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的瞬間,樊野就看到蘇敏在那裏來回地踱步,臉上盡是焦急之色。
看到門打開以後,蘇敏也感覺圍了過來,麵帶期待之色,看著樊野。
“怎麼樣樊醫生,我兒子他?”
“已經完全治愈,隻不過現在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虛弱很長一段時間來靜養才行。”樊野笑著答道,他自然可以理解此時蘇敏的心情。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謝謝你樊醫生!”蘇敏狂喜,就差沒有一把將樊野抱住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麼?”蘇敏小心翼翼地問道。
知道對蘇哲明的身體傷害很大,所以蘇敏才不敢冒然進去,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那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以在進去之前,還是先詢問一番樊野的意見比較好。
“可以進去,但是不要太久,寒暄一會還是可以的。然後就要讓他一個人靜養,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恢複。”
“好……”蘇敏顫抖著身子,趕緊衝進了房間。
身後兩位兩管家也感激地看著樊野,一前一後跟著蘇敏也走了進去。
看著若風的背影,樊野沉思了片刻,跟了過去。
又是一場別開生麵的父子相聚大會,蘇敏老淚縱橫,向蘇哲明道著歉。
倒不是這段婚姻的緣故,而是後悔於沒有經常陪伴自己的兒子,甚至都到了這種地步,都沒有親自來看看他,這讓蘇敏慚愧到了極致。
不過還好,蘇哲明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很快就選擇了原諒蘇敏。
“樊醫生,過來說兩句吧。”父子二人仿佛有多不完的話,但顯然這時不適合去說那些,還要謹遵醫囑。
“來了。”樊野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樊醫生,謝謝你!”躺在病床上的蘇哲明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樊野,他能醒過來,完全拜這個年輕人所賜,是他的救命恩人。
“蘇少爺客氣了,我是醫者,這是我的責任。”樊野淡笑道。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休養生息,以蘇少爺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才行。而且要注意飲食,前一個星期內還是以流食為主,營養要均衡。”
“這一點,可以找一個專門照顧病人的營養師來進行搭配。當然,我也會給你開一些補藥,讓你更快地恢複。”樊野孜孜不倦地補充著。
“好的樊醫生,看來又要麻煩你了。”蘇敏緊緊地握住了樊野的手。
“蘇老見外了,能治好蘇少爺,我心裏也是很驕傲的。用不了多久,蘇少爺應該就能恢複成中毒前的樣子,到時候如果再出現什麼不適,盡管來找我就好。”
“嗯嗯,還真是服務到家啊!”蘇敏開著玩笑。
“哲明,你就先休息吧,多睡一會,我會讓墨翟陪著你的。”蘇敏看向自己兒子的目光都柔和了起來,這是蘇哲明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知道了爸,謝謝你。”蘇哲明咬著嘴唇道。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說話的父子倆,經過這一次的大災大難以後,關係似乎變得更加親密了起來。
“樊醫生,請跟我來,我有事和你商量。老墨,你就在這裏守著哲明吧,辛苦你了。”
“是,老爺!”墨翟自然希望陪著蘇哲明,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基本上就跟他親生得差不多。
“若風,你也下去忙吧。”蘇敏擺擺手,若風輕輕點頭,隨即退出了房間。
跟著蘇敏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樊野很好奇他想跟自己說些什麼。
“首先,我要再次感謝你拯救了哲明,說句實話,差不多相當於拯救了整個蘇氏!”蘇敏的語氣忽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沒有接話,樊野準備繼續聽下去。
“我父親過世得早,留下了很多兄弟姐們,但唯獨我坐上了蘇氏掌門人的位置。”
“為了鞏固我的位置,這些年我也做了很多違背我意願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就不說了,反正有些事難以啟齒的。”
“做了這麼多事情後,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再也沒有實力和我進行抗衡,蘇氏掌門人的位置,我坐得很勞。”
“而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這個重擔一定會落在哲明身上,所以我才對他這麼嚴格。”
“但是哲明的叔叔伯伯們,野心還是存在的,雖然他們已經沒有了那個機會,但是他們的兒子女兒,都在盯著掌門人這個位置。”
“一但哲明出了意外,而我也年事已高,那麼這個掌門人的位置,自然會被其他人搶了去。”
“其實要是一個人能夠擔起這個責任,倒也罷,至少可以讓蘇氏正常地運轉下去。但問題就出在這裏,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爭奪這個位置。”
“都恨不得把對方滅個幹幹淨淨,靠踩著自己親屬的屍體上位,這種情況,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哲明一定不能有事,他是蘇氏的正統,隻有他活著,就會有大批的追隨者,那些旁係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蘇敏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樊野也逐漸明白了他內心的擔憂。
“其實在你跟我說,哲明是被人下毒時,我第一反應就是他那些表哥表姐做的,那些人年紀比他大得多,混跡社會多年,能做出來這些事情來我絲毫不覺得奇怪。”
“甚至那個任婉儀,我都覺得是那些家夥專門派來接近哲明,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派人查探了一番,並沒有查到任婉儀和他們的直接聯係。所以我現在有些奇怪,這個任婉儀到底是為了什麼,真得是她下的毒麼?”蘇敏眉頭緊鎖,臉上盡是愁容。
看到蘇敏這個反應,樊野知道也許是他在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
也許那些蘇氏的旁係是真的想對蘇哲明下毒手,但可能並不是使用任婉儀這顆棋子,因為蘇哲明並沒有直接死去,這和他們的本意不符。
所以,很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如果真的是任婉儀動的手。
“蘇老沒有考慮過我所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