。”
大壯侃侃奇談,樊野三人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沒想到一個護衛隊長竟然知道這麼多東西,倒也不用耗費那麼多時間去別處收集信息。
“什麼事情啊?”金輪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據說今天早上又有人族闖入了禁地,帶走了大量的寶物,結果在逃竄的途中,被我龍象蟹一族的高手攔了下來,將一人打傷,其餘的人全部關在地牢裏,等候著審判。”
“這件事一出,整個族中的長老們都怒了,他們也沒有想到人族竟然還是這麼大膽,在有著交易協定的情況下,不顧及一切明文規定,上來就用這種方法去別人的地盤上偷搶,著實讓他們有些無法忍受。”
“所以這才趕緊廣邀四方,讓原本就已經提上日程的會議時間更加提前,改在了今天。”
在大壯說了一大堆後,樊野和玉冥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一些意外。
“你那朋友是不是在瞞著你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玉冥給樊野傳音問道。
“是,肯定有問題,他派人來到海底絕對是有任務要完成的。幫我搜集琥珀寒冰隻是順路而已,並不是他下海的真正目的。”
“至於他究竟為什麼要到這裏來,也許我們自己可以找到答案。”樊野十分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