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爆炸的瞬間,樊野很擔心直接將這棟別墅直接拆掉,那樊宏漢作為一個普通人,肯定是撐不住的。
那其餘幾個人都是修真者,自然會有自保的手段,但樊野是一位六十多歲的普通老人啊,這麼折騰是會出事的。
快速調轉內力恢複著身體,樊野將體內的淤血全部排了出來,隨後死死地盯著剛才爆炸的地方。
很快,樊野臉上出現了愕然之色,因為那爆炸的地方,除了爆炸中心出現了一個直徑在一米左右的坑洞外,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像是從來沒有受到任何波折一般。
怎麼會這樣?
二樓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根本沒有受到爆炸的波及,樊野這才鬆了口氣,趕緊用靈視看向樊宏漢所在的方向,發現那些人終於動了。
沒過多久,幾個人影忽然從二樓窗戶那裏跳了差距出來,四個人帶著另外兩個普通人。
一個自然是處在昏迷狀態中的樊宏漢,而另外一個,樊野竟然也認得。
是在臥龍山有過一麵之緣的雲家之人,雲清雨!
怎麼會這樣,雲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樊野有些難以置信,不明白為什麼雲家的人會對他下手。
對一位老人下手。
而那修真者,樊野看到以後更是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是季愛民!
“嘖嘖嘖,樊野樊醫生,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強悍,兩波攻擊都毫發無傷,太讓我驚訝了吧。”季愛民陰陽怪氣地說道。
此時,這些家夥們已經落在了地上,將樊宏漢隨意地扔在了一邊,那個動作看得樊野眉頭直皺。
“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針對我?”樊野皺著眉頭問道。
“哦?其實我隻是來幫忙的,因為知道你是修真者,所以雲先生特地找我來對付你。我和你並沒有什麼私人恩怨,但是雲家,好像和你之間有不少矛盾呢。”季愛民慢悠悠地說道。
“雲家?我和雲家都不曾相識過,怎麼會有矛盾存在?季愛民,你們找錯人了吧?”樊野皺著眉頭說道。
“樊野,段青是你殺的吧?”一旁的雲清雨忽然開口,毫不客氣地問道。
“是又如何,他想對蘇家少爺下死手,作為我的病人,我自然有義務保證他的生命安全。”樊野冷聲道。
“那你應該知道段青的真實身份吧,他可是我大哥的結拜兄弟,你殺了他,就是在和我們雲家作對!”
“在平江市,和我們雲家作對,知道是什麼下場麼?哪怕你是修真者,也一個樣,殺人是要償命的!”雲清雨一臉的義正言辭,像是審判一般,細數著樊野的罪行。
“哦?難道隻許他殺人,就不允許別人幹掉他?他自己也是修真者,技不如人被人幹掉,隻能說是活該。你們這些人要是想為他報仇,盡管來便是,難道我還怕你們不成?”
樊野嗤笑一聲,右手一晃,柳葉魔刀已經摸了出來。
“那個……季先生,還請您出手,拿下這小子。隻要能拿下他,那我們之間的事都好說!”
看到樊野好像要動真格的了,雲清雨一下慌了神,趕緊對著季愛民說道。
再怎麼說,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麵對樊野一個修真者,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且回頭看著樊野腳下的屍體,雲清雨一直在幹咽口水,太可怕了。
“放心吧雲先生,有我在,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就是好奇,樊野他真的敢動手麼?他的父親不是還在你手裏麼,有這個把柄,他肯定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季愛民慢悠悠地說道。
“對啊,樊野,你要敢過來,我就弄死你爸,你信不信?”說完,雲清雨臉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直接拉起了一旁的樊宏漢,拿著刀架在了老爺子的脖子上。
“哢嚓”一聲,樊野將手捏得咯吱作響,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臉上的血管都要爆出血來,眼睛裏似乎有烈焰在燃燒。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麵前的雲清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雲清雨,你是在玩火!”樊野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哼,那又怎樣,你殺了我雲家如此重要的人物,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這小子有什麼可豪橫的!”
“告訴你,你爸現在在我手上,要不想他受到傷害,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接受我們雲家的審判。要不然,你爸的小命,可真就有可能不保了!”
雲清雨說著,手中的利刃離樊宏漢的脖子更近了,隨時都有可能割破他的喉嚨。
樊野看得心頭一緊,生怕雲清雨手一劃,傷害到了自己老爹。
“放了他,什麼事情都衝我來,我爸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你應該也知道的。”
“不要讓他摻和到這件事裏來,一人做事一人當,讓我來承擔!”樊野咬牙說道。
“嘖嘖嘖,看不出來我們的樊大醫生還是個孝子呢。責任呢,當然是需要你來承擔了,不然我沒有辦法向我大哥交代。”
“這樣吧,你跟我回雲家,當著我大哥的麵,跪地求饒,再賞自己幾個大耳瓜子,然後給我們雲家當個十年的免費醫生,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我就放了你爸。”
“怎麼樣,這個條件還算可以吧,都沒有要你一命償一命,已經夠仁慈了。”雲清雨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說道。
樊野再次握緊了拳頭,這雲清雨簡直欺人太甚,這不是在商量,這是在侮辱樊野的人格!
“怎麼,不願意麼?”看到樊野久久沒有回複,雲清雨嘴角微微上揚,陡然提高了音量,將刀又放在了樊宏漢的脖子上。
而一旁的季愛民則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樊野,似乎有些好奇,樊野到底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會按照雲清雨所說的,跟他回到雲家,做一個免費勞工麼?
再怎麼說,樊野也是為修真者,而雲家,隻是一個世俗家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