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挺好的麼，為什麼看你的樣子，愁眉苦臉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樊野反問了一句。
“唉，別提了，這樣品剛一上市，根本無人問津，因為大家都不相信，真的有什麼生發膏，可以治得好那頑固的脫發症。”
“所以哪怕有我和幾個朋友的全力推銷，效果也不是很明顯，隻賣出去了幾瓶而已。”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幾瓶上，其中有兩位客戶，用完這生發膏以後，脫發更嚴重了，跟個光頭似的，一根頭發都不長了。”
“這下可好，直接把我們告到了法院，然後還被傳喚。因為這件事，公司的事情都受到了影響，要不是和母公司蘇家的關係還不錯，我的上司估計都想開除我了。”
“放著好好的副總不做，去賣什麼生發膏，還整出了這麼一檔烏龍，簡直要被公司裏的人笑話死。”
“而且公司裏其他兩位副總和我都是競爭關係，之前我的上位讓他們很不爽，覺得自己的競爭壓力又多了一些，所以一直在排擠我。”
“這下可好，生發膏給了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在總裁麵前瘋狂給我穿小鞋。昨天才從法院回來，搞了一大堆的文件，限我們三天內搞清楚到底是哪個地方發生了問題，否則估計就要把我們送到警察局了。”
聽著許德亮的說法，樊野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他納悶的是，自己研製的生發膏，不可能有這些症狀的。
如果說效果弱一些，發揮作用的時間長一些，這樊野還能相信。
但要說用完這生發膏以後，會導致脫發，那樊野是不可能相信的。生發膏的藥材都是特製的，而且藥性比較溫和，怎麼可能會造成如此巨大的損傷呢？
“你怎麼看？”樊野反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看，我相信你的生發膏，我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就是最好的證明。但問題是，那兩個家夥的確是變成了禿子，而且一口咬定，正是因為用了那生發膏，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其他那些買了生發膏的人，我也已經找不到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這麼看來，我們應該是被人給狙擊了。”許德亮分析道。
“被人狙擊？有道理，可是你應該也沒有什麼仇家吧，賣個生發膏而已，何必呢？”樊野皺著眉頭問道。
“這也是我著急叫你來這裏的原因。事發之後，我特地調集了一下那兩個家夥的銀行賬戶，發現就在前兩天晚上，他們的賬戶上忽然多出了一筆錢，每個人五十萬，都來自同一個賬號。”
“這就有些可疑了，兩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怎麼可能會同時受到同一個人的彙款呢？”
“而且我特地查了一下那個彙款人，是一個假名字。但我還是用了一些小手段，查到了這個賬號的特點，和我之前查閱資料時發現的秘密有些相似之處，你猜這賬號是誰的？”
許德亮賣了個關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問道。
“嗯……是雲家麼？”沉思了片刻，樊野開口道。
“我靠，假的吧，這你都能猜到，不會監視了我的思想吧，真是神了！”許德亮驚呼一聲，看向樊野的眼神都變了。
“這沒什麼難猜的，我也沒讓你查過幾次誰的資料，既然你都已經說出來了，和咱倆有關係的，雲家算是嫌疑最大的。”樊野淡笑一聲道。
果然是這個雲家，貌似最近出現的次數有些頻繁，蘇家那裏有雲家的影子，還出現在了臥龍山。
現在就連樊野賣一個生發膏，都有雲家在摻和，這個家族到底想幹什麼呢？
“聰明，就是雲家，是一個雲家的中層人物，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隻清楚一個代號而已，叫青蛙。我懷疑就是這個青蛙找到那兩個購買了生發膏的人，然後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小恩惠，收買了他們。”
“至於他們的禿頭，我覺得是雲家在那生發膏上做了手腳，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嗯，我相信我的生發膏，肯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你知道那兩個家夥在什麼地方麼，不行咱們就去找他們一趟，問個明白。”
“如果真的背後有人在操控這一切，那咱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這些牛鬼蛇神，不處理他們真覺得自己可以逍遙法外了？”樊野撇著嘴道。
“行，剛好我這裏得到了他們的地址，直接去找他們吧，不過要避開一些耳目，他們兩個人現在是法院的原告，很可能會有人在暗中保護他們。”
“如果看到我接觸了他們兩個人，那這官司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肯定是我輸。”許德亮提醒了一句。
“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會發現我的。”
開什麼玩笑，樊野如果能被凡人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那真是白修煉一場，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任何進步。
“那我們走吧，地址我已經記了下來，按照我指路的方向前進就好。”
“行，上車吧。”樊野點點頭，又重新回到了車內。
第一個尋找的購買者，是一個叫王利其的中年男人，家裏坐著小買賣，因為孩子不爭氣，沒考上大學，再加上生意這幾年越來越難做，所以天天發愁，頭發一年比一年少。
這也是許德亮第一個找上的客戶，好說歹說才說服了王利其購買了一瓶生發膏。
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許德亮賣的便宜，所以王利其才抱著試試的心思，購買了一瓶。
“家就在前麵，我之前來過一次，不過並沒有進去，也不知道裏麵什麼情況，要不你先在外麵等我一會，我去探探路？”坐在副駕駛的許德亮問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在這裏等著吧。這裏的確有人在守著，你去了要是被認出來，都是麻煩事，還要我出麵解決，所以幹脆直接由我來動手吧。”
淡笑一聲，樊野將車停在了路邊，甚至都沒有熄火，徑直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