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的詢問倒是讓樊野反應了一下,仔細回想起他遇到的各種奇葩商人,隻能點點頭。
“沒錯,別說下毒了,更狠的手段我見過。而且別說隻是敵人,就算是親戚朋友,也有可能會下毒手!”樊野頗為無奈地說道。
“那照你這麼一說,我還是要調查一下張家和鼎新科技,看看他們會不會有對哲明下手的動機。”
“如果真有可能是是他們,那這種卑鄙無恥的舉動,就是在向我們蘇家宣戰,我是不會放棄他們的!”蘇敏的語氣逐漸變得生冷起來。
這樣一位從底層摸爬滾打白手起家的生意人,自然他自己的脾氣和血性,哪怕蘇敏年事已高,但凶性不減,知道該用什麼手段來處理這些同行間的黑手。
“還是在調查一番吧,沒有確定是誰下的毒之前,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而且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蘇少爺身上所中的毒,按理說不應該表現出這種症狀,一定是有什麼隱情在其中。”
“很有可能,這毒藥是延緩發作也不一定,萬一讓對方知道我們已經查明了他的身份,狗急跳牆,使用什麼手段加速毒性的作用速度,那就不妙了。”
“所以說,蘇老您還是派人小心翼翼地查這件事吧,不要搞得人盡皆知。”樊野提醒道。
“好,我會按你的要求做的。唉,做生意就做生意,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簡直無恥啊!”蘇敏十分悲憤,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老爺,晚飯做好了。”這個時候,若風再次進來稟告道,看到蘇敏的臉色很差,故將說話聲音放得很低。
“行了我知道了,馬上就去。”蘇敏隨意地揮揮手道。
“樊醫生吃飯了麼,和我一起吧,今天特地讓若風做了幾道硬菜,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
“走吧,我們去嚐嚐若風的手藝,待會再聊吧。”蘇敏對著樊野頷首示意道。
剛好樊野也餓得前胸貼後背,聽到有飯可以吃,趕緊坐了起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樊野雙手抱歉,跟在了若風的身後。
不愧是億萬富翁的家庭晚宴,簡直可以用奢華來形容,和麵前這些菜肴比起來,樊野之前吃的那些都是什麼玩意。
在餐廳吃飯的一共就樊野和蘇敏兩人,還有不停地在上菜的傭人。
“怎麼樣,若風做的菜,很不錯吧!”蘇敏的臉上終於綻開了笑容。
“是很不錯,味道好極了。沒想到若風老爺子還有這種本事,真是長知識了!”樊野一邊誇讚著,一邊抓起一直手臂大小的魷魚,胡吃海塞起來。
“那是自然,若風簡直就是全能型男人的典範。武功又好,又溫柔又體貼,還會做飯,這樣的人,竟然給我這老頭到了將近年的管家,也算是難為他了。”蘇敏頗為感慨地道。
“哦?那若風老爺子之前是做什麼的,看樣子他像是個行家裏手啊!”經過蘇敏這麼一說,樊野才猛地想起來,那個老頭身上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他啊,年輕時候當了十幾年的兵。退伍以後又在國外做了好幾年的雇傭兵,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後來,在一次偶然中,我結識了他,隨後也委托他為我辦了幾件事情,看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就讓他一直留在了我的身邊。”
“久而久之,他就成為了管家般的存在,一直替我處理各種瑣事。所以這次回到華國,剛好他也是華國人,所以就把他一起帶了回來。”蘇敏笑嗬嗬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瑞風老爺子還有這麼精彩的經曆,怪不得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異於常人呢。”樊野誇讚了一句,順便長了個心眼,將蘇敏所說的全部記了下來。
“其實這次把他也帶回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希望他解決一些哲明遇到的麻煩。”蘇敏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大有深意地說道。
“麻煩麼……”蘇敏微微一愣,似乎明白蘇敏口中的麻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兩家的底細我會回去查的,如果要是發現他們真的和哲明中毒有什麼必要的聯係,那他們就要做好承受我蘇家怒火的準備。”
“這麼些年來,我蘇家在平江市一直平穩發展,從來沒有欺負過本土企業的發展。”
“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和他們客氣什麼了!”
悄然間,蘇敏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由一位垂暮的老者,忽然變成了一把隨時可以出鞘斬向敵人的劍刃。
“至於樊醫生你,就勞煩你對哲明多上上心,隻要你能救得了他,蘇家必有重謝!我蘇家和修真界的聯係,生意內容也是關於中藥材方麵的,可以給予你很大的支持!”
蘇敏後麵的話讓樊野很感興趣,看來大家都喜歡做這藥材生意啊!
“明白,放心吧,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蘇少爺的病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樊野重重地點點頭道。
“那就好,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需要什麼你可以直接聯係墨翟,他在平江市也是有一定權力的,掌握著我蘇氏很大一部分的生意。”
“本來這一部分已經轉交給了哲明,不過現在看來他病成了這個樣子,還是隻能由墨翟來暫代了。”蘇敏特地吩咐了一句。
沒想到墨翟竟然還是蘇氏在平江市的話事人,看來蘇敏對這個從小看著自己兒子長大的老人,還是很不錯的。
“明白了,如果有需求的話,我會聯係墨翟老爺子的。”樊野點點頭,這樣一來,很多藥材就不必自己去收集,交給墨翟就足夠。
“嗯,不說了,繼續吃飯吧,難道來一次我這裏,可要好好款待你一番!”現在的蘇敏仿佛又化身成了那個人畜無害的老人家,笑眯眯地招呼著樊野吃飯。
酒足飯飽以後,樊野辭別蘇敏準備離開,在踏出宅院大門的那一刻,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注視著自己。